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陳建軍跟這幫傢伙打了一輩子交道。
他們那點花花腸子,陳建軍可謂們清兒。
陳長河出了名的貪圖小利,眼吧前兒這袍子,按市場價,半隻也能換幾十塊錢。
這年頭幾十塊錢,別說一間屋子了,攏間大房屋都夠了。
陳長河家裡那房屋可不小,過去大柱子一家,加上二柱子都住在一起,還有空餘呢。
眼下分出來一間房,也不算什麼。
更何況陳建軍今兒把話說開了,陳長河再不給大兒子弄點補償,村裡人說閒話呢。
儘管村裡人已經說了這麼多年了,但今兒當著這麼多父老鄉親的面兒,他總得把面子賺回來。
更何況,拿一間屋換半隻袍子,這買賣可太划算了。
吳豔芳想不到這些,陳長河可是出了名的精明,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既然爺爺都這麼說了,那咱也沒話說了!”
陳建軍目的達成,心裡不由得竊喜。
這一家子住到一塊兒,往後就看他們自個怎麼做了,反正都跟他無關。
“今兒這麼多鄉親在這兒呢,還麻煩大家夥兒給做個見證!”
“德順叔,還得麻煩您老的手藝,幫忙把這狍子分了!”
眾人這會兒也都看出來陳建軍的用意了,這娃娃鋪墊了這麼久,為的就是讓他爺爺分房子。
這心眼兒,比大柱子可多多了。
陳建軍要是當了家,這個家興許能紅火。
村裡人也不客氣,紛紛表示幫忙作證。
當然,眾人眼裡更關心的還是那頭狍子。
殺豬宰牛這活兒,還是得需要專業的人來辦。
他們村裡就一個殺豬匠陳德順,平日裡隊上過年殺豬,都得他來弄。
陳德順聞言,也不含糊,轉頭就回家拿傢伙去了。
其他的村民也沒閒著,從附近幾家搬來些柴火,就開始燒水。
寒冬臘月,還是晚上,一大幫子人卻絲毫不覺得冷。
陳建軍家門口,宛如過年一般,篝火很快便照亮了夜空。
一幫子村民都在幫忙。
陳德順拿來傢伙,正要動手呢,陳長河先鑽了出來。
“等會兒,德順,讓我先看看!”
陳長河走上前,打量著狍子,隨即伸手在上面劃了一刀。
“德順,從這兒來離開!”
陳長河指揮著,又看了看陳建軍,道。
“軍娃子,這半扇肉給你爹,沒問題吧?”
陳長河這番操作,連在場的鄉親都看不下去了。
人家殺豬都是豎著切,一人一半,這老東西倒好,要橫著切,還要後半段。
人都知道,畜生後腿肉多,前半截腦袋上都沒肉,去掉腦袋,還能落地多少?
陳德順看向陳建軍,畢竟這狍子是陳建軍打回來的。
“德順叔,就按我爺說的辦吧!”
陳建軍笑了笑,絲毫不在意。
雖然這狍子值不少錢,但他相信,往後他還有機會弄回來更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