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伴你,不醉不歸

第58章 讓你做不成男人

“瞎了你們的狗眼,你眼前的這位乃是太子殿下,還不行禮。”押他出來的人見他跪著卻沒有行禮,一腳踹在他的身上,道。

男家丁倒在了地上,卻趕忙直起身來,身子抖得像是篩糠一樣匍匐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開口道:“小人不敢,方才確實是蘇小姐勾引了小人,約小人在此處見面,小人冤枉啊。”

一眾人頓時僵在了原地,看著跪在地上那家丁的狼狽樣,滿心滿眼都是不屑?

蘇瑾寒好歹也是堂堂蘇家大小姐,能看上這樣的貨色?腦子沒坑吧?口味有這麼重?

別說他們不信了,就是那家丁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可是他能怎麼辦?咬出許馨月來?那又有什麼用,照樣躲不過這一劫,咬死了蘇瑾寒,或許大小姐還能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救自己一命。

於是他哭得更加用力了,“太子殿下明鑑的,確實是蘇小姐約了小人在此處碰面,小人過來,洞裡黑燈瞎火的躺在一個沒穿衣服的姑娘,小人以為是蘇小姐,就……就……太子殿下饒命啊。”

“噗嗤。”一聲噗嗤的輕笑打破了他的哭訴和場中的寂靜。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莊靖鋮笑得前俯後仰,不可抑制,指著那家丁道:“你是說蘇瑾寒看上了你這樣的貨色?是你腦子有病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蘇瑾寒可是連本王都拒絕了的人,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莊靖鋮這話頓時讓人群炸了鍋。

蘇瑾寒拒絕了莊靖鋮?怎麼可能?他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的靖王殿下啊。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蘇瑾寒的表現倒也平靜,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瑾寒心裡明白,莊靖鋮這是在幫她。

畢竟她連負有盛譽的天下第一美人的靖王殿下都拒絕了,又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其貌不揚的家丁下人在一處呢?

對於他搭上自己的聲譽也要幫自己,蘇瑾寒的心裡是暖的,渾身輕鬆,莫名有種與人一起並肩作戰的安穩感。

“可能……”那家丁抬眼就要反駁。

莊靖鋮擺了擺手,道:“你別說話,讓我猜猜你要說什麼。”

“你可能會說,蘇瑾寒就喜歡你這型別的,喜歡你這種貨色?別笑掉我大牙了好麼。就你這種丟在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人,有哪裡好,能讓她一眼就相中了你,和你在這露天席地下偷情?”

莊靖鋮的話又直又不避諱,讓一眾在場的小姐紛紛感到吃不消,面紅耳赤的。

偏偏他這人長得太美,美到他就算說出這樣的話,也讓人生不起討厭的心思來。

那家丁面色漲得通紅,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但是被人這樣看輕,也是難受。

莊靖鋮又道:“而且看這姑娘的模樣,她分明是中了藥的,與你合歡尚不自知,若此時出現在這裡的不是她,而是蘇瑾寒,那她是不是也會是這個樣子。她約你,你卻給她下藥,這是什麼道理?”

“說,你到底是誰的人?又是誰命你對蘇瑾寒下手,要毀了她。”莊靖鋮大喝一聲,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殺意。

莊靖鋮將情緒控制得極好,除了被他殺意和氣勢鎖定的家丁,幾乎沒有人察覺到他瞬間的情緒變化。

那家丁被他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抬頭恐懼的看著莊靖鋮。

他的心理防線被擊垮了,不由得將目光轉向許馨月,眼中帶著祈求。

許馨月明白,她若是再不開口,這家丁怕是要招了,她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靖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暗指我許家指使他做這樣的事情嗎?”許馨月溫聲開口相詢,眉宇間卻含著些許不滿。

莊靖鋮驚訝的抬眸看她,“許大小姐怎麼會這樣想?我不過依照常理來推測罷了,畢竟這根本接觸不到蘇瑾寒的家丁卻這般冤她名節,看著便是受人指使。

至於說是許家指使的,應是不可能吧,畢竟今日可是許家擺宴,若是鬧出這樣的醜事,便是許家也是要跟著丟人的,許家的人怎麼可能指使人做這樣的事情呢?”

