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身後的腳步聲傳來,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發現我正對著後視鏡,一下把白綾扔在了地上。
跳開大半米,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打白綾出現,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知道是我自個乾的事情。
但只要我腦子沒問題,就不會拿著白綾打圍巾。
偏偏我就拿著白綾打起了圍巾。
是我精神出了問題,還是中邪了?我不知道。
我手腳冰涼的扭頭,商雪頭髮盤在腦後,一件黑白配色的小羽絨服,戴帽子的那種,清純可愛。
配一條目測不到十厘米長的牛仔短褲,踩著毛絨絨的白色雪地薛,兩條雪白的大長腿晃得我眼暈。
我轉身朝她看去。
商雪害怕我揍她似的一下退了兩米多。
我瞅了一眼她的長腿說:“你不冷嗎?”
商雪往後抬起纖細的小腿,拉了一下小腿肚子上的褲/襪說:“五百塊錢一條仿肌膚紋理的褲/襪,比你秋褲還厚。”
我瞥了一眼飄旁邊的白綾,憋了一口大氣說:“姐姐,你放過我吧!”
“你不是說這東西再出現,你就弄死我嗎?”商雪驚悚又害怕的瞅著我,精美的臉蛋上又閃爍著挑釁的神態。
我朝她作了兩個揖說:“再這麼下去,我會瘋的。”
“六月份開始,我腳上就會莫名其妙的出現紅繡花鞋,我都沒瘋,你一個大老爺們,這就受不了了?”商雪仰著俏臉,眼帶害怕的蔑視著我。
我說:“你有病吧?”
“快十二點了,她快要來了。”商雪一下湊到了我一米範圍內,又後退了半步。她抱著嬌弱的肩膀,緊夾著膝蓋,滿眼哀求的看著我說:“我求求你了,你幫我問問她,到底要怎麼樣?她才肯放過我。”
“你是不是答應了她什麼,她才找你的。”
“我就是去年虧了三百多萬,搬進這個房子之後,壓力大,泡澡的時候總是嘀咕:希望這個房子風水真的好,能幫我轉運,要是今年能回本,就算……就算要了我的命都行。”商雪慌亂的搖著腦袋,語無倫次的又說:“我就是說說,哪曉得這麼邪門。”
“自作孽,不可活。”我開啟車子,一頭坐進車裡。
商雪追到車門邊,掏出兜裡的金懷錶說:“現在我還只是後半夜,感覺我不是我了,等我完完全全變得不是我了。你確定,她不會離開富貴豪庭去找你?”
“你過了半年,才變成現在這樣,你起碼還能堅持一年半載。我能不能活過七天,都是未知數,到時候再說。”
“七天?”
“等過了十二點,我就只剩下六天了。”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等不到五姨太,這個紅繡花鞋,說不定也能幫我對付夢魘!
我盯著商雪的眼睛說:“你看著我,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商雪不好意思的偏頭,又把臉挪了過來,眸光又縮了幾下,憋緊了呼吸。
我盯著她閃躲的眼神說:“別動。”
商雪嗯了一聲,迎著我的目光。
我說:“你之前說她恨了我一百年,恨一個人首先要想到這個人,也是想了我一百年。一百年太長,恨和思念已經分不清了,是真的假的?”
商雪呼吸厚重,兩眼迷/離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說:“我問你話呢?”
商雪點著腦袋,兩頰飛霞的嗯了一聲。
我問:“嗯是什麼意思?看著我的眼睛,說是,還是不是?”
“是!”商雪迎著我的目光,話一出口兩腳發軟的一個踉蹌。
她扶著車門框站穩了。
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激動的從車裡出來。
腦門撞在羽絨服的大鼓包上。
不疼,跟撞在棉花上似的。
還帶著沐浴露,洗髮水,以及個人的香味。
感覺不差,可惜這娘們太危險了。
商雪受驚的往後幾步,不好意思的捂著轉身說:“你幹嘛?”
“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