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稱心如意

第18章 這一刻的圓滿

婚禮的餘溫還未散去,方彤和楚雄偉便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清晨的陽光透過手術室的玻璃窗灑進來,方彤正幫楚雄偉整理白大褂的領口,卻聽見走廊裡傳來一陣騷動。

“陸醫生,這個病例您看...”護士們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仰慕。方彤抬眼望去,只見陸沉抱著一摞檔案,金絲眼鏡在晨光下泛著冷光。

自從專案結束後,他似乎有意無意地開始出現在方彤和楚雄偉面前,有時是在食堂偶遇,有時則是拿著病例來請教楚雄偉。

“聽說陸醫生申請調去急診了。”午休時,王欽神神秘秘地湊過來,“而且點名要和小彤搭班。”

方彤手中的筷子頓了頓,她想起昨天陸沉說的那句話:“方醫生對患者的耐心,讓我很佩服。”

當時楚雄偉恰好走進來,陸沉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意味深長地轉了一圈。

楚雄偉對此卻顯得很平靜,只是在深夜回家時,將方彤摟得更緊:“要是有人讓你不舒服,隨時告訴我。”

方彤窩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原本的不安漸漸消散。

另一邊,趙小小和張醫生的感情也在專案合作中悄然升溫。這天,趙小小舉著手機衝進護士站,美甲在螢幕上劃出興奮的弧度:“快看!我們的專案要在國際會議上展示了!”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尋找張醫生,卻發現他正被一群實習生圍著請教問題。

“還不趕緊去告白?”方彤推了她一把。趙小小紅著臉搖頭:“萬一他只把我當工作夥伴呢?”話音未落,張醫生抱著資料走過來,耳尖泛紅:“小小,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改展示PPT?”

陸沉調去急診後,方彤的工作節奏徹底被打亂。深夜值班時,他總是能精準地出現在她身邊,遞上一杯咖啡:“方醫生,這個患者的情況有些複雜,你幫我看看?”

一次搶救過程中,陸沉突然握住她的手,示範按壓的力度,方彤像觸電般縮回手,卻撞見他眼底閃過的失落。

這事很快傳到了楚雄偉耳中。

那晚,他罕見地提前結束手術,出現在急診室門口。陸沉正在給方彤講解最新的急救指南,看見楚雄偉的瞬間,聲音戛然而止。“我來接我太太下班。”楚雄偉的語氣平淡,卻隱隱帶著鋒芒。

他牽過方彤的手時,發現她掌心都是汗。

回家的路上,方彤剛要開口解釋,楚雄偉卻先說話了:“我相信你。”他停住腳步,在路燈下認真地看著她,“但我不想讓你為難。明天我就去找主任,申請和你一起值夜班。”方彤鼻子一酸,撲進他懷裡。

趙小小和張醫生的國際會議之行也並非一帆風順。展示當天,裝置突然出現故障,眼看著輪到他們上臺,趙小小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關鍵時刻,張醫生脫下西裝外套,蓋住投影儀的故障部位,用最原始的方式——手寫板書,完成了整個展示。

臺下的掌聲雷動,趙小小望著他認真的側臉,終於鼓起勇氣,在散場時拉住了他的手。

醫院的銀杏葉漸漸變黃時,方彤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個訊息讓整個外科炸開了鍋,溫晴護士長立刻重新安排了她的排班,王欽嚷嚷著要當孩子的乾爹,趙小小則天天變著花樣給她帶好吃的。

陸沉也送來一束花,卡片上只有簡短的祝福,但從那以後,他開始刻意保持距離,偶爾遇見也只是點頭致意。

產房外,楚雄偉焦急地來回踱步。當嬰兒的啼哭聲響徹走廊,他衝進產房,看見方彤蒼白卻幸福的笑容,眼眶瞬間紅了。“辛苦你了。”他輕輕吻去她額角的汗水。

夕陽的餘暉灑在病房的窗臺上,方彤看著熟睡的寶寶,又望向一旁守護著他們的楚雄偉,突然覺得,所有的波折與挑戰,都不過是為了這一刻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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