莊靖鋮搖頭,直接幫許家撇清了關係,摘了出去。

這招以退為進將許馨月的退路都給逼死了,想再說些什麼,卻是不好開口了,再說,也就顯得刻意了。

“話雖如此,但眼前這二人畢竟是許家的下人,既然鬧出這樣的事情,許家便應該給蘇小姐一個交代。”太子莊靖宇開口。

許馨月心裡一抽,莫非他不願意幫她?

不,不會的,他一定會幫著她。

“既然事情出在許家,那麼這二人便交給許家來審,無比給蘇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覆,如何?”莊靖宇笑著說完,看向蘇瑾寒,像是在徵求蘇瑾寒的意見。

蘇瑾寒在心裡暗自冷笑,面上卻是一派無害的笑道:“殿下此舉並無不妥,只是瑾寒被人這樣構陷,心中難免不平,若是私下裡交給許家來查,我不知其審訊內容為何,外人也不知,這汙名怕是難以洗刷,故有別的提議,還請殿下應允。”

太子被蘇瑾寒輕飄飄的駁回了意見,心裡不爽,但是他素來以寬厚溫和示人,所以便也沒有氣惱,而是呵呵一笑,道:“蘇小姐這般說也不無道理,不知蘇小姐想如何詢問出這幕後之人,又想如何處置?”

說話間,太子不著痕跡的給莊靖行使了個眼色,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做了個手勢。

莊靖行本來在看好戲,見狀倒是有些疑惑的皺眉。

難道這兩人是太子安排的?可是不對啊!

蘇家富可敵國,若是能得到蘇家的助力,對太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不然,他也不會安排自己去接近蘇瑾寒了。

難道他忌憚自己,防備自己,不想讓自己娶蘇瑾寒了,而是想敗壞了她的名聲,然後再自己納她為妃,屆時蘇家上下必定感激涕零。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頭頂上綠一片,尤其他又是尊貴的太子。

便是蘇瑾寒只是背了些名聲,他若娶她,必定掀起軒然大波。

蘇家人肯定會覺得他要娶蘇瑾寒是出於真心,畢竟她不過一個商賈之女,又背了不好的名聲,他還願意納她為妃,蘇家到時必定傾盡全力相助!

腦補完了莊靖宇可能的想法之後,莊靖行雖然心中不忿,卻也只能沉默不語的做好了下手的準備。

畢竟太子都親自出馬了,他如今爭不過,也爭不得。

好在他對蘇瑾寒也沒什麼感情,就當看戲好了。

莊靖行的這些想法,太子可不知道,他只是笑看著蘇瑾寒,等著她做決定。

蘇瑾寒笑意盈盈,道:“其實場中這麼多人都見證了我的清白,被傳出去,頂多不過是瑾寒被算計了之事罷了,只是瑾寒眼中揉不得沙子,素來不喜歡自己被人算計,說不得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既然有太子殿下做主,瑾寒便也可以放心而為了。”蘇瑾寒說著,衝著太子甜甜一笑,笑容明媚得,燦爛了五月末的春末夏初。

莊靖鋮也站在一旁笑,心裡卻滿心的不是滋味,笑得那麼燦爛做什麼?莫非看上太子了?

傻瓜,別看他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骨子裡可陰壞了,若是喜歡他,可別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莊靖鋮心裡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畢竟眼下,還真的不是他能輕易開口的時候。

太子同樣被蘇瑾寒的笑容恍了神,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蘇瑾寒已經走到了他的身旁。

“今日赴宴,所有人定然是未曾攜帶兵器利刃的,不過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手下定然是帶了佩劍護衛殿下週全的,不知可否借瑾寒一用?”她笑盈盈的開口,卻叫所有人吃了一驚,紛紛驚疑不定。

她要兵器做什麼?難道要親手殺了這對狗男女?

