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呱!”
站在院牆上的貓頭鷹張開翅膀,飛上了天空,貓頭鷹咯咯的叫聲,像是在警告什麼東西。
烏鴉也飛了起來,跟貓頭鷹在院子上空盤旋著。
甄瓶兒緊憋著呼吸,注意著火把。
我看著火把上的火焰,火焰隨著秦楓的走動,左右搖曳。
秦楓走到離大門只有了兩三步的位置,火焰沒滅。
他深吸了一大口氣。
我緊跟著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步,兩步,三步,秦楓走出院門,火把還好好的。
甄瓶兒吐了口氣說:“沒事了。”
秦楓渾身冷汗的一個踉蹌,我緊跟著扶了一把,秦楓看著火把說:“沒事了。”
他們話音剛落,火把上的火焰一個收/縮,火焰漲到了半米高,一下熄滅了。
“咯咯!”
院子上空,貓頭鷹張著翅膀,俯衝下來,鋒利的爪子,抓了一把秦楓旁邊的空氣。
被抓的位置,一個陰風翻轉,形成了一個小龍捲漩渦。
貓頭鷹抓了一爪子飛開,又撲向了漩渦。
像是跟什麼東西在打架一般。
連著兩撲,剛形成的龍捲小漩渦,消散不見了。
貓頭鷹憤怒的像追什麼東西一樣,飛到院子上空,朝著院子裡“咯咯咯”不停的叫。
烏鴉跟貓頭鷹逆向盤旋在院子上空,也是“呱呱”叫個不停。
荒廢的院子裡,陰風陣陣。
看起來,就像貓頭鷹和烏鴉,在跟什麼東西在對視一般。
甄瓶兒冷戾的說:“秦楓,你的人勝術呢,讓你的小夥伴去幫個忙。只要纏住院子裡的東西一小會,王朝和馬漢就能收拾掉院子裡的東西。”
秦楓顫/抖的立正站好,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手勢。
三個紅色紙片人憑空在他周圍出現,成三角飄在他旁邊。
秦楓說:“去幫瓶兒姐姐家王朝馬漢一個忙,纏住院子裡的東西一小會。”三個紙片人顫顫巍巍的飄進了院子。
三個紙片人剛飄進院子,王師師應該本來就躲在院子裡的空房子裡,她現身走到了房子堂屋大門口。
她一身杏黃色的道袍,莊嚴肅穆的站在堂屋的門口。道袍勾勒得身材,玲瓏有致,帶著一種出塵的氣質。她看了一眼上空說:“秦家,甄家,還有我的陳少爺,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多年前慘死的姑娘,我這個過路的外人都看不過眼了。”
聽口氣和聲音,我認出了是王師師。
她說著身後黑壓壓的一群什麼東西,從堂屋大門飛出來,飛上了高空。
唧唧唧的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仔細看才發現,密密麻麻的全是蝙蝠。
貓頭鷹和烏鴉在院子上空,跟蝙蝠糾纏了起來。
“藏頭露尾的老鼠,也就只敢躲在陰暗的角落偷偷的害人。”甄瓶兒忽然氣質大變,原本可可愛愛的好看的臉蛋,忽然變得一片慘白,就跟死人一樣蒼白。看起來像從千年古棺裡突然醒來的屍體,邪氣凜然。
甄瓶兒拳頭一捏,捏著粉拳一頭衝/進了院子。
只聽到王師師驚訝的吸了一口涼氣,又嚴厲的呵斥:“姓甄的,你居然拿自個當活屍養?你們這些朝廷鷹犬,個個邪門歪道,本天師今天就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妖孽。”
“儒以文亂法,墨以武犯禁,陰陽妖言惑眾。你們拜的祖師,神仙,哪個不是鬼?卻被你們這群徒子徒孫往臉上貼金,裝裱成為了所謂的神仙?你們這群徒子徒孫,滿口仁義道德,卻非要分個三教九流,把人分個高低貴賤。一個個不從事生產,不上班,不工作,坑蒙拐騙,裝什麼懸壺濟世,說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甄瓶兒跟王師師打了起來。“我甄瓶兒把自個弄成什麼樣?那是我自己的事。我給亡者化妝,讓死者最後一程走的光鮮。活著的人看到過世的親人走的光鮮,心裡也會好過一些。我不談為老百姓服務,起碼我賺錢,買什麼吃都香。你們就是社會的蛀蟲。”
“就你這跟死人一樣的臉蛋,敢讓那些亡者的親屬瞧瞧看?人們眼睛都是雪亮了,看大家是相信本天師,還是信你,邪門歪道就是邪門歪道。”兩個女人打的很激烈,打向了屋子後面。
秦楓朝著院子大喊:“小紅,小明,小剛,別怕,這一回我不把風了,我們一起!!”他往地上盤腿一坐,衝我說:“陳哥,幫忙看一下我的身體,我用本命人勝去幫他們。”
秦楓閉著眼睛,手掐著古怪的手勢,一個金燦燦的小紙片人,從他衣服裡鑽出來。就是跟紙一樣薄的黃金,剪成的紙片人。
巴掌大的紙片人,飄進院子。
這個金色人形的小人,估計就是秦楓說的本命人勝了。
我警惕的站在秦楓身邊,防備著周圍。
忽然旁邊一個聲音問:“小哥,要吃碗湯圓米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