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辦事,你放心。”莊靖鋮特別狂傲的說。
“好,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蘇瑾寒頓時笑了。
卻說太子正應付著賓客,他手下的親信卻上前湊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太子笑著頷首應了,繼續招待賓客,卻在沒過多久,悄悄從人群中消失。
東宮,某個房間。
“怎麼了這是,怎麼哭起來了?”太子一進門,就聽到了許馨月嚶嚶嚶的哭泣聲,頓時心疼,上前擁著她,輕聲問道。
“殿下……”許馨月抬頭看他,淚眼朦朧的,滿滿的都是委屈。
“哎,快別哭了,哭得本宮心都要碎了。”太子一邊給許馨月擦眼淚,一邊說,“是不是今天我成親,你心裡不痛快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娶她也就是權宜之計,我不會碰她,也不會動心,怎麼還哭了呢?”
許馨月抱著太子,低聲道:“殿下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只是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心裡難免難受。”
“本宮答應你,等本宮大計得成,定然讓你坐上那個位置。”太子信誓旦旦的說。
許馨月心裡暗笑,面上卻是輕聲道:“若是今日嫁給殿下的是我,就不會被那麼羞辱了。”
“怎麼回事,誰羞辱你了?”太子頓時皺眉。
許馨月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道:“還不是那個蘇瑾寒……”
說著就添油加醋的將蘇瑾寒和她爭執的事情說了。
當然,說得自己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聽得太子直皺眉。
末了,許馨月道:“如今皇上為了他連自己說過的話都推翻,反悔了,靖王殿下得寵,蘇瑾寒又和他走得近,我不過是個尚書府未出閣的姑娘,自然鬥不過她。”
許馨月滿臉的黯然。
太子冷笑道:“不用怕,等日後,本宮親自替你討回公道來。”
莊靖鋮得勢,也是太子不想看到的,所以他自然也就格外的討厭莊靖鋮。
見許馨月隨著輕輕點頭的動作,露出潔白的脖頸,太子心裡閃過一抹火熱。
他肖想她很久了。
兩人一直都保持著親密的關係,她卻也從來不讓自己多近一步,心裡難免有些渴望。
一直以來,太子都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很好,可是這會兒,他卻覺得他有些無法壓抑,低頭就吻住了她的脖子。
“嗯……殿下……”許馨月感覺脖間一熱,整個人都酥了,直接倒在了太子的懷裡。
突如其來的貼近讓兩人的腦袋都有些空白,死死的抱著彼此。
兩人都感覺心裡的渴望猶如潮水一般在吞噬著他們的理智,太子看著許馨月嬌柔的靠在他的懷裡,心裡湧動著難言的衝動,眼睛也漸漸變得通紅。
許馨月感覺自己腦子有些空白,渾身上下有些發燙,竟覺得貼著太子的肌膚冰涼的,舒服極了。
她不由得在太子的身上蹭了下。
這一下似乎將彼此間的理智徹底的給弄沒有了,太子喘息一聲,再不猶豫,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素來碰上這種情況就會退縮,推卻的許馨月,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完全沒有推拒,放到更加緊的抱住了太子。
感受到她的迎合,太子更加的興奮了,直接將她抱起,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將她放在桌子上。
許馨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推著太子的胸膛,想要說什麼。
可是一貼上他,她就感覺更加的渴望,開口的話全都變成了呻吟。
太子眼睛猩紅,自己在做什麼,根本都不知道,他只想將身下的女人狠狠的融入自己,完全的讓她屬於自己。
動作粗魯的撕開了許馨月的衣服,太子的眼中全是渴望。
許馨月腦袋越發的迷糊了,由著他胡作非為。
兩人的動作越發的激烈,屋裡很快就響起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激烈,糾纏的啪啪聲不絕於耳。
外頭伺候的心腹自覺的離得遠了些,免得打攪了主子的好事。
不過他心裡也有些奇怪,這雖然是賓客的休息房,少有人來,但是也不是沒有,今日是殿下大婚的日子,殿下卻在裡面和許家大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叫人知道,傳了出去,那可就……
他剛剛想到這裡,便低吼一聲:“什麼人?”
不遠處的草叢動了動,心腹沒有猶豫,立馬追了上去。
殿下在裡面做的事情,一定不能洩露,必須要將對方攔下來。
他剛離開,便有幾個千金小姐結伴而來,前面領路的,是東宮的太監。
“幾位小姐,這裡便是供客人休息換衣裳的客房了,幾位裡面請。前面還有事情要忙,那老奴便不打擾幾位了。”老太監恭敬的說著。
“有勞公公了,公公去忙吧。”李慶歡開口道。
她們一行女子,雖然這是個閹人,但到底是割了那東西的男人,他在的話,她們會不自在的。
公公退下之後,幾人一邊朝裡走,一邊說話。
“蘇妹妹也真是越發的不像話了,今日這般羞辱郡主,郡主往後找到機會,可千萬不要手軟。”李慶歡說。
來的幾人為首的是李慶歡和易怡安和其他幾家走得近的小姐。
聽了李慶歡的話,紛紛附和。
易怡安心裡有氣,冷哼一聲,道:“我自然是不會放過她,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走著瞧。”
李慶歡應和著易怡安的話,心裡卻恨不得她馬上和蘇瑾寒打起來才好。
本來她擔心的是蘇瑾寒會嫁給莊靖行,卻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將易怡安給指給他,這下她面上看著沒什麼,心裡卻已經恨死了易怡安了。
畢竟易怡安佔著卻又不珍惜的,是她極度渴望得到的。
幾人說著話,卻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其中一個小姐膽小,吶吶的問。
幾人仔細一聽,還確實有。
“好像是這邊,走,過去看看。”易怡安當先說道。
她心裡有事不痛快,加上本來人也膽大,所以當先朝著那邊走去。
走了一段,幾人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房門,頓時面面相覷。
這會兒離得近了,聲音也大了起來,呻吟聲和粗喘聲,格外明顯。
“咱們走吧,這畢竟是在東宮,是太子殿下的地方,若是咱們莽撞的撞破了什麼事情,得罪了殿下可吃不了兜著走。”有人小聲道。
易怡安也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傻傻的衝進去。
方才那個怯怯的聲音又道:“方才郡主是追著靖王殿下,追丟了,咱們才讓太監帶咱們過來這邊歇息的,裡面的人不會是……”
聲音戛然而止,那人捂著嘴巴,滿眼驚恐之色。
然而易怡安卻感覺腦袋裡轟然炸開,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仔細一聽,那喘息聲似乎真有些熟悉,難道真的是她的鋮哥哥?那麼,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就是蘇瑾寒咯?
