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寒不甘心,她想做的事情,就必須要讓自己做到,所以抱著蘇恆的手撒嬌:“哥,你就帶我去吧,我保證乖乖的,絕對不到處亂跑,聽你的話,你帶我去吧。”
然而不管她怎麼撒嬌祈求,蘇恆就是不同意。
蘇瑾寒不由得有些洩氣。
不過眼珠子一轉,蘇恆不同意她去,不代表她就去不了了啊。
蘇恆雖然要去江南,但是卻還要在京城留上兩日,所以蘇瑾寒也是著急忙慌的準備。
她先是去了鋪子裡轉了一圈,確定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又去了一趟煙雨樓,同樣安排妥當。
但是她沒想到,邵夫人會在這個時候給她下帖子,邀她過府去玩。
好在還沒到蘇恆離開的時候,蘇瑾寒便應邀前去。
“你這丫頭,我不喊你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來了。”邵夫人拉著蘇瑾寒的手輕聲嗔道。
蘇瑾寒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如今畢竟不是嶽府的親戚,雖然因為一次的救命之恩而和岳家交好,她卻也不好上趕著結交,那樣未免也太過刻意。
而且她最近忙著練功,確實也沒有顧得上。
所以她趕忙討好的笑了笑,對著邵氏撒嬌:“夫人你這可就責怪我了,我這不是不好意思老是來叨擾麼。”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夫人她可惦記你了,走,我帶你去女賓席。”邵夫人拉著蘇瑾寒往裡走。
“今日府上怎麼會突然舉辦宴席?”蘇瑾寒好奇的問。
在她的印象裡,嶽府因為功名顯赫,素來都是低調的,早段時間剛剛為老夫人做了大壽,若是沒有什麼大事,是不會舉辦宴席的,岳家的人,與那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富家夫人可不一樣,並不熱衷此道來拉攏人心。
邵氏笑了笑,道:“老三在大理寺任職,如今正巧大理寺卿調任,少卿升職,便空了少卿之位出來,正巧老三也是候選人之一,便辦了這個宴會,也好探探底。”
邵氏的不隱瞞讓蘇瑾寒心驚又感動,邵氏這是真的將她當成自己人啊,要不然也不會說得這麼直白。
蘇瑾寒道:“嶽三哥既然是候選人,以他的能力,定然是能被選上的,夫人無需擔憂。”
上一世嶽子揚是坐上了少卿的位置的,所以蘇瑾寒安慰起來半點的心虛也沒有。
邵氏微微一笑,道:“不說這些,此番叫你過來,就是想和你聚聚,別讓這些事情攪和了。”
兩人到了女賓區,便坐在一起說話,岳家的幾個小姐也在,氣氛倒是不錯。
“好熱鬧,不介意加本郡主一個吧。”一道嗓音打斷了眾人的笑談,抬眸看去,卻見易怡安站在一旁,笑眯眯的開口。
一般這種場合,眾人都是習慣性的找自己熟悉和交好的人一起聊天,而易怡安的突然插入,顯然是在場之人都不想看到的。
還是邵氏最先回過神來,笑道:“當然,郡主請坐。”
然而易怡安卻沒有坐,目光緊緊的盯著蘇瑾寒,面上依舊帶著笑,道:“不了,本郡主找蘇小姐有些事兒,等你們說完,我想單獨與蘇小姐呆一會兒。”
雖然易怡安滿臉含笑,但是她是出了名的跋扈又不講道理,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發難。
所以邵氏開口道:“蘇小姐和郡主都是我嶽府的貴客,有什麼悄悄話,竟不能對著我們說的嗎?”
“還真不能。”易怡安淡淡道。
邵氏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蘇瑾寒卻拉住了她的手,輕聲道:“既然郡主有話要和我說,我與她一起到邊上說說話,夫人和幾位妹妹先坐,我先失陪了。”
蘇瑾寒的安撫邵氏自然是感受到了,同樣也明白她是不想嶽府在她和易怡安之間有所偏頗,避免被人詬病。
兩人走到一旁的花園裡。
“你就這麼沒種嗎?去哪裡都要帶兩個跟屁蟲。你敢不敢讓她們離遠點,單獨和說在一起?”易怡安看著蘇瑾寒身後寸步不離的青芽和夏禾,再也轉不出滿臉的笑意,怒道。
蘇瑾寒抬頭看她,耿直道:“我是女子,要什麼種,我覺得帶著手下挺好的,為什麼要讓她們走?”
