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聽到丁旗嚥了一口唾沫,他顫抖著聲音說:“停,停電了?”
我點點頭,隨後又想起來我點頭的動作他們可能看不到,這才開口:“看來是的。”
我又看向馬鳴,指了指不遠處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問:“馬哥,那個東西怎麼辦,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馬鳴說:“你在這裡守著,我回去拿手電筒,還好今天都給準備了,”
“那我呢?”丁旗弱弱的開口詢問。
馬鳴撇了他一眼,看著丁旗顫抖不止的雙腿,心裡有些鄙夷,平時挺囂張的,一遇到點事就慫成這個樣子了,於是他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你看你這樣子還能幹點什麼?”
馬鳴走後,丁旗這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畢竟這種事情對他一個正常人來說確實還是有些恐怖的。
說實在的,我也有些害怕,不過有丁旗在這裡陪我一起等著,我心裡還能接受。
馬鳴速度很快,我們沒等多久,他就帶著兩個手電筒過來。在燈光下,我和馬鳴才敢小心翼翼的朝那從樓頂掉下來的東西走去。
走了兩步我突然停了下來,“馬哥,你看那東西像不像是一個人?”
馬鳴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像。”
“要不,要不咱們先報警吧?”我有些害怕,不想往前走了,畢竟跳樓而亡的人死狀可是很可怕的。
“還是先過去看一下的好,警察過來後咱們就沒辦法再靠近第一現場了,如果再想找出真相可就更難了,”馬鳴想了想又說,“如果你害怕的話我自己過去看一下就好,你在這裡守著。”
說完他就自己過去了,我站在原地心裡也不太是個滋味,畢竟能入這一行還是馬鳴帶著,我一咬牙,跟了上去,不就是一具屍體嗎,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不是還有馬鳴這尊大神。
當我倆來到那團黑乎乎的東西面前後反而鬆了一口氣,地面上沒有血跡,說明不是人。
那是一個模特,就是櫥窗裡擺放著的那種假模特。她穿著一條紅裙子,臉上也被化了妝,乍一看像是真人一樣。
馬鳴蹲下去伸手捏了兩下這個模特,又抬頭看了看樓頂,那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是誰做的惡作劇?”我壓低聲音說,並朝丁旗那邊看了一眼。
馬鳴瞬間知道了我什麼意思,他搖搖頭,“不確定,丁旗今晚太過反常了,還好我留了一手,把他今晚上樓梯的異常動作拍了下來,明天問一問就是。”
“不過也不太對啊,”我皺起了眉,“咱們下來時丁旗已經在一樓大廳了,如果是他把這個模特假人從樓頂扔下來的話不應該比咱們先到達一樓……”
馬鳴把模特從地上扶了起來,叫我搭把手:“先別想了,咱們先把這個假人搬回去,明早有人看到這樣子對公司的影響總歸是不太好的。”
我和馬鳴一塊把這個假人抬了回去,路過丁旗的時候,他看到了,嚇得他大叫一聲就暈了過去。得了,我與馬鳴又得重新回來把丁旗給抬回去,具體問題只能等明天再問他了。
樓上樓下來回跑了這麼幾趟,我們也都累的氣喘吁吁,畢竟年齡也不小了,身體不如年輕小夥子能折騰,可以說是挨著睡袋就睡著了。
後半夜倒也平安無事,我們一覺睡到大天亮。等我們醒來時,彭正已經到了,他正在讓手下安排那些保安巡邏。
見到我們醒來,他迎了上來,“馬大師,昨晚怎麼樣?有什麼情況嗎?”
馬鳴打了個哈欠,指了指大廳角落處,我們昨晚把那個模特假人放在了那裡。
看到這個假人後,彭正臉色大變,急忙跑過去檢視,“老婆?”
他說那個假人是鞏箏?我睡意頓時全無了,睜大眼看著彭正的動作。
只見彭正匆忙跑過去,把那個假人翻了過來,看到那是一個模特之後,他鬆了一口氣,“馬大師你嚇死我了,原來是個模特假人。”
“彭老闆為何這麼說?”馬鳴指的是彭正為什麼會一眼認為那個模特是鞏箏,他對彭正剛才的行為也是十分詫異。
彭正這才尷尬的笑了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我看那裙子眼熟,昨天鞏箏好像穿的就是這件,我剛才以為那個假人是她,哈哈,鬧了大烏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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