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伴你,不醉不歸

第58章 讓你做不成男人

兩個下人聞言,眼中都是閃過喜色。

蘇瑾寒見狀卻是冷笑,兩個蠢貨,還以為自己賺到了,卻不知道,今天他們害許馨月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丟了這麼大的人,許馨月恨不得殺了他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們呢?

許馨月聞言微微一笑,道:“此事我一定給蘇姐姐一個交代。”

說著對下人吩咐,“先將他們二人關在柴房裡,等宴席結束,再收拾他們。”

她一定要好好折磨他們致死,方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下人聞言頓時應了,將人給帶走了。

太子這時笑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宴席還沒有結束,這院子裡花開的燦爛,大家繼續賞花品酒如何?”

不管是誰家的夫人小姐,那都是在各種宴會上見慣了各種場面的,也早就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像是這種發生了事情之後,繼續宴席之事,早已屢見不鮮,而且,這也正好讓大家坐在一起討論方才之事,所以便都應聲請安退去。

蘇瑾寒拿著長劍走到太子的面前,雙手奉上:“方才多謝殿下賜劍,如今原物歸還。”

太子接過劍,笑道:“蘇小姐無需客氣,你最後也沒有用上不是麼?”

蘇瑾寒但笑不語,略微垂下的眉眼,透著小女子的嬌羞之色。

許馨月怕她搶了太子的注意力,便上前微微一福,“方才之事是許府不好,今日多有招待不周,小女已經命人在湖心亭裡擺放了些茶酒點心,不知道諸位殿下和姐姐可肯賞臉一同前去。”

蘇瑾寒在心裡冷笑,果然,許馨月賊心不死,哪怕是經過了先前兩次的丟臉和意外,還是想要將禍害許安樂的事情給進行到底。

太子沒有開口,旁人自然無言,只見太子抬頭看了一眼湖心的方向,笑道:“湖心亭在中心之處,過去既可賞花賞魚,也可閒聊,倒也不錯,二位弟弟和我一起走一遭如何?”

“太子殿下相邀,自是卻之不恭。”三皇子莊靖行道。

莊靖鋮更是直接,說:“太子殿下有命,莫敢不從啊,正好站得有些累了,咱們走。”

說著,便朝著蜿蜒的湖上石橋走去。

“這個老七,總是這麼隨性不羈。”太子搖頭一笑,倒也有些兄長寵溺弟弟的感覺。

太子和莊靖行跟上莊靖鋮的腳步,三人有說有笑的,場面倒是和氣。

“那蘇姐姐,咱們也過去吧。”許馨月對著蘇瑾寒笑道。

蘇瑾寒點頭而笑,就要跟許馨月一起離開。

許馨月忽而又轉頭對著牽著許智宸的許安樂道:“安樂,你也與我們一起去吧,左右你去宴席上也是無趣,倒不如你我姐妹二人一起說說話。”

許馨月說著,還一臉親熱的上前拉著許安樂的手。

許安樂心裡警惕無比,許馨月素來怕她在權貴公子面前露臉,怕她搶了她的風頭,這會兒會這麼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才不會上當呢。

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卻見蘇瑾寒朝著她眨了眨眼,做了個萬事有她的口型,便道:“既然姐姐相邀,應當的。”

“那咱們一起過去吧,否則讓太子殿下他們等急了可就不好了。”蘇瑾寒笑著說。

“來小傢伙,我牽你。”蘇瑾寒笑著牽起許智宸的另一隻手,三人一起並行。

石橋的寬度只夠三人並行,許馨月見狀便鬆了許安樂的手,道:“既如此,那我先行一步,去招呼殿下他們。”

許馨月一人先行,留了蘇瑾寒三人倒是慢悠悠的。

“方才那是怎麼回事?你提前設計好的?”許安樂低低的問。

蘇瑾寒笑道:“此事多虧了智宸。”

說著,蘇瑾寒簡單的將許智宸如何幫她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許馨月不懷好意,不過你不用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索性便在今日叫她的如意算盤落空。”

許安樂奇怪的挑眉,“你知道她的計劃?”

