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羅大師張了張嘴,還是不肯說。
直到我抖開趕山鞭,一鞭抽在他臉上。
羅大師嚎叫了一聲,哭喊道,“還,我說,但你要保證,等我說了實話,你們必須放我走!”
我和狽精對視一眼說,“可以考慮。”
羅大師吃力地坐直了身體,張嘴道,“這個人你們得罪不起的,他也是嶗山的人,而且在道上很有名氣……”
我和狽精都豎直了耳朵,想知道這個嶗山敗類究竟是什麼身份。
然而,羅大師剛說到關鍵處,嗓子眼卻忽然一頓,身體莫名其妙地發起了抖。
他瞪大眼睛,好似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滿臉都是驚悚。
“你怎麼不說了?”
我剛要想逼他說下去,冷不丁耳邊傳來一道銳嘯。
段叔第一個反應過來,把手搭在我肩上,用力一扯。
我失去平衡,身體貼著地面一滾。
夜幕中一道黃色的殘影閃過,劃破了室內的黑暗。
噗嗤一聲,精準地命中了羅大師的胸口。
羅大師張大嘴,還保持著那副驚悚求饒的姿勢。
可他已經不會說話了。
當我把目光下移,看見一支精巧的符箭,不偏不倚刺中他心臟。
三寸長的符箭伴隨著巨大的貫穿力,直接沒柄,帶著狂飆的鮮血從他後背鑽出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扭頭看向符箭射來的地方。
不知不覺,門外多出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穿著黃色道袍的青年道士。
面板白皙,面容傲慢冷峻,鼻樑高挺,額頭十分飽滿。
看面相,應該是個很有靈氣的人。
只是天生的刀眼破壞了整體的面相,五官給人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
“你是誰?”我和狽精下意識地握緊手上的傢伙,不約而同地跳起來。
段叔卻用身體擋下我們,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傢伙拱手笑了笑,
“原來是青玄道長,久違了。”
我和狽精同時一愣,看段叔的反應,好像認識對方。
“呵呵,是段先生啊,您怎麼會出現在陽江這個小地方?”
這個法號青玄的青年道士同樣對段叔拱了下手,露出十分和煦的笑容。
只是隱藏在眉宇中的低沉,卻讓我和狽精心裡有些發怵。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很不簡單。
恐怕能力還在剛被我取巧殺死的唐七之上。
明叔不緊不慢地說,“年紀大了,一到晚上就睡不著,帶上幾個小朋友出門遛個彎,不知道怎麼就到這兒了。”
這話說的,簡直比王奎的腎還虛。
可青玄偏偏就信了,淡笑著點頭說,“真巧,我也是大半夜睡不著,來這裡辦點事,沒想到能跟您見面。”
段叔打了個哈哈,指了指地上羅大師的屍體,“你要辦的事,就是解決掉這個姓羅的?”
“是啊。”
青玄點了點頭,平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這傢伙一直打著嶗山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玷汙我們的名聲,殺了他,也算替師門剷除一個禍害。”
段叔哦了一聲,拱手說,“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耽誤你清理門戶了。王安,走吧。”
說完,段叔拉了拉我的袖子,要帶我走出杜鵑樓。
我卻站在原地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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