易怡安好歹有粗淺的功夫再身,她如今雖然在練輕功了,但也不過是半吊子而已,如果和易怡安打起來,她可不能保證自己就能打得過。
讓夏禾她們離開,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才不是她會做的蠢事情。
“你……”易怡安被她氣了個倒仰,險些沒厥過去。
顫抖的指著她,好一會兒才冷笑道:“就你這樣膽小還想和我搶鋮哥哥?真是做夢。”
易怡安越是激憤,蘇瑾寒越是冷靜,笑盈盈的道:“靖王殿下是人,他有自己的思想,喜歡誰或者不喜歡誰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有考量,不是我或者郡主搶就有用的。再者……”
蘇瑾寒微微一笑,直接往易怡安的傷口上戳:“若是單方面的喜歡或者搶有用,郡主喜歡靖王殿下這麼多年,鬧得沸沸揚揚的,怎麼也不見靖王殿下娶你呢?喜歡啊,從來講究的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單戀是沒有好結果的。”
易怡安氣得渾身顫抖,抬手就朝蘇瑾寒甩去。
“賤人……”尖叫聲言猶在耳,蘇瑾寒已經手疾眼快的伸手抓住了她。
嘖嘖笑道:“郡主除了以身份壓人,拿手打人這些手段,就沒有什麼新鮮花樣了嗎?”
被蘇瑾寒這般明晃晃的嘲諷,打又打不到,罵又沒有用,易怡安氣炸了。
“蘇瑾寒,你別得意,別以為現在鋮哥哥對你好幾分你就沾沾自喜,等鋮哥哥的興奮勁過去了,你就會像個垃圾一樣被丟掉,到時候有你哭的。這麼多年過去,除了本郡主,我還真沒看到誰在靖哥哥身邊留了特別久的。”
蘇瑾寒不受刺激,笑道:“那咱們拭目以待,看看日後的靖王妃是姓易還是姓蘇。”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蘇瑾寒對自己的心思和野心毫不掩飾,尤其是在易怡安這個情敵面前。
她就是喜歡莊靖鋮怎麼了,就是想做他的王妃,又怎麼了?
蘇瑾寒沒發現,她身後的夏禾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
在夏禾的心裡,其實是有些為莊靖鋮擔憂的。
畢竟蘇瑾寒似乎對這份感情有些茫然和糾結,但是她如今的表現,倒像是開竅了似的。
易怡安也被蘇瑾寒的霸氣給驚呆了。
這人,這人,怎麼這樣不要臉……
易怡安卻忘了,她追著莊靖鋮,說要嫁她的時候,可遠比蘇瑾寒如今還要過分。
“不要臉。”易怡安罵道。
“彼此彼此。”蘇瑾寒依舊笑道。
易怡安用力抽回手,冷笑道:“蘇瑾寒,和我搶鋮哥哥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你可千萬要做好準備了。”
“我等你。”蘇瑾寒笑眯眯的應,半點懼怕也沒有。
若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威脅她,她就怕了,又有什麼資格去喜歡莊靖鋮,去和莊靖鋮在一起?
易怡安怒氣衝衝的走了,蘇瑾寒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忽而轉頭看向夏禾,問:“夏禾,跟蹤人這事兒你擅不擅長?”
夏禾眼中眸光閃過,似乎含了些笑意,頷首道:“尚可。”
“那你去跟著易怡安,看下她要耍什麼花樣。”蘇瑾寒道。
“你的安全?”夏禾問。
蘇瑾寒見她沒有明確拒絕,心裡頓時一樂,道:“我就呆在嶽府,沒有人能欺負了我去,只要沒有武功高手,我妥妥的。”
夏禾也不墨跡,點頭頷首之後,閃身跟了上去。
“小姐這是想做什麼?她可是郡主啊。”青芽小聲的問,小心肝兒都在打著顫。
那可是有著封號的郡主的,小姐算計她,確定不會有事嗎?
