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很尷尬。
作為一個資深窮鬼,我打小就繼承了中華民族最優秀的傳統,那就是貧窮。
這一路走來不輕鬆,剩下幾個鋼鏰,身還不知道明天的早飯在哪裡。
看著正埋頭乾飯的狽精,我琢磨著實在不行就只能吃它了。
確定我是身為分文地跑來找自己,王奎馬上就把臉垮下來。
好在他沒趕我走,看在本家親戚的份上,主動建議道,“治病需要很多藥材,這些藥材價格都不低。”
他讓我暫時留下來,在雜貨鋪打雜。
買藥材的錢王奎可以先替我墊上,但不是無償的,
“你跟養父學了這麼多本事,可以考慮把這些本事變現。”
剛好他店裡還缺個助手,留下我多少能派上點用場。
我喝了口汽水說,“你店裡具體是幹啥的?”
“我的業務可多了,即收古董,也可以幫別人平事,兼職倒賣些陰物,總之凡是能賺錢的業務我都可以接。”
說起店裡的生意,王奎馬上變得滔滔不絕,唾沫星子橫飛道,“跟我幹,保證你能住上大別野。”
我苦笑了下,自己剛畢業連一份正經工作都沒找到。
大別墅對我來說還太過遙遠。
現在確實沒別的地方可去,既然王奎願意收留,我正求之不得。
事後我才發現,這應該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決定。
聊完正事,我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本想吃幾塊炸雞墊吧一下。
可伸手一撈,卻抓了個空。
回頭差點沒把我氣死,狽精已經趁我們聊天的時候,把整個全家桶都塞進肚子裡。
它揉著圓鼓鼓的肚皮,用尖尖的爪子剔牙,“城裡的伙食味道不錯,還有嗎?”
我當場黑臉,這孫子不講究,也不知道給我留點。
王奎卻笑了笑,遞來幾包小零食,說現在天晚了,沒辦法請我們吃大餐,
“你今晚先忍忍,我找個地方讓你們住下,明天帶你去個地方,保證餓不著你們。”
“真的?”
狽精眼珠子一轉,“那我要吃雞,最好是帶毛的老母雞,越新鮮越好。”
我瞅了它一眼,怒道,“吃吃吃,你還真敢提要求,能給多少生活費?”
狽精聽到我跟它要錢,二話沒說,馬上倒頭睡地上,挺著圓鼓鼓的肚皮裝死。
我好氣又好笑,沒見過這麼光棍的。
王奎好奇地打量狽精,“這東西是你養的?都修到能開口說話的份上了,可不容易。”
我氣哼哼道,“丫就是個無賴,是它自己死皮賴臉跟我進城的。”
我對狽精吃獨食的行為很生氣,王奎卻不是很在意這個。
他望著倒頭就睡的狽精,眼珠一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感覺他笑起來有股莫名奸詐的味道。
吃了兩口薯片,王奎帶我們去住的地方。
是一棟比較破爛的筒子樓,樓梯黑黑的,感應燈壞了一半。
王奎說,“這裡雖然破了點,但位置還行,出腳特別方便,你們先委屈一段時間,等以後有錢了再換個好的。”
混到我這個地方,能有個棲身地就不錯了,哪有資格抱怨。
送走王奎,我把房間打掃了一遍。
一回頭,狽精居然溜達到了陽臺,揉著肚子對我說,“你歇著,爺先出門轉轉,熟悉下環境。”
然後哧溜一聲跳向落水管,眨眼就跑沒了影。
我懶得管它,畜牲都有領地意識,估計是找地方撒尿圈地盤去了吧。
第一次出遠門,我躺在床上烙起了煎餅。
這幾天的經歷跟做夢一樣,很難不多想。
總感覺養父是故意讓我經歷這些事。
直到一陣睏意來襲,我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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