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貪吃饞嘴,一有空就纏著我要雞吃。
現在卻無時無刻不在抓緊時間練功,晚上也不知道野到哪兒去。
我走到狽精面前蹲下,伸手模它額頭,也不燙啊。
狽精被我搞得不厭其煩,沒好氣地睜開眼皮看我,“小安子,你摸我頭髮幹嘛?”
我說,“你是不是遇上事了,最近怎麼這麼勤奮?”
“勤奮點還不好?馬上就到交.配的季節了,我得練好本事,回頭去萬妖洞選個屁股大點的母狽精生崽。”
我差點沒笑出聲。
按理說狽精忽然變得這麼勤奮,也算是件好事。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一點都不符合它的人設。
往後那幾天,狽精依舊是每天晚出早歸,閒下來一有機會就打坐修煉,連我遞到它嘴邊的雞腿都不香了。
我留了個心眼,把小妮留在家裡,替我監視狽精最近到底在幹嘛。
大概五天後,我接到段叔打來的電話,說黃依依的身體已經徹底復原,要準備拜師儀式。
這種事我當然要參加,一大早就陪王奎去了藥鋪。
黃依依比我早到,這次她穿了一身淡黃色的長裙,梳著馬尾辮,一幅清純豔麗的模樣,滿臉微笑地走向我說,
“王安,我要好好謝謝你。”
我一愣,說謝我幹嘛?
“當然是謝你救了我三次,還改變了我的人生。”
“前兩次,要不是因為你的話,我早就被御獸宗害得家破人亡。”
黃依依一臉認真地說,“現在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估計是太久沒接觸過異性了,加上黃依依長得太漂亮,我腦子一抽,說要不以身相許吧。
她臉頰刷一下就紅了,背過身一跺腳,“你這個人……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意識到自己腦子有些犯抽,我趕緊道歉,“開玩笑的,別往心裡去。”
她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少來,你們這些臭男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是不是想趁機佔我便宜?”
我嘴比較笨,趕緊否認,“誰想佔你便宜,孫子才對你有想法呢……”
話說一半,我注意到黃依依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很識相地閉嘴了。
過了沒一會兒,段叔已經換上一身唐裝,喜氣洋洋地走出來。
他見我一臉木訥地站在門口,黃依依則背過身在生氣,臉色馬上就垮了,
“小王,依依是我徒弟,你敢欺負她就是不給我面。”
我哭笑不得說,“沒,我哪兒敢啊,剛跟她開玩笑呢。”
為這事,導致整個拜師儀式中,黃依依都沒理過我。
我實在猜不透這些女孩的心思,想不通就懶得去想了。
晚上我陪段叔多喝了幾杯,正聊得很嗨的時候,看見門口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林遠。
這貨依舊是那副平底鍋一樣表情,“段叔,祝賀你新收了一個愛徒。”
我和段叔站起來迎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坐下來喝幾杯吧。”
林遠搖頭說,“不了,我來拿藥的,半路遇上一個仇家,胳膊受了點傷。”
“你受傷了?”
我才注意到林遠左肩滲著血,趕緊讓段叔幫忙拿止血藥。
等撕開林遠左肩外套,我一看見他傷口就愣住了。
這傷勢不像是普通利器造成的,更像是符箭造成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