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蹬在他胸口,“說,你幕後的人是誰?”
他心虛地轉動眼珠,結巴道,“什、什麼幕後的人?”
“你個老小子,還裝!”
我薅著他頭髮,冷笑不止,“當我是三歲小孩對吧?”
以羅大師的半吊子水準,連我都不如,拿什麼佈置九陰鎖煞,靠什麼來主持還陽禁咒的儀式?
至於剛才那個唐七。
他本事確實比我強,卻同樣遠遠達不到可以替人還陽的水準。
杜鵑樓的佈置不是這兩個傢伙能搞出來的。
只有一個可能,在姓羅的和唐七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更厲害的人。
“沒、沒有的事。”
羅大師汗兢兢地搖頭,一雙老鼠眼睛不停往窗戶外面瞥。
我晃了晃手上的烏木釘,“剛才那幾巴掌不過癮對吧?行,老子陪你好好玩!”
長釘一轉,徑直洞穿他手背,穩穩紮在牆上。
“啊!”羅大師哭爹喊娘,疼得滿臉抽抽,一臉怨毒地吼道,
“臭小子,你特麼早晚會有報應!”
“估計你是看不到了。”
我一拳打歪他下巴,把手伸向狽精,“趕山鞭借我用一用!”
狽精嘴巴一張,把爪子伸進喉嚨,又把剛吞進去的趕山鞭刨出來。
上面溼噠噠的,沾滿狽精的口水。
要在平時,我肯定覺得噁心。
現在卻一臉發笑,“也好,皮鞭沾碘伏,咱們邊打邊消毒!”
我讓狽精去搞個吊瓶過來,給咱們敬愛的羅大師掛上生理鹽水。
這會兒離天亮還早呢,打上吊瓶好好玩。
羅大師臉都嚇青了,哆嗦嘴大聲嚷嚷,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嶗山的人,你不怕……”
“去你孃的蛋蛋,就算你的後臺是南天門,爺今天也不能放你走。”
我的殺心已現,上次心軟沒弄死他,結果搞出這麼多事。
今天不交代出個子醜寅卯,我保證送他下去陪葉耀。
“別,我說、其實我只是嶗山宗的外門弟子,沒入過道籍。”
羅大師眼看糊弄不下去,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真正和嶗山有關係的人是葉耀!”
嗯?
我聽完一愣。
葉耀家不是做生意的嗎?
據說葉家生意做的不錯,是本地的龍頭企業之一,怎麼又跟嶗山宗扯上了關係。
羅大師一臉苦相,“那些只是表現,其實葉少爺他根本不信葉,他是、是……”
我厲聲說,“是什麼,把話說清楚!”
羅大師生無可戀地抽搭嘴,“他是一個大人物的私生子,和嶗山關係匪淺。”
原來如此。
我說呢,羅大師怎麼會成天跟在一個紈絝子弟身邊,唯他馬首是瞻。
感情羅大師要討好的並不是葉家,而是葉耀背後那位嶗山的大人物。
我說,“這個大人物是誰?”
“這……我不能說,你這是要我死啊。”
羅大師拼命搖頭,表示這些瓜一旦爆出來,會害嶗山丟了臉面。
到時候那個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這點我倒是不懷疑。
嶗山是頂級宗門,和龍虎山、茅山處在同一個檔次。
樹的影,人的名。
一旦爆出這種大瓜,肯定會讓他們名譽掃地。
我換了一個問題,“那好,你告訴我,給葉耀還陽的主意到底是誰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