範冰兒的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著暮雲朝。
暮雲朝仍舊帶著柔柔的笑意,眸底卻有一股狠戾若隱若現,她轉眸看向南宮未昌,二人視線相撞。
範冰兒稍稍斂了暴戾之氣,她緊握手中的劍,似有萬般不甘。
“好了!”南宮麒開口,威嚴之中摻雜著一絲無奈,“夕嵐國來使,我昌國理應好生招待。來人,帶五位使臣前往西宮,好生安頓。”
南宮麒說著,揮手招來宮人,似要將範冰兒等人打發走。
“且慢!”範冰兒高聲道,“皇上,此番來使,目的便是為了提親!太子殿下心不甘情不願,不知您意下如何?”
南宮麒緊鎖的眉頭始終不曾舒展開,他猶豫不已,不知如何決斷。
“父皇無須為難,”南宮未昌適時開口,他拱手道,“兒臣早就心有所屬,是斷然不會與她人成親!何況夕嵐國與昌國尚有一海之隔,多年來從未相交,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太子殿下,您此話何意?”範冰兒怒喝,“我夕嵐國誠心誠意前來提親,這便是你們對待外來使臣的誠意嗎?”
暮雲朝的臉色驀地一沉,對於這個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別國使臣,她著實再無耐心。
“夠了!”南宮麒一拍桌案,隱隱有了怒色。
帝王之威,如何也不容褻瀆。
範冰兒心中一顫,隨即收斂起來。
“夕嵐國與昌國雖多年不曾往來,但畢竟是鄰近之邦,日後可多多走動,聯絡鞏固兩國交情。”南宮麒語氣沙啞,面色憔悴,“只不過,貴國提親一事,恕朕無法答應。”
範冰兒蹙眉,“為何?”
“南宮未昌身為太子,理應為昌國奉獻一切。如今昌國國情尚不穩定,斷不能少了太子。”南宮麒說著,將目光移向南宮未昌,“況且,此乃吾兒終身大事,朕不能替他做決定!”
暮雲朝心下一喜,隨即悄悄給南宮麒豎起了大拇指。
“哼!”只聽範冰兒一聲冷哼,她放肆地對上南宮麒威嚴的目光,半點敬畏之意也無,“你們真是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祝陽羽一臉憤然,她雙手抱胸,小臉氣得發紅。
若說傲慢囂張,她祝陽羽不輸給任何人,可在面對一國之君時,面對權貴長輩時,她有著最起碼的尊重。
這裡是昌國皇宮,這座宮殿是皇上議政之處,祝陽羽分得清楚。可縱然是她這個局外人,也實在無法忍受範冰兒如此的肆意妄為目中無人!
“聽聞夕嵐國皇城之中甚少有男子出現,朝中亦是女子為官。我本對夕嵐國的女俠們敬重有加,可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祝陽羽牙尖嘴利,滿朝之中少有人敢出言開口,而她一個別國女子,卻凜然無懼。
範冰兒斜眼瞥著祝陽羽,嗤之以鼻,“一個只會使下三濫手段的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大呼小叫!”
祝陽羽咧嘴冷笑,“我說這位大姐,你還真是有眼無珠。那是本姑娘祖傳的本事,上次不過在你身上撒了一點點,卻令你上吐下瀉一個日夜。看來夕嵐國的女俠們,只是氣勢凌人,實則沒有半點真功夫。”
“臭丫頭,你找死!”範冰兒大怒,她再度拔劍,朝祝陽羽刺去。
暮雲朝正要出手,卻被人搶先一步。
南宮未昌臉色陰沉,他手中拿著範冰兒的長劍,低沉道,“來人,將五位使臣的兵器收繳!”
侍衛連忙上前,收走了五名女子的佩劍。
狠戾冰冷的氣息再度擴散,南宮未昌目光陰冷,徹底怒了。
大殿之中的氣息也隨之一變,眼下已是初春,此刻殿中卻猶如寒冬般徹骨。
範冰兒忍不住一個激靈,她的雙唇止不住的顫抖著,眸中竟隱隱有了懼意。
暮雲朝長舒一口氣,她和祝陽羽雖敢強闖昌寧宮,可在朝堂之上仍舊不敢造次。此刻南宮未昌怒了,終於制住了範冰兒。
“我昌國與夕嵐國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若貴國有意與我國交好,我國自會以誠相待。”南宮未昌聲音低沉又冰冷,猶如地獄死神,震懾人心,“關於貴國女王陛下的提親事宜,恕昌國不能答應。諸位使臣若是別無他事,當可返回夕嵐國覆命了!”
南宮未昌冰冷的目光掃過五位女子,又道,“如果諸位願意在宮中停留幾日,本太子自會好生招待!”
範冰兒顯然被南宮未昌強悍的氣勢所震懾,她呆愣了許久,若不是葉暮卿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她或許仍未回神。
只見範冰兒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既然貴國如此堅持,那我們自然不會久留。只不過臨行前,女王陛下曾交予我一樣東西。”
“陛下吩咐,若貴國不應下這門親事,便將此物取出。”範冰兒說著,自懷中摸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瓷瓶。
身邊祝陽羽的氣息猛然一變,暮雲朝心頭一緊,雙眸死死盯著範冰兒手中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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