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拔掉了點滴,梁玉緊跟著追到了門口。
她說:“你弄什麼?”
話一說話,她一雙美眸盯著我拉著褲頭的手,不動了。
我拉著褲頭,看著她也愣住了。
過了兩個呼吸,梁玉臉頰微紅的罵了一聲噁心,退出洗手間帶上了門。
我說:“上洗手間噁心?你不上洗手間的嗎?”
“死開靈車的,有種你再說一遍?”梁玉又從外面開啟了門。
“我要上洗手間了。”我一副她走,我直接上洗手間的架勢。
梁玉往門框上一靠,在那抖著腿說:“你上啊,我又沒把你用橡皮筋給系起來。”
護士小姐姐見多識廣,看她這架勢,即便我當場放水,她也不會走。
我差點沒忍住直接亮武器。
沒想到梁玉站在那兒,居然噓噓噓的吹起了口哨。
我是真的想上廁所,她這操作,弄得我很難受。
尤其是她臉蛋和身材都是一流,我怕自個出洋相,暗想著好男不跟女鬥,連連作揖:“我錯了。”
梁玉一聲冷哼,驕傲的像只孔雀,帶上了門。
我測試了一下自個的情況。
確定一切功能都沒有問題。
雖然上面一圈青痕,弄得我很不得勁,但我也沒多少擔心。
鬼打人鐵青,神打人玄黃。
這是鬼捏青,只是鬼做的標記。
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我剛剛鬆一口氣,王豔突然出現在了我旁邊。
出現的是一個完整的人。
我一看到她,想起車禍,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反正我已經跟她說過話了,我也不怕再說話了,我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幫我遲幾天開死亡證明,拖延一下消戶口的時間。”
“為什麼要延遲開死亡證明?”
“這與你無關。你要是不幫我,下回就沒這個輕視了!”
“我不是怕你。”我討厭被威脅,滿腔暴躁的看著她。
王豔詫異的看了我兩眼說:“只要不開死亡證明,不消除我的戶口,那我就還是一個人。”
不開死亡證明,不消除戶口,她就還是一個人?
我看著她陰戾的死人臉,感覺很彆扭。
忽然,我好想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要不開死亡證明,不消戶,那真就算一個人。
就像失蹤人口,沒確定死亡,那就是人。
陰陽有序,是人就能留在陽間。
莫非只要不開死亡證明,不消戶口?鬼物就能留在陽間?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來了?她要留在陽間幹什麼?
答案似乎很簡單,報仇。
她過去給一個姓林的老闆當小三,當了五年,結果被那個老闆僱人給糟蹋了,導致她流落風塵。
我沒有再追問,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最多幫你延遲三天。”
“三天夠了。”王豔警告了我一聲,人從腰部斷成了上下兩半,上半身和腦袋不見了,留下了腰以下在原地。
看這架勢,這下半身留下來是監督我的。
就在這時,門從外面推開,梁玉從門外摔進來,趴在地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哎喲。
她這一摔,又飛快的站起來。
驚悚的左顧右盼,緊張的問我:“你……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打了個電話。”
“屁,你手機和衣服放在一起,放在外面的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