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簡。”我修行的大道第一功,立言,證身,顯法,功到自然成,本身就是道。
“聖僧,道長,您這越說越玄乎了。奴家腦仁疼,能說點人話嗎?”玫瑰揉著太陽穴。
我吸了口氣說:“你噴的什麼香水啊?真香!”
“光說不練。”
玫瑰嘴角帶笑,埋怨的一聲嬌哼。
我說一會禪,聊一會道,偶爾撩一下玫瑰,走到了秦老爺子居住的院子附近。
三八輕紡廠1號院,帶著歲月的斑駁,顯示著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痕跡。
我們一靠近旁邊陰暗,狹窄,黑洞洞的巷子,玫瑰禁不住拿皮裘大衣裹緊了身子。
我瞅著巷子說:“百合和茉莉就是在這條巷子裡中邪失蹤的。”
玫瑰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巷子,緊夾著膝蓋,猛打了幾個寒噤,眼帶哀求的朝我看來。
我曉得她想我去救人,我把腦門湊過去,隔著頭髮絲貼著她的耳朵說:“碰到這種邪門的事情,誰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活著回來。我如果去找她們,可能我和她們都會回不來了。如果我不去找她們,我會很安全。你還要我去找她們嗎?”
聽到我的問話,玫瑰陷入了兩難的糾結,渾身哆嗦的說:“她們是我從村裡帶出來的,我不想她們出事。我也不想你出事。”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做人總會遇到兩難的選擇,但得選。”我鬆開懷抱,一巴掌抽在她身後。
跟半大藍半球似的臀,抽得一聲脆響。
玫瑰哎喲一聲,抓著我的胳膊站穩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我可以為了你去拼一次命,幫你去找她們,但我要是回來了,你給我什麼好處?”
我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
玫瑰跟我對視了兩秒,她站正了,逐漸眉頭緊鎖的說:“我想不出來你要什麼?”
“一開始我就告訴你了,我要你愛上我。”
“我混跡過風塵……”玫瑰渾身一震,一張成熟的俏臉緊繃,眼神痛苦迷茫,她痴痴的說:“從我二十三歲下海,到二十八歲,我都不記得我跟多少男人睡過了,我哪還有什麼資格談這個。”
“很麻煩嗎?我要是帶著她們回來了,你就付報酬。”我點了一根菸。
玫瑰看著我,看了好幾秒,她一副做交易的架勢說:“行,你要是活著回來,我……我就愛上你。”愛字一說出口,玫瑰兩腿發軟的一個踉蹌。
我扶著她站穩說:“成交!”
“傻瓜。”玫瑰一聲低語。我沒有聽太清楚,只是從口型分辨出了她說的話,我問:“什麼?”
“沒什麼!”
玫瑰幾步走到了秦老爺子住的院門口。
我看著她的背影,眯著眼睛笑了。
或許她已經愛上了我,或許沒有。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給她一個藉口,幫她解開過去留下的心結,讓她獲得重生。
慧劍斬過往,枯木可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