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依偎在一起,焦急地等待著石子的迴歸。
周圍的柴火早就被撿光了,石子只得跑遠了一些。
他拖著長長的樹枝往山洞趕,身後的雪地留下了樹枝的印記和他的腳印。
母子三人聽見了動靜,他們急不可耐地跑出來,當看到熟悉的臉龐,他們老激動了。
“石子。”
“阿父。”
“阿父。”
石子抬頭看著家人,他覺得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
“我回來了。”石子大聲地呼喊著。
阿奴衝出去,從石子手上搶過樹枝,“阿父,我來。”
“阿奴,你快帶著阿母和阿蘿進去,我還要去拿柴,我很快就回來的。”
石子交代完立刻掉頭。
木花著急地喊:“石子……”
阿奴拖著樹枝往山洞走去,“阿母,阿父回去拿柴了,你快進山洞。”
阿蘿拉著木花進山洞,“阿母,你還病著,別出去了。”
木花的臉上寫著擔憂。
“阿蘿,你阿父……”
“阿母,阿父會平安回來的。”
木花坐回火堆,祈禱著天神保佑。
阿奴把樹枝拖進來,一根一根地去掰斷,丟在火堆邊烤火。外面拖回來的柴是潮溼的,不烤乾很難燒。
石子來回跑了三趟,把撿來的柴全部搬運了回來。
鍋裡的水一直燒著,這是給石子準備的。
石子喝了幾大口熱水,胃裡暖和起來了,人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木花拿出最後一塊肉,她遲遲沒有放到鍋裡煮,就拿著肉在發呆。
阿奴的肚子早就餓了,他催促道:“阿母,快煮肉。”
木花看向石子,“石子,最後一塊肉了,要吃了嗎?”
石子低頭思索,一會兒,他抬起頭,眼神堅定地說:“吃了,吃了肉今晚可以睡得好,明天走快點,還有兩天就能回到了。”
木花內心忐忑不安,未來兩天沒有吃食了,這分分鐘得餓死呀!
“還有兩天……”
石子努力擠出微笑,“別怕,路上看看能不能遇到出來覓食的獵物,打了獵物就可以吃肉了。”
阿奴和阿蘿的目光一直在肉上,像餓狼似的。
木花看著倆孩子餓成這個樣子了,她一狠心把肉全部丟到鍋裡了。
四個人分吃了最後一塊肉,每人能吃個三四分飽。
石子翻了翻揹簍,裡面還剩下一些板栗,他抓了一些出來丟到火裡烤。
木花本來想阻止的,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些板栗就到了火堆裡了。
阿奴和阿蘿看到還有板栗吃,非常高興,沒有想那麼多。
過了好一會兒,石子從火裡扒拉出來一些板栗。
阿奴和阿蘿立刻上手拿板栗,也不嫌板栗黑乎乎的,拿了石頭就去砸板栗,肉掉在地上了,趕緊撿起來吃。兩兄妹吃著香甜的板栗,心裡美滋滋的。
石子也吃了幾個。
木花心裡非常糾結,沒怎麼吃,主要她想留給孩子們吃。
石子剝了一個板栗遞給木花,“吃。”
木花幽怨地看著石子,“還有兩天,這沒食物了,這可怎麼辦?”
“木花,你別想那麼多,暖暖教了我好多,不要擔心沒有吃的,外面天地那麼大,很多吃的,總能找到一些的。”
木花還是不太相信。
石子把板栗直接塞木花的嘴裡,“先吃飽肚子。”
木花被迫吃了一個板栗。
阿奴和阿蘿也學著他們阿父,剝了板栗給木花吃。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