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見到江奕回來,笑眯眯道:“可以走了嗎?叫上陸醫生,一起喝早茶吧!”
江奕是沒臉去的,他現在都不敢看曾柔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有種無所遁行的心虛。
韓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去叫陸飛吧!”
江奕嗓尖發癢,“嗯”了聲扭頭出去。
韓域幫曾柔穿好羽絨服,一直將拉鍊拉到下巴還不滿意,“你應該戴個帽子。”
曾柔知道韓域這是嚇壞了,這會兒只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裡才放心。
所以格外乖順的點頭:“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韓域目光幽深的凝著她,彷彿在說,“那今天怎麼辦”?
曾柔道:“一會兒你讓他們把車開到醫院門口,我馬上跑上車保證不會凍著的。”
韓域想想只能如此,馬上掏出電話讓程乾發動車子開足暖風,到1號專用梯口等他們。
1號電梯口是陸飛的專用通道,直接到地下停車高階行政層。
曾柔幾乎是從電梯門出來,一步就走到車門口,韓域這才滿意。
江奕和陸飛一輛車,兩個人一路上情緒都不太高。
陸飛一路都在想,學醫這麼多年,為什麼真到最需要救人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了?如果韓域真的因此絕後,他乾脆也自宮算了。
江奕則一路都在自責,早兩天他就已經聽回來的保鏢彙報說劉義的人在跟曾柔,但因為同時還聽說曾柔上了墨景琛的車,晚上又和墨景琛一起去高階餐廳吃飯,他有點兒小心眼兒了,於是沒有加派人手保護她,害得曾柔被劉義的人帶走了。
還好,還好是沒發生什麼大事兒!聽程乾說那個石室是劉義最後的關卡,也是最兇險的一個,易守難攻,他們在石室四周不僅發現了許多的機關,劉義還在石門兩側各埋了兩個重型炸彈!
他是打算殊死一戰啊!
可惜萬萬沒想到,他百密一疏,最後竟敗在一個小姑娘手上!
聽押劉義回去的人說,啟動裝置當時就在劉義身上,只是曾柔下手太快太狠,他根本沒機會拿出來。
江奕心裡那叫一個慶幸啊!
如果不是曾柔,別說零傷亡的順利回來,怕是韓域都有可能……想想江奕都覺得後脊背發涼。
瓊香茶樓。
自鄭言帶曾柔來過一次以後,因這裡離中區法院很近,曾柔現在對瓊香已經很熟悉了。
她熟門熟路的找到單間,點好特色的點心,將點心單子交給行色匆匆的夥記。
然後拿起茶壺動作熟練的沖洗餐具。
另外三隻驚愕的看著她,這還是他們幾個第一次來這種舊式的廣東茶樓,有種兩眼一抹黑的感覺,看到曾柔幫大家洗餐具時更是受寵若驚的瞪大了眼睛。
還是程乾最先反應過來,接過曾柔手裡的茶壺,“少夫人,我來吧!”
曾柔眨巴眨巴眼睛,“你剛叫我什麼?”
少夫人是什麼鬼,怎麼聽著這麼土的掉渣呢,有點兒象她最不喜歡的民初戲。
“少夫人!”程乾以為曾柔真沒聽清,字正腔圓的重複了一遍。
曾柔看看他,又看看韓域,剛要糾正,江奕先開口道:“我們也該改口叫嫂子了!”
陸飛也馬上附和,“對,對,對,改口叫小嫂子。域爺沒毛病吧!”
曾柔被他們叫得小臉發紅,用眼睛只瞄韓域,要他幫自己解圍。
韓域顯然對另外三隻的表現很滿意,勾勾唇道:“沒毛病。”
夥記很快端上了茶水和幾籠廣式點心,吃慣了高階餐廳的陸飛,還是第一次見到摳腳大叔款的服務生,而且那點心往桌上一摔轉身就走的服務態度,真是不敢恭維。
江奕和他也差不多,看著就這麼摔在桌上的點心籠子,發怔。
曾柔對這裡的服務特色早就見怪不怪,反而有些喜歡這樣的市井氣,擺手招呼道:“現在這個茶就是可以喝的茶了,還有這個點心,是我吃過最正宗的廣式點心,你們快嚐嚐。保證你們吃過之後還想來。”
江奕:我現在就想走。
陸飛:我也差不多。
程乾:都別吹,我就問一句,你們敢嗎?
他們不敢,因為就在他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下筷子的時候,韓域那個在他們心中天神般尊貴的男人已經夾起一隻蝦餃放進了嘴裡。
陸飛:偶買嘎的,我看到了什麼?
江奕:不用喊,我們都看到了!
程乾:確定還不吃嘛?
陸飛:吃!誰說不吃了!
江奕:就是,你的耳朵一定出問題了!
從瓊香出來,曾柔給鄭言打了電話請假,然後由程乾開車送她和韓域一起回家。
江奕則和陸飛一輛車離開。
一回到家,曾柔伸開雙臂,撐了個懶腰,“啊!好睏呀!”
韓域揉揉她的頭頂,“去洗澡睡覺吧!”
曾柔看著他,“你不睡嗎?”
韓域笑了笑,“我也睡。”
曾柔這才放心的去洗澡,洗完澡吹乾頭髮出來,她隱約聽到韓域在書房裡打電話,恍惚聽他不止一遍提到劉義的名字。
她過去敲門,推開房門時,韓域已經掛上電話,嘴角淺含笑容的看著她,“洗好了?”
曾柔走過去環住韓域的腰,揚頭望著他,“事情很難辦嗎?”
她知道事情不會因為救她出去,就結束的,後續可處理的問題一定還有很多,她親眼所見,韓域動用了多少人力,光直升機就有十幾,二十架。
而且聽當時劉義的口氣,他抓自己過去,也是要以此在脅韓域,可見他們之間有衝突,要解決絕沒那麼簡單。
韓域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江奕會看著處理。”
他要是再處理不好,稜銳集團的CEO也該換換人啦。
曾柔牽住他的手,“那我們去睡覺。”
韓域垂眸看著她,目光幽深。
到現在他們還是分別睡在主臥和客房,他轉彎抹角的暗示過很多次,曾柔都沒吐口讓他搬進主臥,今天這是……
按說他應該感到高興,但曾柔的檢查結果沉甸甸的壓在心上,韓域真的高興不起來,現在他只想把所有傷害過她的人抓起來撕碎,要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曾柔被他看得臉頰發紅,眼神閃爍了幾下,“你別誤會,我說的睡覺,就是單純睡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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