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一聲,守在洗手間外。
陳潔看了我一眼,緊張的關上門。
我在門外等了幾分鐘,陳潔面帶餘悸從裡面出來,低著頭,跟我打過招呼,便回了宿舍。
我拿好了換洗衣物,到洗手間準備洗澡。
一個藍色縷空飄花紋的小布片,丟在洗衣機的籃子裡。
太刺眼了。
還像水洗過,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異味。
我意識到了一個狀況,驚恐之下的陳潔失/禁了。
我呼吸厚重的愣了幾秒,浮想聯翩的洗了個熱水,回到宿舍,鑽進被窩不一會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身體上的疲憊到沒什麼,主要是精神上的折/磨,我都不曉得我是怎麼挺住沒有崩潰的。
半睡半醒的,我感覺床邊站了一個人。
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用盡了力氣,也動不了一下眼皮。
驚慌就像野草一樣在我心底開始滋生。
越驚慌越掙扎,掙扎沒作用,心底開始恐慌。
在掙扎和恐慌中,我看清了站在床邊的人是誰,是那個女經理。
一瞬間,我感覺被恐懼給包圍了。
我知道我不是半睡半醒了,我是在做噩夢,因為我閉著眼睛,不可能看到床邊站的是誰?
這就是清醒夢。
知道這是個夢,我拼命的想要脫離噩夢。
卻看到站在床邊一直不動的女經理抬起了手,手裡抓著一枚生滿了銅鏽的棺材釘。
棺材釘抵在我心口。
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尖銳的冰冷。
我想喊九九救命,可是根本喊不出來,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女經理抵好了棺材釘,舉起了另一隻手裡的釘錘。
一釘錘砸了下來。
咚!
尖銳刺透皮肉,內臟的感覺,就算是在夢裡,也是那麼的真實。
我被棺材釘穿透的一瞬間,疼,疼席捲了整個神經。疼的我忘記了掙扎,忘記了恐慌,忘記了我在做夢,我看到了無盡的白。
白茫茫的一片,好睏,好疲憊,好想睡。
啪!啪!
清脆的兩耳光,我臉頰火/辣辣的疼,我一下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只見陳潔一身銀白色的花紋秋衣秋褲,騎在被子上,抬著巴掌,又一耳光抽了過來
啪的一聲。
我又捱了一耳光,氣喘吁吁的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陳潔卻又舉起了巴掌,我帶著噩夢剛醒的恐慌:“別打了,別打了,我醒了,我醒了。”
陳潔再次舉起的胳膊,放了下來。
她眼一閉,朝我趴了下來,趴下來之前說:“找你的東西,被人練成了夢魘。夢魘走的不是陰陽路,而是睡夢橋。陰陽路和睡夢橋,各不相干,我沒法擋。我帶著寶寶下去了,記得清明和鬼節給娃娃燒東西,燒啥都行。讓它們日復日年復年的有個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