“那倒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你小心防備就是。一會兒可是在湖心亭,別落水了就好。”蘇瑾寒淡淡的笑,自然不會說自己早就知道,不過卻也順勢提醒了許安樂。

許安樂微微點頭。

兩人也沒有多說,簡短的交流過後,就牽著許智宸進了湖心亭。

“兩位妹妹可真慢,快入座吧。”見二人來,許馨月嬌嗔一聲。

兩人含笑入座,便聽許馨月道:“馨月準備了歌舞供幾位殿下觀賞,來人。”

隨著許馨月的一聲令下,便有樂師和舞姬走到石橋之上,竟是站在窄小的石橋上跳舞。

腰肢輕輕擺動,舞姿翩然之間,叫人目光不由得被深深吸引。

之間那舞姬跳著,竟一躍而上,踏在石橋的柱子上,靠一隻腳踩在上面,飄然起舞。

“好,不錯。”太子拍掌而笑,道:“這設想倒也新奇,舞姿不錯,樂聲也不錯,好。”

許馨月笑得溫婉謙虛:“能得太子殿下一聲贊,是馨月之幸。”

一旁的莊靖鋮笑得慵懶,斜斜的靠在廊柱上,一邊喝酒,一邊看歌舞。

亭子裡輕聲談笑,外頭樂聲歌聲不絕於耳。

許馨月見三位皇子都還算滿意,心裡得意一笑,只要她能夠逃得幾位皇子的歡心和青睞,別人的意見和議論又算得了什麼。

左右也不是鐵證如山的事情,她才不怕。

想著,目光掃過許安樂時,又有些不甘心。

若不是為了大事,她是絕對不會讓許安樂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的,真是便宜她了。

不過沒關係,等日後,她自會將屬於她的位置給要回來。

許馨月朝一旁的婢女悄悄使了個眼色。

歌舞暫歇,許馨月對著太子道:“殿下,這湖中養了不少鯉魚,其中有一尾竟然由紅色慢慢的變成了金色,著實神奇,每日裡它約莫也是這個時辰出來覓食的,您要不要看看?”

太子笑著點頭,道:“竟有這般神奇之事?那本宮倒要看看。”

說著起身就朝亭子邊緣的廊柱而去。

蘇瑾寒心裡呲笑不止,還真是一對狗男女,連演戲的功夫都這麼的像。

明明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伎倆,卻要說成什麼神奇之事。

不屑的撇了撇嘴,卻察覺到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

蘇瑾寒抬頭看去,就見莊靖鋮一臉慵懶的笑容看著自己。

見她看他,抬手舉了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之後,也跟著湊到了亭邊。

許馨月拉了許安樂去,蘇瑾寒牽著許智宸,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太子雙手撐在亭子邊緣,道:“不是說這個時候會出現?怎地不見呢?”

許馨月笑著遞上魚餌,“殿下放些魚餌試試。”

太子放了魚餌,沒過一會兒,竟真的有魚成群結隊的來吃食。

不過其中並不見許馨月說的那條。

許馨月說多放幾次便會出來,太子便耐心的放魚食。

許安樂在一旁好笑。

她是不是該說這些人蠢呢,還是太無聊了呢?

這鯉魚本來就是很多的種類,有金色,紅色之類的,並不奇怪,在這裡金色的鯉魚竟然被當成了稀奇事,也是好笑。

不過許馨月倒也聰明,說這鯉魚是紅色的慢慢變成金色的。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鯉魚都是黑色的,只有富貴人家才會養紅色的鯉魚,算是稀罕物件,至於金色的,並不曾出現,所以許馨月才敢以此為藉口。

在太子耐心的用魚餌餵食下,魚兒越來越多,總多黑色的鯉魚之中,有幾尾紅色的很是顯眼,當然,最顯眼的還是其中一抹金色。

太子笑道:“還真有金色的鯉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太子殿下若是喜歡,馨月願將此魚相贈,回頭便命人打撈上來。”許馨月溫柔低語。

“奪人所好這種事情,怕是不美。”

“此事乃心悅心甘情願,並無奪人所好之說。”許馨月笑著行禮。

太子笑了笑,繼續觀賞魚吃食。

而許馨月卻是悄悄移動腳步,將手伸向許安樂。

她要將她推下去才行。

然而手還沒有落在許安樂的身上,她自己卻感覺道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尖叫一聲,往亭外的湖水中栽去。

隨著噗通一聲落水聲,許馨月的尖叫也被湖水給淹沒了,眾人也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湖裡的魚兒也被驚得紛紛遊躥離開。

太子想都沒想,一腦袋扎進水裡,將不住撲騰的許馨月給抱在了懷裡。

這時他才發現落水的人竟然是許馨月。

心裡有些懵。

不是說好了將許安樂推下水,他親自下水救人,然後以男女授受不親為由,將許安樂娶回東宮去的嗎?怎麼亂了人選了?