那可是真的夠狠辣的。

不過卻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處理方法。

畢竟這二人企圖汙了她的名節,確實罪無可赦。

太子同樣被蘇瑾寒的請求驚到了,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衝著身後一抬手,“拿劍來。”

身後立刻有人恭恭敬敬的將劍放在他的手心,低聲道:“殿下小心,不要傷著自己。”

太子接過,將劍遞給蘇瑾寒,“利器鋒利,蘇小姐小心不要傷了自己。”

他嗓音關切,面色誠懇,真像是多麼的關心蘇瑾寒似的。

若是旁的女子,怕是要醉倒在他溫柔的笑意裡了。

但蘇瑾寒不會,因為她深深的知道,這長笑臉下隱藏的是一顆怎樣的蛇蠍心腸。

不過她也沒有表現得無動於衷,反倒一副被迷住了的花痴模樣,對著太子靦腆一笑,“多謝殿下關心。”

就連嗓音,也是甜膩的。

太子見狀,眸色深深,笑意更濃了。

而旁觀的人中,卻有兩個人極度不爽了,一個是莊靖鋮,一個是許馨月。

蘇瑾寒接過劍,忍著要將劍刺入眼前太子身體的衝動,提著劍,轉身往那家丁的那裡走去。

那家丁早就已經嚇得面如人色,臉色慘白,身子顫慄,身下竟然流出黃色的液體來,竟是被嚇得失了禁。

周圍人嫌棄的皺眉,不由得退得更遠。

“蘇小姐饒命,饒命啊,小的只是仰慕蘇小姐的風姿,才會說出那樣的渾話來,求蘇小姐饒命啊。”那家丁一邊磕頭,一邊求饒不止,再也不敢說什麼蘇瑾寒約他之類的話。

蘇瑾寒笑得溫和,道:“你怕什麼啊,我沒有要殺你啊,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那麼殘忍的事情,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怎麼會做呢?”

蘇瑾寒笑容無害,也沒有半點憤怒和殺意,說出來的話也叫眾人奇怪。

她若不是想要殺他,要劍何用?

“你既是用那腌臢玩意兒做的惡,憑此來肖想我,定然是它不好,你既管不住自己的下身,那留著也是無用,不如我將你切了,以後也落個清淨自在,你說呢?”蘇瑾寒笑盈盈的用劍在他的下身比劃一番,加上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眾人都是明白了。

場中眾人只覺得自己的下身一寒,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這蘇瑾寒,好狠。

而太子眼中更是閃過一抹驚訝。

這蘇瑾寒不得了,他本以為她要劍是要殺人,卻不想她竟然是要切那人的下體,讓他變成太監。

要知道,一個男人沒有了下體,有沒有在宮中當值做太監,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壓根無法活下去,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可怕,這蘇瑾寒,果斷狠辣,不簡單!

而莊靖鋮卻是笑得更加暢快了,他就知道,她不是那種輕易被人算計了,卻不還手的人。

那家丁一聽,頓時恐慌的瞪大了眼睛,“不,不要,不要,小姐救我,救我。”

他嚇得顧不上旁的,撐著身子就要往許馨月的方向跑,許馨月滿心嫌棄的後退。

面上卻是如常,道:“你既對蘇小姐生了那種心思,還汙衊於她,蘇小姐不要你的性命已是大恩,此番事了,我許家自會給你一筆銀子,保你衣食無憂。”

“不,不要,我不要錢,不要做太監,小姐救我。”家丁淒厲的慘叫著。

許馨月面色冷漠,蘇瑾寒卻是道:“勞煩二位幫我抓住他,他這樣,我可不好下手,若是傷了性命,可就不美了。”

