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放開我了吧?”餘應夏也發現他太得寸進尺了。不!已經近乎光年了!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子,應該是在學校跟人學壞了。
“我頭暈看不清路。”陳荒說話聲音悶悶的。
就是說啥都不放唄!
“你覺得這樣好嗎?”
“挺好的。”
死豬不怕開水燙。
“那你能不能輕點?我手都快被你捏斷了。”陳荒用的勁太大,餘應夏手疼。
陳荒默默鬆了點,還貼心的給她揉了揉。
餘應夏撇嘴:“行了,差不多得了。”
她大步往前走,陳荒跟在後面,頭暈暈的不舒服,腳下的步子邁不開,跟不上她的節奏。
餘應夏越走越累,偏偏有人在後面拉著她,真像拉著一頭倔驢。
看到陳荒眉頭蹙在一塊,餘應夏默默放慢了腳步:“還難受嗎?”
“難受。”陳荒說的是實話。
出了醫院大門,兩人走到小電驢跟前:“這下能放開了吧?我要騎車。”
陳荒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餘應夏把車挪好,招呼:“上來。”
陳荒慢吞吞的坐在小小的後座上,他手長腿長,怎麼看怎麼憋屈?
餘應夏以為能短暫的安分一路,開啟鑰匙,準備發車。
結果陳荒又顛了,他伸出手環住餘應夏。
嚇得餘應夏差點轉動把手,溜了。
關上鑰匙,餘應夏一巴掌呼陳荒腦袋上:“能不能安分點?”
陳荒也不生氣:“能。”
“好了嗎?好了我就開車了。”別再出么蛾子了。
陳荒抱緊餘應夏的腰,腦袋靠在她背上:“好了。”
餘應夏胸膛上下起伏,心裡默唸:他是病人,不能再打了。
重重撥出一口氣,轉動把手,小電驢緩緩駛向馬路。想著陳荒頭疼,餘應夏盡力把車開的平穩。
回到家,饅頭躺在陽臺上曬太陽,日子過的好不愜意。看到城陳荒回來嚇了一大跳,一咕嚕爬起來,就往他這邊跑。
看陳荒還有作妖的跡象,在他發動前,餘應夏把人塞到被窩裡:“再睡會兒,對身體好。”
饅頭被她擋在門外。
身上的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熱。”陳荒想把手伸出來。
餘應夏把被子壓著:“發發汗,頭就不疼。”
說完餘應夏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荒看著緊閉的房門,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笑,笑意帶著顫抖,晃得他頭更疼了。
他看出來了,餘應夏對他狠不下心。
又或者是說,餘應夏下意識地調整兩人相處模式,她也在慢慢的接納陳荒。
他算不算在這塊頑固的牆角上已經灑好了水,等它軟化,更好撬動。
意識到這點,陳荒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現在不喜歡他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等,一年不夠兩年,兩年不夠五年,十年,二十年都行。
再加點猛藥,施施法,事半功倍。從剛才的事情來看,效果還不錯,蔻馳這傢伙總算有點用。
陳荒閉上眼睛。
嘿嘿!實在不行,他就賴在餘應夏身邊,怎麼趕他都不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