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了剎車的聲音,秦綺羅突然唸叨起了那個童謠:“張家的文書,李家的衣。王家的花轎,徐家的旗。黃嫁衣,紅嫁衣,藍嫁衣,獻給黃河當新妻……你該不會就是童謠裡陳大少爺的後人吧?”
“不能確定,我只是懷疑我是。”
“皮貨張,刺繡李,魯班王,嗩吶徐,居然還有後人在世?這群耗子。行,我會根據這個線索去查。”秦綺羅講話的鼻息很厚重。
聽的出來,她不是緊張,是興奮。厚重的呼吸聲令我產生了一種她彷彿在說老孃的刀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的感覺。
這個小娘們,煞氣還真重。
我們又溝通了幾句,結束了通話。
我放下手機,拿起床頭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大口。
緊裹著被子,培養起了睡眠。
眼下夢魘才是我的首要問題。
在富貴豪庭經歷了這麼多擔驚受怕,我也是身心疲憊,閉著眼睛,不一會就來了睡意。
慢慢就睡著了。
睡了不曉得多久,感覺是一會,又是很久,半睡半醒的感覺床邊站了一個人。
人站在床邊的壓迫感襲來。
我莫名的就產生了慌張的情緒。
慢慢的,慌張的情緒越來越濃,我恐懼的發現床邊站的是商場案那個女經理。
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邊,一手提著棺材釘,一手提著釘錘。
發現是她,我知道我是做夢了。
明知道是做夢,我想要不害怕,可是恐懼就像水藻一樣,在心湖裡瘋漲,根本就抑制不住。
我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依舊連眼皮都動不了。
女經理一件白色緊身長款羽絨服,黑絲高跟,二十五六歲,氣質和容貌都不錯,標準的職場麗人。
尤其是蒼白的臉蛋,發紫的嘴唇。
當我注意到她外貌的一瞬間,我內心的恐懼,開始被特殊的喜好,給代替了。
有多恐懼,就有多興奮。我在夢裡一下睜開了眼睛。
坐了起來。
夢這種東西,很古怪,根本不由自個控制。
並且我還知道是做夢,在夢裡做什麼都不犯法。
我拉著一動不動的女經理,給塞進了被窩。
拉開白色羽絨服的拉鍊,沾著血的毛衣露出來,我剛按住一邊的鼓包,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夢魘的構造,一直不動的夢魘不見了。
我也一下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睛,陽光照在陽臺的窗簾上,看起來很亮。
我爬起來,走到窗簾後面,外面下了厚厚的雪,銀裝素裹。
夢裡把女經理拉進被窩的感覺,特別真實。
尤其是那種別樣的興奮感,就算我醒了,心跳的依舊超快。
我下意識的吞著口水:“按照在車裡睡覺,還昨晚的情況,只要我一睡覺,夢魘就會來。去吃早餐,最近都沒睡好,吃飽了回來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