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你去哪兒,我花了五年考上了縣中,找了很久才知道你去了鄭大,我一直在等你,可你不知道我是誰,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我會一直喜歡你的,為什麼你不信呢?”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出聲的。
陳荒的話讓她把記憶定格到16歲,餘應夏看著他有一瞬間錯愕,她真的沒想到命運會讓人如此難以捉摸:“抱歉,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陳荒不可置信,以為她態度有所鬆動。
但餘應夏不想再讓這件事繼續偏軌:“陳荒,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再錯下去了。”
陳荒帶著最後的希望:“就連喜歡都不可以嗎?”
餘應夏強硬:“不可以。”
陳荒眼裡最後的光亮也熄滅了。
“下週開始住校吧!饅頭我來照顧。”
他呆愣愣坐在沙發,半晌艱難的發出聲音,沙啞刺耳:“好。”
行屍走肉一般回了房間,僵坐到天地失色,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他會做的好像只有僵硬了。
晚飯時間,陳荒去廚房做了兩份晚餐,餘應夏刻意避著,沒和他一起吃,重新叫了份外賣。
默默的把所有的晚餐都吃完,陳荒刷好碗,回了房間。
聯絡了張偉,說要住校的事情,張偉以為他是想全身心的投入學習,二話沒說答應了。只讓他周天拿著行李過來,剛好他們班有一個宿舍,裡面留了張空床位。
沒有胡思亂想的勇氣,拿起試卷,這好像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兒了。
直到大腦徹底轉不動,睜眼到天亮,陳荒眼裡血絲清晰可見,開啟房門,主臥的沒有任何動靜,她還在休息。
餘應夏晚上想了很多,包括陳荒說的以前,時間隔得太久,餘應夏的記憶模糊不清。
依稀還記得,高一那年,她去歡樂村找吳欣妍,回來路上碰到了一個髒髒的小男孩,正被一群人欺負,嘴裡不乾不淨罵著掃把星,剋星。
她最是見不得這種場面,挑了領頭的男孩,恐嚇一頓,剩下的小孩都老實了,一鬨而散。
等周圍的人都走了,餘應夏才看清倒在地上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從被扯開的衣領處,能看清他胸前的肋骨。身上的傷痕更是觸目驚心。
他好像站不起來了,餘應夏把他扶來,讓他背靠後面的大樹,肚子傳來咕咕響。
餘應夏從不遠處的小賣部裡買了兩袋麵包給他。
他吃的很急很快,被噎住了也一聲不吭,依舊往嘴裡塞。
餘應夏看著很難受:“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