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助販賣機買了張地鐵票,陳荒沉默的上了地鐵,又下了地鐵,拖著行李箱到了學校宿舍樓。
張偉提前和宿管大叔打好招呼了,陳荒去了安排好的宿舍,他來的很早,宿舍樓幾乎沒有人。
放好行李箱,他又去了學校旁邊的超市,買好宿舍用品,再重新進了宿舍樓。
整理完東西,他又坐書桌前開始寫作業。
週日,餘應夏起床已經10點多了,出了房間,看見客臥門大開,不見陳荒人影。
饅頭著急的來回打轉,引著餘應夏到茶几前。
上面是陳荒留下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餘應夏第一眼注意到的,竟是壓在手機下面壓著的一個皺皺巴巴的信封。
餘應夏伸手拿起來,這個信封是用廢紙做的,雖然褶皺發黃,但看出來被人保護的很好。
上面寫著還餘應夏的十塊錢,字跡稚嫩,看的餘應夏胸口沉甸甸的難受。
信封摸起來不薄,開口是用樹膠封住的,餘應夏撕開信紙的手略顯僵硬,裡面都是一毛五毛,連一張一塊錢都找不到。很難想象,這是他攢了多久的錢。
餘應夏悶悶的,說不出來話,在一沓毛毛錢的最底下看到一張紙。
這是一封信,上面寫著:
我會好好學習,離開這裡的,我以後跟你去同一個地方,可以嗎?
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根本喘不上氣,模糊的記憶,慢慢變得清晰,她能想象出自己離開以後陳荒有多難過。
餘應夏想:承諾果真是世界上最該死的東西,永遠沒想到她也成了那個不信守承諾的人。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總讓她覺得夢幻,明明應該睡一覺起來就好的,但好像並不是,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陳荒留下這封信是想讓這麼多年的執念完成閉環,他一直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重新向前看。餘應夏尊重他,這也是現在最好的結果了。
把信封合好,重新看向茶几,手機,鑰匙,借條,紅包,還有銀行卡,記賬本,重要的東西,他一個都沒拿。
餘應夏皺眉,翻開記賬本,隨意掃了兩眼,記得可真夠細的,小到她買的水,大到她請客的大餐。賬本不薄,卻都已經記到三分之二了。
借條上不僅是那400塊錢,還有記賬本上的,陳荒說等高考後會翻倍還給她。
更倔了,餘應夏不知道他是隨了誰?
鑰匙不帶,手機也不拿,除了飯卡身上幾乎沒什麼錢。餘應夏真不知道一個人的骨氣怎麼能硬成這個樣子。
她不應該插手陳荒的事情了,可思來想去,餘應夏還是給他的班主任打去電話:
“喂,老師您好,很抱歉在節假日打擾您,我是陳荒家長。他今天走的太急,忘了帶手機,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叫個外賣過去,您通知陳荒過去取,可以嗎?”
“沒事的家長,今天晚上8點,外賣送過來就可以了,宿舍都已經給他安排好了,您放心。”
“謝謝老師,他剛開始住宿,可能不太習慣,麻煩您留意一下。”
“好的,到時候再聯絡。”
掛掉電話,餘應夏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饅頭蔫嗒嗒的趴在旁邊,長吁短嘆。
靜靜坐了很久,餘應夏起身把信封收好。重新拿了張信紙,想了許久才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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