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米五六,長寬都是不到三米的小房子。
四面牆,除了一個門,連一個採光的小窗戶都沒有。
封閉,狹窄的小屋子,一片漆黑。
只有靠後的牆上,插著一根筷子,筷子下面掛著一個碗。
就是一根筷子插在牆上,一個瓷碗的碗口貼著筷子。
碗詭異的懸浮在牆上。
兩根棉線搭在碗口邊上,亮著豌豆打小的火焰。
這是屋裡唯一的光源,門撞開的一瞬間,豌豆大的火焰,一陣搖曳。
火焰熄滅。
瓷碗掉在地上。
伴隨著哐噹一聲,碗摔爛的聲音。
屋裡陷入了徹底的黑,黑洞洞的,黑得就像擇人而噬的深淵。
我藉著那一閃而滅的微光,看清了屋裡恐怖的情景。
地上鋪著一塊黃布,布上,密密麻麻的用血畫著一些像蟲子一樣扭曲的字元。
之前在油燈的微光下,那些血寫的字元好像會動的蟲子一樣,往中央一個白色塑膠盒子蠕動著。
長方形塑膠盒子,就是菜場賣魚,裝魚的那種盒子。
塑膠盒子裡,用血水浸泡著一個女紙紮人。
血水裡還飄著一隻只死老鼠,密密麻麻的得有好幾十只,一起堆在血水裡,淹著女紙紮人。
最恐怖的是,塑膠匣子後面,盤坐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著花花綠綠的壽衣,雙手握著一個竹子,竹子插在中年人的心窩。
看姿勢,就是這個中年人,自個拿竹筒,捅穿了心窩。心血沿著竹筒流出來,流到了他面前的塑膠盒子裡。
滿地的詭異符文,血水,老鼠,浸泡的女紙紮人。
我透露發寒的兩腿發軟,一個踉蹌站穩。
轉身一頭跑了五六米遠,站在雪地上,大口大口換氣了粗氣。
秦楓跟著過來,蹲在一旁大吐特吐。
他吐了一會酸水,抬頭,牙齒打顫的盯著我說:“夢鼠,塑膠匣子裡泡的全是夢鼠。”
“什麼夢鼠?”
“就是夢老鼠,你要是睡著了,這種老鼠在你身上跑過,它們散發出的體味,能讓人出現入鬼壓床一樣的症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全身都不能動,想要醒來又醒不來。我小時候跟我爺爺給別人治病,見過一次被夢鼠迷的人。逮住的夢鼠就是長這樣,銀灰色的毛髮,鬍鬚比一般的老鼠要長。”秦楓說著。
我想到了夢魘奪命術。
估計秦楓也想到了。
我們目光僵硬的碰到一起。
秦楓反應過來,哆嗦的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打出去說:“姐,我們在棚戶區,那個廠花院子後頭發現了施展夢魘奪命術的法壇。”
也不知道秦綺羅在對面說了什麼,秦楓連連點頭,嗯嗯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手腳發僵的愣住著,僵硬的轉動脖子,目光遲鈍的看著小房子那邊說:“幕後黑手死了?”
“夢魘奪命術是百年前的禁術,禁術啊?你當禁術是什麼,施展禁術一般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秦楓語無倫次,全身都在哆嗦:“真有人不要命了,去施展禁術害人?”
我木訥的看著小房子那邊。
一動不動的就那麼站著。
過了大半個小時,秦綺羅,張龍趙虎,還有鄭隊帶著一組人趕到現場。
一群老刑偵看到小房子裡的景象,全部都是臉色慘白。
我一直木訥的愣站在原地,愣愣的瞅著那邊。
過了一個多小時,現場處理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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