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以血色書寫的“漣”字。
而在絹布一角,以金蠶絲線繡著一個明黃色的“宣”字。
南宮未宣的臉色早已煞白無比,此刻見到自己的絹布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你,你,你休要血口噴人!這東西不是本太子的,不是!”南宮未宣踉蹌退了兩步,臺下百姓們怨憤不已,他只能強裝鎮定。
黑衣男子臉色一暗,沉聲道,“既然太子殿下不認得,那我便只好將這絹布交給皇上了!至於事發當天,您與二皇子說了什麼,我也自當一併帶到!”
南宮未宣聽後,連忙上前欲將絹布奪走,可他哪裡會是黑衣男子的對手?
但見黑衣男子一個漂亮的翻身,翻過人群,剎那間沒了蹤影。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太子殿下,咱們走著瞧!”黑衣男子留下這樣一句話語,縹緲於天地。
“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
百姓們已從地上站起,他們紛紛湧上擂臺,朝南宮未宣撲去。
南宮未宣的臉色已由白轉青,他看著逐漸將自己包圍的人群,瞳色微微一變。
“木頭臉不好!太子要對百姓們出手!”祝陽羽驚撥出聲,她話音未落,身邊的陸信早已飛身上了擂臺。
南宮未宣方才抬起的一隻手臂被陸信緊緊攥住,“適可而止吧,太子殿下!”
四名侍衛姍姍來遲,他們護在南宮未宣周身,替他抵擋著百姓的攻擊。
南宮未宣冷冷地看了陸信一眼,隨即道,“回宮!”
陸信收了手,便見南宮未宣運起輕功飛過人群,向皇宮的方向而去,公公與侍衛們緊隨其後。
兩日後,昌寧宮。
卯時三刻。
今日南宮麒的臉色有幾分陰鬱,他沉著臉坐在龍椅上,輕輕揮了揮手。
張公公意會,隨即尖聲尖氣地開口,“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百官齊齊拱手屈身,“臣等告……”
“臣,有一事要奏!”左相突然右跨兩步,高聲道。
南宮麒眉頭一擰,不耐揮手,“丞相有何事,不如等明日再議!”
左相卻堅定地站在原地,他望向南宮麒,大義凜然,“皇上,此事關乎重大,還請皇上恩准。”
南宮未宣瞥了左相一眼,眼皮驀地跳了一跳。
半晌後,南宮麒點頭,“請上奏。”
得了南宮麒恩准,左相自袖中摸出一塊絹布,在群臣面前緩緩展開。
南宮未宣神色大變,捏緊了雙拳,而南宮麒亦是緊鎖眉頭,臉色越發陰沉了。
百官們更是齊齊變了臉色,他們互相交換著目光,無聲交流著。
“回稟皇上,昨日午時,臣自一位高人手中得到了太子的絹布。那位高人曾暗示臣,皇上已經知曉此間事由。前日裡太子在城中舉辦比武大會,最終卻草草收場,想必在場諸位皆聽聞了比武時所生之事。至於這塊絹布,臣念及事關太子與豫王爺,這才斗膽請皇上明言!”
南宮未宣深吸一口氣,他沉聲道,“丞相,何謂高人?來歷不明冤枉當朝太子,這便是所謂高人?”
左相不曾理會南宮未宣的質問,而是看向高位上的南宮麒,“今日皇上臉色欠佳,想必亦是因為此事,何不趁百官聚集,將此事道明?”
“左丞相此言差矣!”右相的聲音響起,“此乃皇上家事,我等官職,不便多加干擾!”
“哼!”左相一聲冷哼,“右丞相莫不是忘記了?一月前二皇子離世之際,你可是當著百官的面,重重判了豫王爺的罪名!”
右相身為太子一黨,又仗著有陳氏撐腰,在朝中向來是橫著走,誰也不放在眼裡。此刻兩個丞相朝堂之上公然針鋒相對,縱是南宮麒想要欲蓋彌彰,也絕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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