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帶著一家人離開了原河部落,往阿古住的山谷趕。
這一路上,積雪深厚,路途艱辛。白天都在不停地趕路。
木花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路上吹風了,又感冒了,整天咳嗽,頭暈乎乎的。
石子每天都給木花喂藥,要不然她早就倒下了。
石子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給木花穿了,他自己則凍得哆嗦。
阿奴和阿蘿也是凍壞了,他們身上的皮衣破破爛爛的,禦寒效果十分差。
石子攙扶著木花在雪地裡艱難地行走。
阿奴和阿蘿兩兄妹在前頭走著。
阿蘿的雙腳和雙手凍得一點知覺也沒有了,她好想躺下不走了。
阿奴回頭看妹妹落後了,他趕緊停下來,“阿蘿,快跟上,不要停下來。”
阿蘿露出苦逼的笑容,慢慢挪步。
“阿兄,我好冷,我不想走了。”
“不可以停下來,停下來就容易倒下,倒下了就很難起來了。”
阿奴看阿蘿快要走不動了,他倒退幾步回去拉著她的胳膊走。
艱難地走了一會兒,阿蘿驚喜地瞄到了前方的山洞。
“阿兄,前面有山洞,我們可以進去烤火了。”阿蘿的臉上掛著激動和喜悅。
阿奴抬頭一看,還真有一個山洞。
阿奴回頭,興奮地宣告:“阿父,阿母,前面有山洞,我們進去過夜吧!”
石子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不早了,大約是下午四點鐘那樣。
“木花,我們去前面的山洞過夜。”
木花聽到可以停下來了,一下子來了精神,她輕輕掙開石子的攙扶,快步往前走。
阿奴和阿蘿衝進了山洞,他們還發現了裡面有柴火和燒火的火堆。火堆裡沒有火了,一丁點火星也沒有了。
阿奴摸了摸火堆,是冷的,這個火堆是很久之前的。
石子最後一個進來山洞,他環顧了四周一圈,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山洞了。他去原河部落時還在這個山洞落腳過,地上的柴就是他拾的,火堆也是他燒的。
阿奴掏出打火石,使勁摩擦。
阿蘿凍得不停地摩擦雙手。
石子看了眼地上的柴,這點柴夠燒幾個鍾,漫漫長夜,這點柴就不夠了。
石子看阿奴一直擦不出火星來,他上前,“阿奴,讓我來。”
阿奴把打火石遞過去。
石子使勁擦,使勁擦。
阿奴拿起地上的一把乾草,等著火星的出現。
過了好一會兒,石子的手都痠痛了,火星終於出現了。
“阿奴,快,乾草。”
阿奴伸手把乾草放在火星下面。
阿蘿和木花焦急地看著父子倆生火,她們盼星星盼月亮。
終於,火燒起來了。
木花和阿蘿母女倆笑了。
石子興奮地大喊:“木花,阿蘿快來烤火了。”
火越來越旺,他們圍著火堆席地而坐。
有了火,身子暖和了一些,終於不用再哆嗦了。
烤著火,真舒服,令人捨不得離開火堆一下。
石子念念不捨地站起來,“我出去撿柴。”
木花看了看邊上的柴,心裡慌了,這點柴很快就會燒沒的,外面風雪那麼大,出去撿柴太冷了。可是不出去撿柴,他們幾個晚上就得凍死。
木花趕緊把身上的皮衣脫下來塞給石子,“你快穿上,我有火不冷。”
石子把外衣穿上,裹緊,“我出去撿柴了,你們幾個想辦法燒一些熱水來。”
阿奴小心地掏出陶瓷,“阿父,你出去要小心些,我會燒熱水的。”
石子走出了山洞,一出山洞,那刺骨的寒風讓他打了個哆嗦,他下意識地裹緊上衣。
石子猛吸了幾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後,他扎入了風雪中。
阿奴燒好了一鍋熱水,母子三人都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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