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用藥過量,導致女兒大出血,柳小姐當晚就一命嗚呼。
長工則被打斷了一條腿,好像死狗一樣爬出柳家大宅。
臨走時,他怨毒地看著柳家老少,發誓早晚會報復。
聽完老爺子的講述,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屍兩命,這樑子結大了,你家老太爺真過分了,怎麼捨得對親生女兒下毒手!”
老爺子苦笑說,“怪只怪我爹這個人太好面……唉!”
老太爺倒不是真的想害死女兒,只是用藥沒掌握好火候,才導致一屍兩命的悲劇。
長工在一天內失去了心上人和孩子,自己也被百般折辱打斷了一條腿,這仇他能不報嗎?
每當想起這段往事,老爺子心裡也不是滋味。
我搖頭說,“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我敢斷定,這事一定當年那個長工乾的。
祖墳煞局被破,對方可能會孤注一擲,我們得早點回去做準備。
臨走前,我摘下墳頭的還魂草,和老爺子匆匆返回柳家老宅。
王奎和柳芳正在家等訊息,我剛跨進大門,王奎就跑來問我,“事情怎麼樣了?”
我說還魂草已經到手了,可你未來老丈人家的麻煩才剛開始。
隨後我把當年發生的事情講出來,柳芳面露驚訝,吃驚地看著老爺子,“爸,你不說我小姑是病死的嗎?”
“家門不幸,這麼丟臉的事你就別問了。”
老爺子無奈搖頭,說事情是你爺爺乾的,都過去多少年了,要不是小哥提醒,我都快忘了。
王奎似笑非笑,“你能忘,當年那個長工可不一定忘得了。”
柳芳剮了他一眼,“你少說風涼話,快幫我家想想辦法!”
王奎剛要開口,冷不丁,柳家老宅外傳來一道突兀沙啞的慘叫。
這聲音跟拉電鋸似的,嘶啞難聽,伴隨著沉悶和痛苦,嚇得所有人發顫。
狽精第一個反應過來,直起身往外面跑去。
我緊隨其後,衝出了柳家大宅。
只見門頭對面那棵柳樹上,竟懸掛著一隻被剝了皮的老貓。
七寸長釘貫穿了老貓屍體,將它穩穩釘在樹幹上。
撕開的皮毛滲出大量濃黑血跡,沿著樹幹滴落,在地上匯聚出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汙。
狽精怪笑道,“夜貓子闖宅,無事不來,下一輪報復開始了。”
我臉色很難看,看著被剝皮的老貓屍骨,空氣中散發的膿腥血氣讓我作嘔。
柳老爺子嚇得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驚駭的問,“這、這是……”
柳芳更是嚇得捂著臉,一個勁朝王奎懷裡鑽。
“柳樹懸屍,即是一種警告,也是為了布煞!”
我目光閃爍,搖頭說看來那個長工今晚就會找來。
父女二人嚇得魂不附體,表情無助又驚恐。
柳芳眼神充滿了哀求,“王安弟弟,你能幫我們嗎?”
我看了眼王奎,“嫂子你放心,先不說還魂草的事,就衝你和奎哥的關係,我也不會置之不理。”
柳芳鬆了口氣,緊張地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聳了聳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晚大家哪兒也別去,等他上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