他們……他們竟然這麼大膽,在太子的婚宴上都敢做這樣的事情,簡直……
易怡安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她要蘇瑾寒死,要她去死。
想著,她直接衝上去猛然將門給踹開。
“蘇瑾寒你不要臉,你勾引鋮哥哥,你……”易怡安一大堆的罵人的話在看到裡面的場景時頓時卡住了,瞪大了眼睛,先是錯愕,隨後整張臉刷的變得無比蒼白。
老天,她的性命難保了吧。
屋裡原本正在分離征戰的太子和無比享受的許馨月都被這暴力的踹門聲給驚醒了,隨後他們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徹底的甦醒過來。
看清楚眼前的場景,許馨月頓時啊的一下尖叫了出來。
易怡安這時反應過來了,若是隻有她一人看到,她死定了,若是事情鬧大了,她未必沒有活路。
所以她跟著許馨月的尖叫,越發大聲的尖叫起來。
兩個女人的尖叫幾乎劃破半個東宮,聽到動靜的賓客和侍衛紛紛朝著這邊衝來。
“閉嘴。”太子面沉如水,暴怒的低喝。
他挺著已經嚇得半軟的玩意兒,趕忙撈地上的衣服穿。
他倒是很快將中衣給穿上了,然而許馨月的衣服被他撕碎了,根本無法上身,沒有衣服的許馨月用他的喜服死死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許馨月直到現在,腦袋裡還是懵的,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怎麼就這麼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衣服給我。”太子的手落在許馨月手上的喜服上,低喝。
許馨月不放:“殿下,殿下,我沒有衣服了,你別拿走,你若是拿走,我怎麼辦?”許馨月的聲音嚇得又尖又細,帶著顫抖和害怕。
“快點鬆手,再不鬆手,咱們都得完蛋。”太子低喝。
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許馨月怎麼就會這麼荒唐的就抱在一起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日啊,賓客紛至,若是這事兒傳出去了,那他太子也就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這個時候他只想著怎麼解決事情,哪裡還顧得上許馨月的情緒。
許馨月死死的抓著衣服不放手,太子暴怒,直接將許馨月給踹倒,將衣服扯了過來。
許馨月渾身赤、裸的倒在地上,身體的痛楚和心裡的羞愧讓她痛哭出聲,她卻顧不上那麼許多,趕忙扯過一旁的桌布將自己完全裹住。
那是方才他們那個的時候躺過的,她甚至無法去在意,那上面還有髒東西在。
太子奪過衣服之後正想穿上,一人聞聲而來的人衝了進來,侍衛緊跟著衝了進來,甚至一群侍衛還高喊著“護駕”“保護太子殿下”之類的話。
然而看到裡頭的場景,所有人都懵了。
這……
太子抓在手裡的衣服甚至還沒來得及穿上,就那麼抓在手裡,而許馨月哭哭啼啼的裹著桌布,靠在一旁的角落裡,還有驚呆了的易怡安,這時也回過神來,趕忙往人堆裡走。
一陣寂靜之中,有調侃聲輕輕響起:“太子殿下,您這未免也太急色了吧,今日是您的大婚,做這個事情,應該在新房裡才是,怎麼和太子妃偷偷跑到這裡來,這下被人攪了好事吧,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莊靖鋮好笑的說著,又道:“好了好了,這是太子殿下的閨房之樂,都別圍觀了,散了吧。”
眾人紛紛尷尬著要散去。
太子也鬆了口氣。
還好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哭的是許馨月,不是許安樂,又有莊靖鋮的話在先,這倒是變成他和許安樂夫妻尋歡之事了。
這一次,太子對這個素來的敵人,竟然有了幾分的感激。
許馨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忙忍住哭聲,只把自己的臉結結實實的埋在雙膝之間,不讓人瞧見,希望這事兒能就這麼過去。
有人在人群裡低聲道:“哎呀,這姑娘不是太子妃吧,地上這桃紅的衣裳,不是新娘子……”那人說著,猛然住了嘴,似乎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
一群本來想要離開的官員和小姐夫人們,紛紛將目光落在地上撕碎的衣服上。
方才他們沒注意,這會兒倒是看得清楚了,衣服確實不是鮮紅的喜服,而是桃紅色的常服!
太子和許馨月的腦袋轟然炸開,只覺得腦子裡的血管都要炸開了。
太子眼睛血紅的在人群中搜尋,想要將剛剛開口說話的那人找出來,卻一無所獲。
許馨月的腦子也懵了。
她覺得自己完了,她這輩子完了。
本來就算許安樂嫁給了太子,她也不怕,只要將來太子事成,她勾住了他的心,他自然會讓她當上皇后的位置。
然而卻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似乎已經親眼看到了自己的皇后夢破碎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忽然傳來太監的唱喏:“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