難道是馨月她捨不得他,怕他移情,所以這般舉動?

太子心裡想著,又是甜又是惱。

甜的是心上人在意自己,惱的是計劃被壞了。

娶不到許安樂,那麼就爭取不到她的外公嶽峰大將軍的支援。

“快快快,幫忙拉太子殿下上來。”莊靖行趕忙吩咐手下。

許安樂看著水裡的兩隻落湯雞,眨了眨眼,看向蘇瑾寒,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此處人多,她自然不好相問,但是方才的事情,她可都是看到了的。

許馨月想推她,而蘇瑾寒將許馨月給推下去了。

蘇瑾寒護著她的心讓她心裡溫暖無比,笑容也越發的真誠。

蘇瑾寒朝著她眨了眨眼,無聲道:陰的就是她。

許安樂看懂了,險些笑出聲來,趕忙伸手捂住唇。

她的庶姐落了水,她卻在這時笑出聲,難免叫人詬病。

二人被拉上岸,許馨月因為不會水,被嗆了好幾口水,此刻太子正給她拍背,好叫她將髒水給吐出來。

“咳咳。”許馨月終於將髒水給吐了出來,一臉虛弱無力的靠在太子的身上。

她目光落在蘇瑾寒的身上,恨不得殺了她。

她很確定,方才她要動手的時候,有人推了她一把,那個人不會是別人,只會是蘇瑾寒。

這蘇瑾寒實在是太討厭了,她是和她犯衝嗎?怎麼什麼事情都有她?

她算計蘇瑾寒不成,倒惹得自己一身的騷,算計許安樂,她又要來插一手,許馨月恨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蘇瑾寒見她看過來,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但是上揚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不屑來。

許馨月被她挑釁的目光刺激到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太子趕忙抱著她就往後院走,一行下人自然是匆匆跟上了。

剛剛還熱鬧的亭子,轉眼就只剩下莊靖鋮、莊靖行、蘇瑾寒、還有許安樂姐弟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叫幾位見笑了。”許安樂作為主人家,意思意思的道歉。

“此事乃是意外,怪不得小姐。”莊靖行道。“想必二小姐還要去照顧你姐姐,你便先去吧,不必管我們,我們一會兒自會叫下人帶我們去前廳。”

“多謝殿下體諒,那安樂先行告退了。”許安樂一臉感激的福了福身子。

一旁的蘇瑾寒道:“安樂,青芽方才鬧肚子,還在你院子裡,你一會兒命人讓她前來尋我。”

蘇瑾寒明白的點頭,道:“我知道的,那姐姐在這裡稍候片刻。”

許安樂離開之後,莊靖行倒是想和蘇瑾寒說話,卻被莊靖鋮喊著無聊,拉著他走了。

蘇瑾寒獨自一人坐在亭子裡,心裡有些悵然。

前世她便是在這個亭子裡,被許馨月給推下水去,而後被太子所救,跟著便許給了太子,加入了東宮,成為了太子妃。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一臉的天真和懵懂,滿心的以為,只要認準了他是她的夫君,她好好對他,他便能許她一世平安。

卻沒想到,最終帶來煉獄的,便是他本人。

這一世,她是蘇瑾寒,但是她也不希望許安樂重走她的老路,所以剛剛那一推,算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她不知道許馨月和許昌明他們會不會還想別的法子要許安樂嫁給太子,她只希望,能暫時拖延腳步,只希望,許安樂不要和她一樣犯傻。

等了好一會兒,有下人領著青芽匆匆而來。

“小姐。”青芽了亭子,幽怨的叫了一聲。

說好的等她呢?為什麼沒有小姐要騙她?讓她一個人找到了丫鬟領路,卻不見了小姐。

也不敢到處跑,只能在屋子裡等著,小姐真是太壞了。

蘇瑾寒一看青芽有了怨念,趕忙道:“哎呦,好青芽,別哭,你聽我給你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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