蘇瑾寒笑嘻嘻的,抓著青芽往回走:“你怕什麼啊青芽,放心,不會有事。”
她和易怡安為了喜歡的男人所起的爭執,不管怎麼鬧,都是私下裡的事情,決計是不會鬧到明面上去的,所以身份什麼的,根本也就沒什麼用。
易怡安當面用郡主的身份壓不了她,私底下就更別說了。
“沒事兒吧,小霸王找你做什麼啊?”見蘇瑾寒回來,邵夫人關切的問。
蘇瑾寒眉眼彎彎的笑,“我沒事兒,郡主找我就說兩句話,我們先前有些誤會,能有什麼事兒啊,夫人別擔心。”
邵氏見她這般模樣,也明白她心裡有分寸,便點頭不再多問。
沒過一會兒,夏禾回到蘇瑾寒的身後站著,神色平靜。
抽了個空,夏禾在蘇瑾寒的耳邊低語數聲。
蘇瑾寒聞言倒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反倒是眼珠子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青芽瞭解她,一見她這樣,頓時明白她起了整人的心思了,心裡暗暗替被蘇瑾寒惦記的人默哀。
等席面散了的時候,邵夫人讓蘇瑾寒有空多去府上坐坐,蘇瑾寒應了,這才乘車離開。
街上人多,蘇瑾寒索性吩咐車伕走小道。
小巷幽深,人少安靜,卻也可以……危機四伏!
老王駕了幾十年的車了,是個絕對的老手,他從來不曾失誤過,然而今天,馬車卻在籲的一聲厲喝中戛然停止。
“老王,怎麼回事?”馬車裡傳出少女獨有的清脆嗓音。
“小姐,前面躺了個人,不知怎麼回事。”老王揚聲應道。
聽到聲音,地上躺的人猛然就站起身來,跟著便有幾人從牆上跳下,將蘇瑾寒的馬車圍在了中間。
“你們是何人,為何攔我蘇家的馬車。”老王道。
“攔的就是你蘇家的馬車。裡頭坐的可是蘇家的大小姐,蘇瑾寒?”方才躺在地上的人衝老王喊。
馬車裡,蘇瑾寒由著老王和那人喊話,然後問夏禾,“夏禾,有把握麼?人好像不少!”
夏禾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不過是些蝦兵蟹將,再來幾倍都照打不誤。”
方才她跟著易怡安,知道了她要找人收拾蘇瑾寒,而找的這些人,竟然不是府兵,不是侍衛,而是花錢顧來的一些街頭小混混。
這種好狠鬥勇有些拳腳功夫卻沒有內力的傢伙,夏禾壓根不放在眼裡,來多少打多少,所以稟告了蘇瑾寒之後,壓根都沒有放在心上。
蘇瑾寒撩了車簾,看向車外。
外頭的小混混們看到蘇瑾寒出現,頓時都停了嘴。
最後有人喲呵一聲開了口:“呀,沒想到還是個美人。”
“我知道是有人花錢僱你們來教訓我一頓。”蘇瑾寒笑眯眯的說。
一群小混混頓時大吃一驚,其中一人小聲道:“大哥,咋這麼邪乎呢,她咋就知道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那大哥低吼一聲。
蘇瑾寒莫名有些無語。
易怡安這找的都是些什麼人啊,自以為悄悄的,低聲的說話,結果聲音大得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真是……腦子有病吧!
不過眼前這些人腦子有沒有病她不管,腦子有病,指不准她的目的就更好達成了。
蘇瑾寒又道:“你們也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了,你們只要知道,我這裡有一筆更好的生意給你們,就成了。”
“生意?什麼生意?”那人下意識的問道,隨後又激烈的說:“你別想讓我們出賣僱主的身份,打死我們都不會幹的。”
“我不要你們告訴我僱主的身份,我要你們……去把僱主給打一頓!”蘇瑾寒邪惡一笑,說。
一眾混混頓時一臉懵逼。
“你……你沒瘋吧。”懵逼過後,就是狂笑。
蘇瑾寒由著他們笑完了,才說:“我可以出她出的錢的五倍,僱你們去打她,怎麼樣?”
“五倍?”頓時有人的嗓音都變了。“那不得有二百五十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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