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搖了搖頭：“琴操姑娘的身世背景我也不知，只知道她若是不想演出，那是誰也強迫不了的。”
“哦？”慕容復來了興致：“便是當今聖上也不行？”
李丘一愣，笑道：“聖上那是何等身份，怎會與一個小女子為難？況且琴操姑娘就算生得再美貌，才華就算是再突出，始終是改變不了青樓歌伎的出身，聖上那是看不上的。”
慕容復點了點頭，心想當時李師師名動天下，風華絕代，宋徽宗如此喜歡也也不願意將其納入後宮，想來很大程度便是身份有別了。
不過宋徽宗趙佶是哲宗趙煦的弟弟，年齡相仿，如今是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不知李師師是否已經出生？
為何這汴梁城中尚且沒有聽聞她的名聲？
心中正思索間，馬車已經不知不覺停下。
兩人下車，慕容復舉目四望，只覺此地甚是空曠靜謐，落在後面的勾欄戲曲聲已經很難聽聞得到。
天空一輪明月高懸，倒映在前方的一片池塘之中，池塘周圍綠柳環繞，花草相間，一座丈許寬的小橋直通對岸。
對岸是一座三層小樓，標準的宋代建築風格，纖巧秀逸，大面積的琉璃瓦在月光下熠熠生輝，與皇宮之中的殿宇一般奢華。
樓內燈火通明，映照著池塘之中泛起的點點漣漪，隱隱有絲竹笑語從樓內傳來，輕輕撥動著樓外之人的心扉。
高檔會所——
慕容復腦海中冒出這四個字，感情這李丘帶他到宋朝的夜總會來了。
李丘笑道：“慕容公子，才子佳人已然齊聚一堂，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慕容復揚了揚眉：“在下初來乍到，還要請李公子帶路。”
李丘顯得十分興奮，一邊走在前面帶路，一邊道：“暖水樓雖然處於勾欄瓦舍之地，但卻是汴梁城中風流才子常去的地方。我聽說本屆科舉的狀元和榜眼都會來參加本次詩詞歌會，怎麼慕容公子卻似完全不知？”
慕容復訕笑了兩聲：“宅得太久了，家中的鮮花尚未結果，哪有時間去外面採摘？”
李丘哈哈大笑：“公子家有美眷，那自是看不上外面的野草。”
兩人很快走進樓來，一樓多是賭場，二樓乃是餐食。李丘亮明身份，直接帶著慕容覆上到了三樓。
一上到三樓，慕容復便感到暖氣襲身，讓人甚是舒適。
如今暮春時節，天氣尚且微熱，但這暖水樓處於小湖之畔，花木環護，在夜間的氣溫倒是比平時低了些。
暖氣之中隱隱有異香傳來，竟讓人一時分不清是何種香料。
慕容復心頭一緊，他曾親身領略過悲酥清風的厲害，知道有的毒藥可以透過空氣傳播。
此刻他細嗅之下，猛然發現自己丹田之處的一絲內力竟被無形之中消解了。
顯然是這暗香作祟。
這毒氣微不可察，消解內力又極細微極緩慢，雖暫時不覺有異，但若是在這裡多處些時辰，武功非打個折扣不可。
慕容復暗運神功，抵抗入體毒氣，頓覺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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