蘇瑾寒雖然笑盈盈的,但是兩個抓二人出來的刺客卻不敢怠慢,談笑間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主,他們怕,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將他的嘴堵上,以免叫聲太難聽。”一旁的太子在這時道。

他是怕家丁恐懼之下,將許馨月給供出來,到時候壞了她的名聲,可不好。

“是。”兩個侍衛應了一聲,照著吩咐做了。

那家丁被抓住了手,又堵住了嘴,掙扎著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絕望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許馨月。

他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他的舉動卻也告訴了一些注意到的有心人,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許馨月垂著眉眼,心中暗恨。

她知道今天這事兒她摘不乾淨了,可是隻要他沒有直接將她的名字說出來,那就無妨,便是說出來了,她也有藉口推脫,只是這名聲被壞了,再要養好,卻是難了。

如今她只希望,一切能儘快解決。

蘇瑾寒自然也明白許馨月和太子所想,不過無妨,肯定有人注意到了家丁的異樣,也就會將懷疑的目光鎖定在許馨月的身上,到時候自然就會猜測。

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她想再清清白白的做她京城第一美人,就難了。

壞了名聲,別說是太子,再想嫁人,都難!

心情愉悅的蘇瑾寒舉劍就要揮下。

“不要,不要殺我,不是我,是小姐,是大小姐吩咐我這麼做的,不要。”就在這是,驟然響起一聲尖叫,讓蘇瑾寒停了動作。

只見方才還被藥性控制,渾渾噩噩的丫鬟竟在這時醒了過來,她以為蘇瑾寒舉劍是要殺她,驚駭欲絕。

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人給供了出來,許馨月當時就呆了。

那丫鬟跪行到許馨月的身前,雙手抱著她的雙腳,哭到:“大小姐,奴婢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將蘇小姐帶到山洞去的啊,不關奴婢的事情啊,大小姐救命。”

這一舉動,將許馨月企圖構陷蘇瑾寒的勾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鋪陳在陽光下。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丫鬟撕心裂肺的哭聲。

許馨月有些站立不住,身子搖搖晃晃的,幾欲栽倒在地。

身後的丫鬟趕忙扶住了她。

蘇瑾寒見狀頓時笑了,瞧,壞人的壞事做多了,連老天爺都不幫她,這丫鬟的舉動,倒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許馨月恨不得暈過去。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暈,暈了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作為,所以她冷靜的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本小姐什麼時候命你做這些事兒了?而且本小姐壓根沒見過你。”

這種時候,只能咬死不認了。

“小姐,明明是你吩咐……”

“是本小姐親自吩咐你做這樣的事情麼?”許馨月截斷她的話。

“不是,是小姐房裡的小環姐姐傳的話,說是小姐吩咐的。”那丫鬟一愣,下意識道。

“既不是本小姐吩咐的,就去讓小環來當面對峙。”許馨月冷淡道。

“來人,去將小環叫來。”

立刻便有人應聲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下人匆匆而來,道:“回大小姐的話,小環她……她不見了。”

“小姐,小環這肯定是知道東窗事發就跑了,枉小姐一直器重她,她竟打著小姐的名頭做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將她抓回來。”許馨月的貼身丫鬟小媛憤憤道。

許馨月這時朝著蘇瑾寒恭敬的行了一禮,道:“今日之事,是我御下不嚴,才出現這樣的事情,還請蘇姐姐勿怪,回頭我一定命人將小環給抓回來,給姐姐一個交代。暫時便只能委屈姐姐先處置了這兩個下人,消消心火。”

許馨月姿態真誠,表現得也落落大方,但是不管如何,她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已經變了,從最初天仙一般名聲極佳的許家大小姐,變成了一個心思惡毒,喜歡算計人的女人。

再如何表現,也抹不去場中之人對她的印象了。

蘇瑾寒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心情極好,道:“既然他二人不是主謀,許小姐又這麼說了,那這二人畢竟是許府的家奴,便還是交給許小姐處置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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