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納悶看向林遠,“你和誰動手了?”
林遠淡漠道,“一個道士。”
我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是嶗山來的吧?”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一個星期前,我曾經見一個叫青玄的嶗山道士。
這傢伙當著我和段叔的面射殺了羅大師。
用的恰好就是一枚符箭。
林遠有些意外,“你怎麼看出來的?”
“還真是。”
我苦笑一聲,把那天晚上發生在杜鵑樓的事情講出來。
對於林遠我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這哥們跟我認識時間挺長,還一起幹過“壞事”,葉耀的死他也有份參與。
聽完我的講述,林遠默默點頭,“看來我們都錯了,這個葉耀的身世確實不簡單。”
他的死,不僅驚動了嶗山,甚至派出青玄這樣的二代弟子來善後。
我把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青玄就是因為這個,才會用符箭把你打傷的?”
“也是,也不是。”
林遠說自己最近接了一張懸賞令,去一個叫青雲山的地方獵殺一頭成精的野豬妖。
沒想到就在他即將得手的時候,青玄忽然蹦出來,用符箭射傷了林遠。
“這傢伙相連我和野豬精一塊收拾,多虧我躲得快,及時避開了要害。”
林遠說,青玄應該知道自己參與了葉耀那件事,所以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其次他抓了很多山妖,不知道究竟要幹什麼用。”
“太過分了!”
我一拳砸在桌上,說葉耀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他不拿狽精威脅我,我也不會對他下狠手。
想不到弄死了小的,又引來了大的。
嶗山號稱一流的道門勢力,怎麼會容忍門下弟子胡作非為!
段叔邊幫林遠貼藥膏,邊冷笑說,“說你年輕還不服氣,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非黑即白的事?”
嶗山是名門正派沒錯,可不代表門下弟子都是好人。
再者說,這個世界上壓根就不存在絕對的正義。
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幹起壞事來,絕不會比御獸宗之流更加慈悲。
我臉色陰晴變幻,真沒想到所謂的玄門世界居然是這麼渾濁。
黃依依小心翼翼地說,“師父,那你收我為徒,不怕自己也被人惦記嗎?”
段叔哈哈大笑,在黃依依腦門上輕輕一拍,“放心吧閨女,憑一個小小的嶗山二代弟子,還沒這個膽子動我,只要你乖乖留在我這兒學本事,師父保證你平安無事。”
黃依依又指了指我,說那王安呢?
段叔一愣,看了看黃依依紅撲撲的小臉蛋,嘿嘿一笑,搖頭說,
“這小子的命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輪不到你師父來操心。”
我有點不爽,你咋說話的呢。
再給林遠包紮好傷口之後,我見天色不早就打算回去了。
林遠則叫住我說,“王安,我記得你身邊還養了一隻狽精對吧,最近最好讓它低調點,青玄正在到處抓捕山精,你家那頭山精已經修到會說話的地步,十分罕見,如果被他遇上的話,很有可能會遭毒手。”
“嘿嘿,這你放心,那孫子比鬼都雞賊,只有它算計人的份,哪會被人算計。”
嘴上是這麼說,我心裡卻感覺不敢再耽誤了。
最近狽精總是晚出早歸,經常大半夜在外面瞎晃悠,也不知道究竟幹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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