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朝一聲冷哼,看不出情緒,她揮舞著手中的白綾,強悍地攻向姜蘭。
“便不怕我將你這一對武器也撕碎?”姜蘭絲毫不把暮雲朝的兩條白綾放在眼中,她隨意地伸手去抓白綾的端部,狂妄不屑。
卻見暮雲朝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白綾在暮雲朝手中千變萬化,肆意舞動著,沒有人能夠看清暮雲朝的招數,她的速度太快了。
姜蘭被兩條白綾包裹在其中,卻半點也不慌張,她一手抓住一條白綾的端部,另一手仍在搜尋著另一條的。
突然,姜蘭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氣息自背部襲來,她隨即猙獰一笑,伸手就要去抓身後的白綾。
然,當她一觸及白綾端部後,手心猛地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定睛看去,竟發現自己的短刀正系在白綾端部,刀刃上染了她的鮮血,卻泛起淡淡烏黑。
姜蘭臉色一沉,連忙封鎖了全身穴道,隨即斂了全部的囂張與不屑,她頭一次從頭到尾仔細打量起暮雲朝來。
暮雲朝也立時收了白綾,將短刀握在手中,她一早便注意到了刀柄上雕刻著的一朵蘭花。
姜蘭姜蘭,這朵蘭花,定是非常愛她的人刻下的。
“很好,”姜蘭握緊了雙拳,沉聲道,“木晴瑛背後傷人使陰招的本領,你也學去了三成!”
“事到如今,我仍舊忍不住尊稱你一聲前輩。”暮雲朝淡淡瞥了姜蘭一眼,輕聲道,“雖不知你與我孃親之間究竟有何恩怨,但她早已離世,希望你能放下過去的一切仇恨,重新面對生活。”
“哈哈……”姜蘭猛然仰頭長笑,唇角泛起淡淡烏紫,“你這一副虛假的模樣,與你的孃親還真是像!”
暮雲朝不由蹙眉,姜蘭心中的積怨太深,想要化解看來並非易事,如今想要制住姜蘭,純靠武力是行不通的。
“喂,”祝陽羽雙手抱胸,撇撇嘴,“你別囂張過了頭,你已經中了毒,僅僅封鎖穴道是沒用的。可惜暮姐姐並不想你死,如果你肯答應以後不再糾纏,我便將解藥給你。”
“呸!”姜蘭怒喝,半點也不服軟,“中毒又如何?我知道小丫頭你是墨魂谷的人,不過墨魂谷又如何?你們的毒再厲害,我也不怕!即便是同歸於盡,我也一定要殺了她!”
陸信不知何時到了暮雲朝身後,他的雙眸緊緊盯著姜蘭,以防她有任何舉動。
而葉暮卿的目光卻始終隨著陸信移動,陸信一切的情緒波動都被她看在眼中,包括他看向暮雲朝時眸底自生的光彩。葉暮卿暗自垂眸,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暮雲朝輕輕眯眼,她轉眸對祝陽羽道,“小羽,將解藥給她。”
祝陽羽愕然,驚呼道,“暮姐姐,若是給了她解藥,我們就死定了!”
暮雲朝抿唇,對姜蘭說著,“姜蘭前輩,既然你將對我孃的所有積怨都轉移至我的身上,那麼今日便單是你我二人間的恩怨,與旁人沒有任何干系!我會給你解藥,然後陪你光明正大地打上一架!如何?”
姜蘭斜睨暮雲朝一眼,冷哼道,“我從未想過傷及無辜,只不過這個女人,她必須死!”
說著,姜蘭伸手指向範冰兒。
雖然範冰兒目中無人狂妄自傲,可她畢竟是夕嵐國派來出使昌國的使臣,若是她在昌國出了意外,保不得夕嵐國會採取什麼行動。一旦將那噬魂散放了出來,昌國豈不是要遭殃了?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餘地!”暮雲朝冷冽出聲,拿著短刀在手中不住把玩著,“這個女人我也很不喜歡,只不過你不能殺她。至少,不能在昌國殺她!”
姜蘭挑眉,好奇地問道,“這麼說,她不是昌國人?”
“原來你叫暮雲朝!”範冰兒突然冷聲吼道,“你若是敢將我的身份暴露,小心我饒不了你!”
暮雲朝隨即冷了臉,手臂輕輕一揮,一條白綾飛了出去,兀自纏上範冰兒的嘴巴。
範冰兒連忙伸手去拉扯白綾,卻發現白綾越扯越緊,她再不敢輕易造次。
暮雲朝復又轉眸看了眼祝陽羽,只見祝陽羽無奈地撇撇嘴,卻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極不情願地扔給了姜蘭。
此刻姜蘭整個雙唇皆是烏紫,她伸手接過瓷瓶,迅速將解藥服下。
“陸信,小羽,你二人將她們五人好生安頓,我與姜蘭前輩出去比試!”暮雲朝吩咐著,隨即轉身朝客棧樓外跑去。
既然要不傷及無辜,那麼自然要去無人之處。
服下解藥後,雖未能迅速解毒,但姜蘭身上又有了力氣,她連忙追著暮雲朝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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