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力地怒罵,還想要掙扎。
狽精可不慣著,鋒利的犬齒已經在他脖子上劃出血痕。
“等等!”我趕緊攔了它一眼,搖頭說這傢伙不能死。
狽精很疑惑地看著我,嘴巴咬住男人脖子不放,小眼仁直勾勾轉圈。
這時裡屋大門也被人推開了。
柳芳父女倆一起撲過來大喊,“別殺他,讓我和他聊聊吧。”
見這家主人發話了,狽精只好悻悻地鬆開嘴,不過按在男人臉上的爪子並沒有鬆開。
男人已經被狽精撓成了血葫蘆,臉上是細密的抓痕。
鮮血滲出來,搭配一臉陰鷙的表情,格外恐怖。
他聲音嘶啞道,“姓柳的,你裝什麼,老子棋差一著,你要弄死我就趕快,反正報不了仇我也不想活了。”
他表情很兇,目光幾乎要噴火。
柳老爺子唉聲嘆氣,一臉複雜地走來說,“老徐,何必呢,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你當然無所謂,享受了這麼多年清福,根本不會在乎別人心裡有多苦!”男人表情萬分扭曲。
柳老爺子苦澀地搖頭,“誰說我活得好受了,小翠是我親妹妹,當年她死得這麼慘,我怎麼可能不難受?”
這些年他同樣飽受良心煎熬。
尤其是大女兒和二女兒的死,更是讓柳老爺子貓爪撓心,體會到失去至親的痛苦。
男人怨毒地大笑道,“活該,這是你家欠我的。”
“話不能這麼說,你跟柳家小姑偷情,害別人懷了孩子,又負擔不起男人的責任,怎麼能全怪在他們身上。”
這時候王奎發話了,清了清嗓子說,
“男人,要是沒有這個能力你就得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他讓男人好好想想,從小就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柳家小姑,如果真的跟他走了,以後能過上什麼日子?
這下,男人回答不上來了。
王奎繼續說,“你只記得老太爺打斷你一條腿,為啥不站在柳家的立場想想。”
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豬給拱了,還壞上別人的孩子。
在那個封建禮法特別嚴重的社會,這得多丟人?
“說來說去,你還是隻顧下半.身痛快,壓根沒替柳家小姑考慮過。”
“你胡說八道!”男人抬起了骨瘦如柴的胳膊,瘋狂掙扎。
他年紀一大把了,瘋起來卻連我和狽精都差點摁不住,
“我沒有,我怎麼捨得傷害小翠?”
我冷冷說,“你真的沒有傷害過她嗎?”
為了復仇,這傢伙把柳家小姑煉成厲鬼,用她對付自己的親哥和侄女,逆亂人倫。
這難道不算一種傷害?
厲鬼害人也要背因果。
如果這對柳芳真死在她手上,柳家小姑背了這麼多罪孽,搞不好會永不超生。
“難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我的誅心言論讓男人的眼皮惡狠狠地跳了跳。
他吃力地轉動脖子,看向飄在門口的那團紅影,潸然淚下,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我加大馬力輸出,“你把柳家小姑留在自己身邊,是因為捨不得她。”
可這樣做,只會害她失去輪迴機會。
好好一個富家千金,被炮製成害人的厲鬼,虧他還有臉說自己捨不得傷害她。
男人被我整自閉了,低頭一句話不說。
透過他瘋狂閃爍的眼神,以及滿臉的掙扎,內心應該正在天人交戰。
時間過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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