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
張巴適先是瞳孔一縮,然而立刻緩過神來:“你是那個獨孤穆的器靈!”
“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你是用的什麼方法?為什麼我連金丹都不能呼叫了?!”
“我們給你的身體加了點東西……以你目前的知識儲備,也說不了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對你的身體進行了改造,給你家裝了一個類似法力禁制的限制法器。”
“從今往後,不論是你身體內的法力還是金丹,還是其餘的經脈以及任何與法力運轉系統有關聯的器官,全部都歸於我們的控制之下。”
“還有你的精神以及靈魂,我們也下了禁制器。它會時刻檢查,務必確保你不能夠洩露關於我們一絲一毫的訊息。”
聽到這裡,張巴適的瞳孔又猛的縮了幾下,雖然其他的一些名詞他有些聽不懂,但是耳邊這一個器靈所說的這段話的核心意思他還是捕捉到了:
“法力限制!這是什麼法術?!”
“你不需要知道。”
張巴適咬著牙,他的表情陰晴不定,不信邪的他又繼續催動了體內的法力幾次。
結果當然還是一事無成。
又嘗試了幾次之後,張巴適才終於放棄了掙扎。
“說吧,你們想要我幹什麼。”
“既然你們還沒有把我殺死,那就說明我對你們還是有用處的。”
像凡人那樣深呼了幾口氣,張巴適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眼神裡充滿了惶恐不安。
不過好歹他還是大家族出身,面對力量必須敬畏這一條修仙界最赤裸裸的法則他還是懂的。
目前看來,獨孤穆,或者說是他背後的靠山的實力,從這一套複雜的他聞所未聞的,居然能夠限制一個修仙者體內金丹的法術來看,那絕對是不容小覷。
也就是說,他欺軟怕硬,慫了。
“很好,我們需要你去做的事情,就是去探查一下蒙山長老他的訊息。”
張巴適耳邊的聲音突然變得輕快了幾分,似乎對他的識時務感到很滿意。
“而且,將他外出需要經過的地點,以及可能的路線全部打探出來。”
“你們要對蒙山長老下手?!”張巴適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可是化神期的大修士呀!”
“我們要打的就是化神!”
…………
從血神窟走出後,張巴適走了一段路,在離開了血神窟禁制規定的禁止飛行範圍之後,才展開自己的飛行法器——一座形似柳葉般的小舟,急急忙忙的朝著供奉堂趕去。
他現在的目標就是再拉一個倒黴蛋。
“你的目標確定了嗎?”在他的意識裡,一個聲音緩緩發問。
“當然,我們張家的先祖當初可是一位煉虛大修士,整個血神魔教建教以來都有我們張家的參與,毫不廢話的來說,這上千年下來,整個血神魔教裡,就沒有我們張家的關係達不到的地方!”
說到了這裡,張巴適在柳葉飛舟上還下意識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作為張家一份子的驕傲和自豪。
“所以你就要拉自家人下水?”
“這還不是你們逼的!”張巴適的表情頓時黑了下來。
“我都已經被你們操控成這樣了,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如果我不這樣做,只怕是下一秒,我就會因為體內的法力失衡導致走火入魔而身死道消吧!”
“確實如此!不過相比讓你走火入魔這種死法,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的保證你一定死亡的手段,比如讓你的金丹突然破碎,亦或者是讓你的精神錯亂,神念暴動導致大腦沸騰而死。”
“不過這些死法都有些過於出奇了……”張巴適腦海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時伴隨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遺憾之情。
“這些出奇的死法太容易讓人懷疑了,很可能會引起你的長輩,甚至是宗門內部出手調查。憑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夠保證在煉虛期修士的探查下掩蓋的完美無缺。”
“所以還是普通的走火入魔比較適用。”
“得了吧!走火入魔一種死法就夠了!你們為什麼還要套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手段?!”
在自己的腦海裡聽到這段回話,張巴適的渾身都打了一個寒顫。
“這只是你認為的罷了。事實上,為了能夠確保一個修士不是“假死”,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死透了,我們通常會在走火入魔之外另選擇幾種手段進行刺激。”
“包括但不限於以上幾種手段。”
這還有其他的?!張巴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過,雖然整個血神魔教的宗門駐地很大,但是張巴適的飛舟速度也不慢,他很快就到了供奉堂。
簡單的對供奉堂外職守的兩名身著黃衣的血神魔教弟子出示了一下自己的宗門玉牌之後,張巴適便對著他們開口詢問。
“對了,今天來進行值守的是不是張為仁師弟?”
聽到這句話,看著自己面前這位身著藍衣,手持宗門內門弟子玉牌的師兄如此詢問,左邊那位築基弟子便忙不迭地回答:
“這可真是巧了!今天來進行值守的正是張為仁師兄!不過他現在應該是外出巡邏,不知這位師兄可有什麼話需要我等通稟?”
對於這一個明顯想要討好他的築基弟子,張巴適明顯十分受用,他表情高傲,眼神輕輕的挑了那名築基弟子一眼,順手從手指上的儲物戒指裡掏出一瓶丹藥,直接拋給了那位築基弟子,待他手忙腳亂趕緊接過之後,才開口說道:
“築基六重。還不錯!這一瓶黃龍丹是賞給你們的!”
“對了,也不用你去傳什麼訊息,我直接進去等著張為仁師弟。”
“待他回來,你跟他說我張巴適在裡面等他就是!”
說著,在一個築基弟子羨慕的眼光以及另一個築基弟子的千恩萬謝中快步地踏入了供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