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看著自己衣衫半裸,赤足露臂的可憐模樣,頓時嘟起了小嘴:“公子,阿碧怕冷……”
慕容復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頗為不近人情地說道:“冷就運功。”
左手感受到阿朱正從他大腿上滑落,似要溜走。
慕容復立刻轉身抱住,一把將她放倒在龍椅的角落裡,讓她無處可逃。
阿朱嚶嚀一聲,被慕容復寬厚的臂膀罩住,再也不敢反抗。
鮮豔明亮的龍袍褪下,她仍是那個頑皮可愛的俏阿朱。
慕容復興致勃發,空間狹窄的龍椅,空曠整潔的養心殿,雕欄玉砌的裝飾與阿朱阿碧清晰可見的容顏相映成輝。
她們哪裡是來自燕子塢的小丫鬟,這分明是上天用靈氣雕刻而成的兩個瓷娃娃,粉嫩潔白,不染塵垢。
而在今天,慕容復再一次用強而有力的行動,將她們變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水乳交融,就像上帝為他重新裝上了兩塊缺失的肋骨。
……
大半個時辰過去。
三人均是大汗淋漓。阿朱阿碧身上衣衫薄如輕紗,一左一右軟到在椅子上。
慕容復坐在中間,心情大是快慰,只覺此刻雖然還不是皇帝,卻已勝似皇帝。
什麼尋仙問道,復國大業,那是永遠及不上左阿朱、右阿碧來得快活。
“你們兩個以後敢不敢不聽話了?”
阿碧搖了搖頭:“不聽話的只有阿朱,阿碧一直都最聽公子話了。”
“胡說八道。”阿朱反駁道:“阿朱才是最乖的,阿碧居心叵測想獨佔公子,阿朱可不會讓她得逞。”
阿碧道:“你才是胡說,公子是表小姐的,阿朱勾引公子要是被舅太太知道了,定要被砍去四肢,做成花肥!”
“呸呸呸。”阿朱啐道:“阿碧的嘴巴越來越不乾淨了,而且還會說謊!公子,你一定要給阿朱做主。”
慕容復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個小傢伙在一起似乎永遠有說不完的話。
阿朱阿碧你一言我一語又爭論了片刻,等到體力恢復了少許,慢慢又穿上了外衫。
此時天色漸暗,阿朱點燃了油燈,伏在案桌上,嘟囔道:“怎麼皇宮裡開飯這麼晚,到現在還沒有人來送飯吃?”
阿碧說話也有些軟綿無力:“姐姐,皇帝是不是都要自己去御膳房吃飯的?”
阿朱似乎恍然大悟:“你是說他們都在御膳房等我們?啊呦,那可糟糕啦。公子,你知道御膳房在哪嗎?”
慕容復無奈地攤了攤手:“這皇宮裡到處殿宇樓閣,我怎麼知道哪一間是御膳房?”
阿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吃東西,她耷拉著腦袋,沮喪不已:“阿朱快要餓死了。”
阿碧道:“抓個小太監過來帶我們去就好了。”
阿朱眼中頓時閃出亮光:“不錯,阿碧,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到外面去抓一個過來。”
阿碧翻了個白眼:“不去,是你把他們趕跑的,要去也是你去。”
阿朱反駁道:“我現在可是皇上,難道抓個小太監還要朕親自出馬不成?”
阿碧沒好氣地道:“阿朱就會裝大尾巴狼,我才不聽你的。”
阿朱道:“公子,阿碧又不聽話,你再教訓教訓她吧。”
慕容復笑了笑:“公子也餓了,那要等吃飽了才有力氣。你們不願意動,那就讓我去吧。”
說著,起身便要出門。
阿朱阿碧連忙跟著站起,一左一右拉住他:“公子,還是讓我去吧。”
慕容復心中一暖,揉了揉兩人腦袋:“別擔心,你們兩個休息一會,我去去就來。”
就在此時,門外又有清脆的女聲傳來:“臣妾叩見皇上萬福金安。”
殿內三人頓時停下,阿朱急忙易容補妝,低聲問道:“公子,她不自報姓名,不知又是何人啊?”
慕容復處變不驚:“她自稱臣妾,想來也是後宮嬪妃了,你先問問她來做什麼,再把她打發走,明天一早問問周圍的小太監就知道是誰了。”
阿朱點了點頭,對著門外問道:“這麼晚了愛妃有什麼事情嗎?”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只聽咚的一聲跪倒在地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幾聲連響,多人跪倒。
那女人哭訴道:“陛下,臣妾可是做錯了什麼事嗎?”
阿朱嚇了一跳,不禁問道:“愛妃,此話怎講啊?”
那女人哭得更猛烈了:“陛下要將臣妾貶為妃嬪,那定是臣妾不知何時做錯了事情惹惱了陛下,還請皇上明示!”
阿朱恍然大悟,來人竟是大宋的皇后,自己剛剛錯用了稱呼,因此被她誤會。
阿朱輕咳了兩聲:“原來是皇后來了,朕剛剛一時糊塗,真是對不住。”
趙煦的皇后姓孟名嫻,洺州人,爺爺是眉州防禦使,馬都虞候孟元,父親是容州刺史孟在。
去年八月,也就是元祐七年,趙煦十五歲,全國各地向皇宮輸送了一百多名美女為其選妃。
孟嫻脫穎而出,得到了高太后的青睞,並由其做主,與趙煦完婚,被冊立為皇后。
但趙煦一直不喜歡她,他總覺得孟嫻是高太后選出來監視自己的。
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孟嫻是高太后的人,她與趙煦相處的一切都會向高太后彙報。
趙煦雖然年幼,但已經頗有城府,他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想要擺脫高太后的控制。
因此從成親那天起,他從來就沒有碰過孟皇后。
因為他害怕高太后知道了自己的謀劃,從而藉助孟皇后剷除自己,又重新擁立一個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