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這兩天我也很累了,實在沒精力跟他扯。
確認黃依依沒事,我就自行打車回了出租屋睡覺。
一路上,狽精反倒顯得很沉默,趴我腳邊都不捨得哼唧一下。
我踹踹它屁股道,“不就是一份炸雞沒來得及兌現嗎,你至於給老子甩臉色?”
狽精抬頭說,“什麼炸雞?”
我一愣,昨天答應過事成後給狽精一份炸雞當報酬。
這孫子最喜歡吃雞了,要按照它平時的性格,早就吵吵著跟我要吃的。
可今天卻罕見的變得這麼沉默。
不對勁。
我說,“你個老小子有事再瞞我吧?”
狽精搖頭,衝我亮了亮爪子,“我能有啥事?就是昨天太累了,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倒也是。
我以為狽精是真累了,疲憊到不想說話,就沒理。
回了出租屋我倒頭就睡,連飯也顧不上吃。
這一覺直接把我睡昏了頭,直到凌晨左右,才感覺鼻子癢癢的,睜開眼打了連個噴嚏。
小妮已經出來了,正用小手指戳我鼻孔,一幅好奇寶寶的樣子,
“奇怪,王安哥睡覺的時候,呼吸聲響得跟打雷一樣。”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那叫打呼嚕,昨天太累了,所以呼嚕打得比平時響。
小妮鼓著腮幫子,學大人的口氣說話,“那你以後別打呼,吵得我都睡不著覺了。”
我不覺莞爾,刮她小鼻子,“你一個鬼還補什麼覺,趕緊把書拿過來,我教你認字。”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腩,沒動。
我無語地拉開抽屜,點燃一把清香,“吃吧,餵飽了你,我還得喂那頭老畜生。”
小妮邊吸香邊搖頭,“狽哥哥出去了,晚上不用給它留飯。”
我納悶道,“這癟犢子去哪兒了?”
小妮瞪著大眼珠子,傻傻搖頭,“不知道啊,狽哥哥說要去辦大人的事。”
我想著春天快到了,萬物復甦,又到了該交.配的季節。
估計是找母狗下崽子去了吧。
不能怪我這麼想,這貨成天沒個正形,就沒幹過人事。
等小妮吸飽了香,我就拉到她窗臺下,對著月光,一個字一個字地認讀。
段叔說過,要想讓小妮脫胎換骨,徹底成為鬼靈,就必須教會她怎麼吞吐月光精華,歸元吐納。
可這丫頭不認字,暫時學不了《五鬼道經》上的法門。
我只能揪她小辮子,強迫這笨丫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跟我念。
小妮很聰明,只要讀一遍就能記住書上的內容。
但和大部分淘氣厭學的小孩一樣,一看到書本就頭大,總是磨磨蹭蹭,跟我討價還價。
別的事我能順著她,唯獨這件事不能寵。
在我的戒尺教育下,小丫頭哭得可傷心了,把頭埋進枕頭,說哥哥不喜歡我了,最討厭哥哥,我以後不要跟你說話,專門找狽哥哥玩,哼!
我欲哭無淚。
想起當年,養父拿著戒尺逼我背道德經的一幕,終於意識到當年的我有多欠揍。
一直教到白天,眼看太陽出來,我才讓小妮回本命玉待著,自己繼續趟床上補了會覺。
不久後狽精蔫頭巴腦地翻窗進來,不像之前那樣纏著我要吃雞,反倒自顧自蹲在牆角打坐,吐納歸元。
感覺這貨自從離開杜鵑樓,就跟變了個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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