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時,楚雄偉悄悄牽住方彤的手。遠處傳來蟬鳴,混合著同事們的笑鬧聲。方彤突然覺得,或許有些秘密不必藏得太深,就像手術刀下的病灶,坦然面對才能真正治癒。
回程的大巴車上,趙小小終於鼓起勇氣對方彤道歉。方彤遞過去一塊巧克力:“下次教我畫你那樣好看的指甲吧。”楚雄偉從後視鏡裡看著相視而笑的兩人,悄悄握緊了方向盤。
月光爬上醫院大樓時,方彤和楚雄偉並肩走在職工通道。“明天我值夜班。”楚雄偉停下腳步,將她圈在牆角,“雖然不能搭班,但……”他低頭吻住她,帶著桂圓茶的甜,“可以來查崗。”
方彤笑著推開他:“楚醫生,注意影響。”可手指卻勾住了他的白大褂下襬,就像七年前那個圖書館的黃昏,誰也捨不得先鬆開手。
次日清晨,方彤剛踏進科室,就被溫晴護士長拉住。“小彤,這次急救演練的物資清單,你再核對一遍。楚醫生點名要你做他的助手。”溫晴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狡黠,方彤臉頰微微發燙,接過資料夾點了點頭。
距離演練還有一週,科室裡的氣氛愈發緊張。方彤在整理模擬器材時,趙小小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摞檔案:“那個,昨天真是對不起,我太沖動了。”她的聲音有些發怯,美甲無意識地敲打著檔案邊緣。
方彤放下手中的模擬除顫儀,真誠地笑了笑:“都過去了,而且你幫我發現了,其實大家都很關心我們。”趙小小愣了愣,隨即露出釋然的笑容,兩人開始一起整理起物資。
楚雄偉推門進來時,正看見方彤踮著腳往高處的櫃子裡放模擬血漿袋。他快步上前,輕鬆地接過袋子放好,順勢將方彤困在櫃子與自己之間:“怎麼不等我來?要是摔著怎麼辦?”
“楚醫生,這裡可是科室!”方彤紅著臉想要推開他,卻被楚雄偉握住了手。“下週的演練,我需要最得力的助手,也需要最安心的依靠。”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方彤的心瞬間被填滿。
然而,平靜的氛圍很快被打破。演練前一天,負責提供模擬創傷道具的公司突然打來電話,稱道具因運輸問題無法按時送達。整個科室陷入慌亂,楚雄偉皺著眉頭翻看著手機,不斷聯絡其他供應商,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
方彤看著焦急的眾人,突然靈機一動:“我們可以自己製作模擬創傷!用醫用矽膠和染料,再結合3D列印的骨骼模型,效果說不定更好。”她的提議讓楚雄偉眼前一亮,兩人迅速召集了幾個動手能力強的同事,在科室的雜物間裡忙活起來。
趙小小主動加入了製作團隊,她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在手工製作上卻格外細心。她一邊調配著矽膠的顏色,一邊和方彤交流:“你和楚醫生配合得真好,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方彤手中的動作一頓,趙小小接著說:“我以前太幼稚了,現在才明白,有些感情是藏不住,也搶不走的。”
經過一整天的努力,他們製作出的模擬創傷道具不僅逼真,還能根據不同傷情進行調整。演練當天,其他科室的同事看到這些道具都驚歎不已,劉主任更是連連稱讚:“你們外科真是人才濟濟!”
演練開始後,方彤和楚雄偉默契十足。面對模擬的重大交通事故傷員,他們一個負責指揮全域性,一個專注細節處理,整個團隊在他們的帶領下高效運轉。當宣佈演練圓滿成功時,整個科室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慶功宴上,王欽舉著酒杯走到楚雄偉和方彤面前:“我說你們倆,工作上是黃金搭檔,生活裡是模範夫妻,讓我們這些單身狗可怎麼活?”眾人鬨笑起來,氣氛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