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阿碧此刻睏倦之極,在被子裡呼呼大睡,誰也沒有回應。
慕容復微覺不妥,搖了搖阿朱的身子。
阿朱轉了個面,仍然不醒。
那太監又連著叫了兩聲:“陛下,禮部尚書蘇軾求見。”
阿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心中頓感不爽,怒道:“大鬍子?不見不見!”
說著一把抱緊了慕容復手臂,將臉頰貼在上面,又閉上了眼睛。
剛剛醒來的她沒有注意變換聲音,但她聲音頗大,憤怒之意明顯,倒把門外的太監唬住了。
還以為是哪位妃子娘娘在傳達皇上的命令。
那太監心中畏懼,急忙告退。
慕容復苦笑搖了搖頭,這兩個勤勞的小妮子竟也變得這般慵懶嗜睡了。
過不多時,門外又有腳步聲響。
馮二的聲音傳了過來:“陛下,今天是殿試提名的日子,蘇尚書已經做好了材料,要請陛下決斷。”
殿內仍是靜悄悄的。
馮二又喊了聲陛下,見到仍是沒有回應,他不敢擅闖,也不敢高聲喧譁,只好焦急地走來走去。
慕容復心念一動,又使出縮骨之術,從阿朱阿碧的環抱中抽出身來。
他一把掀開被子,阿朱阿碧卻仍是無知無覺。
慕容復左右手食指伸出,一陽指分別使了開來,分別點在兩人頭頂的太陽、風馳、百會三穴。
一陽指能夠活血化瘀,順理經脈,一品一陽指更有救死扶傷、奪天地造化之能。
慕容復的造詣雖然尚淺,但想要給她們提一提神還是能夠做到的。
果不其然,柔和的指力輕點,阿朱阿碧的眉頭逐漸舒展,臉上不禁也露出輕鬆的笑容。
慕容復雙手垂下,劃過兩人光滑的小腿,一手抓住了一個輕巧纖細的玉足。
真氣從足竅陰穴湧入,沿著足少陽膽經循循而上。
阿朱阿碧在睡夢之中,只覺有人輕撫愛憐,有如春風拂過自己每一寸面板,將一夜的疲憊緩緩驅散。
二人嚶嚀一聲,不約而同地叫了聲:“公子。”
阿朱阿碧幾乎同時睜眼,睡意盡消。
只見慕容復正抓著她們玲瓏剔透的腳掌,上下把玩,而她們自己身上更是幾乎未著寸縷。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陽光明媚,失去了黑暗的掩護,阿朱阿碧面對如此曖昧的場景,頓時紅暈過耳,下意識地想要將小腳丫抽回。
但慕容復此時正在運功,手上自然生出吸力,她們又如何能夠逃脫。
盲目掙扎,也不過是徒增羞恥罷了。
灼熱的溫度從慕容復的掌心傳來,阿朱阿碧只覺全身經脈暖洋洋的,均是忍不住嬌哼了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大羞,趕忙伸手找來散落四周的內衣穿上。
慕容復聽到阿朱阿碧聲音,知道她們精神已復。
收回雙手,又使出一陽指,在兩人足底俠溪穴和腳踝懸鐘穴上點了兩下,隨後收功而起。
“怎樣,現在好多了吧?”慕容復笑道。
阿碧打了個哈欠,嘟囔道:“不如自己睡覺舒服。”
慕容復點了點頭:“我還有一招,阿碧,你來試試。”
阿碧實在是怕了慕容復的手段,連忙穿好衣服從床上跳了下來:“好啦好啦,阿碧現在精神滿滿!”
還站在殿外的馮二聽到殿內聲響,又試探著叫了一聲:“陛下!”
阿朱慢條斯理地換上龍袍,重新易容成了趙煦的模樣,這才向外面喊道:“讓蘇愛卿過來吧。”
馮二得了諭旨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將蘇軾召進了養心殿。
阿朱在案臺上正襟危坐,慕容復和阿碧則站在一旁,並未易容。
蘇軾進來便拜:“微臣蘇軾,叩見陛下。”
阿朱淡淡地道:“蘇愛卿請起,殿試的名次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辦妥了。”
蘇軾走上前,遞過了一張摺疊了數次的箋紙。
阿朱將其展開,只見白紙黑字,密密麻麻,頓感有些頭大。
慕容覆在一旁瞧得清楚,但覺他的字跡流暢飄逸,靈動飛舞,同時又不失工整美觀,真不愧是一代大家。
阿朱對蘇軾的字型那是沒什麼研究的,她匆匆掠過,很快便找到了慕容復的名字。
“慕容復,一甲第三名,賜進士及第,擬授翰林院編修,經筵講官,御前講席。”
阿朱茫然不解,旁側敲擊地問道:“蘇愛卿,這三個官職合適嗎?”
蘇軾答道:“臣已按照陛下的吩咐,讓其名列一甲,這三個官職是讓他先修修書,講講經學教義,也讓他到陛下面前展示一下才學,方便考察此人的能力。”
阿朱低頭沉思了一會,眼珠一轉,提起筆就在紙上一劃。
將那翰林院編修,經筵講官兩個職位都塗成了墨色:“依朕看,這修書講課什麼的也不用去了,平日裡在我這露露臉就行了。”
蘇軾詫異難言:“陛下,這……您……真的認識他嗎?”
阿朱挑了挑眉:“當然認識,他就在這裡。”指了指慕容復:“慕容……慕容先生,這位是禮部尚書蘇軾,你們認識一下吧。”
蘇軾聞言更是吃驚,心道:“這慕容復怎的到這皇宮裡來了?”
慕容復拱手行禮:“草民慕容復久聞蘇仙大人之名,今日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蘇軾見他神清骨秀,英俊倜儻,雖然從未見過他,卻也知絕非尋常人物。
又加之趙煦親自引薦,當下更是不敢怠慢:“慕容先生,您與陛下竟是舊識嗎?”
慕容復笑道:“小子才疏學淺,如何敢在蘇大人面前妄稱先生?在下略通醫術,曾為陛下診斷過一些小疾。
陛下抬愛,常與在下促膝長談,已有好多年了。”
蘇軾暗自驚異,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陛下竟有這樣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好友,難道他曾經做過宮裡的御醫?
但此刻在趙煦面前卻也不好直言相詢,便笑道:“慕容公子能得陛下賞識,想來定有真才實學,這白卷探花郎可當真是千古以來頭一遭了。”
慕容復感受到他語氣中頗有調侃的味道,也笑了笑,沒有說話。
阿朱怒道:“探花就是探花,何為白卷探花郎?蘇愛卿,慕容公子有恩於朕,可不是尋常御醫,你若是胡亂說話,小心我治你的罪!”
阿朱本來扮做皇帝初時頗為害怕,但這兩日間,為了維護慕容復,裝著發了不少脾氣,久而久之,倒還真有一番威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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