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沒有同屏出現過,我也從來沒往那個方向去想。
很快我就浮現出更多疑問,“這麼說,林遠是林婉的堂哥了?”
“理論上是,不過咱們的林大小姐恐怕不會去認這門窮親戚。”
段叔面露揶揄,看向滿臉驚愕的林婉,“要就姓張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請林遠幫忙,就看你舍不捨得拉下這個臉了。”
“我、我才不要求他!”
林婉反應過來,臉色變得很難看,牙尖嘴利道,“這傢伙根本不配姓林,他是我們一家之恥!”
段叔一點都不意外,擺擺手,說那你可以走了,
“儘快給姓張的找個陰涼點的地方,免得死了發臭。”
“你!”林婉一臉怒容,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張文龍,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段叔加重語氣調侃,“當初你們把林遠掃地出門的時候,應該沒想過會有求他的這天吧?”
林婉咬緊了後槽牙,迫於無奈只好說,“好,你把他叫過來。”
“不好意思,這個人得你親自去求,我沒有義務為你代勞。”
段叔聳了聳肩,一臉玩味的表情更加增添了林婉的怒火,
“有什麼了不起,他只是個被遺棄的野種,憑什麼要本小姐去請他!”
我聽不下去了,“林大小姐,你不知道你和林遠有什麼矛盾,這是你們林家的事,我沒資格問。”
可當著我們的面,大罵林遠是“野種”。
未免太過分了吧?
我一直拿林遠當朋友,見不得別人詆譭,已經徹底失去了幫忙的興趣。
林婉卻振振有詞,“他母親的身份那麼賤,不是野種是什麼?”
“夠了!”
段叔臉色一寒,眼中爆閃出幾分殺意,“看在你還年輕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帶上姓張的趕緊滾吧,像你這樣的客人,恕我沒空招待。”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
林婉大小姐脾氣上來,不管不顧就要離開,可不經意間回頭,人卻愣在那裡。
我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店鋪門口,一道削瘦的身影恰好出現在門外。
四目相對,林婉馬上露出極度厭惡的眼神,
“林遠,還真是你?這麼多年居然活下來了!”
她說話的方式讓人很討厭,但林遠卻沒有計較,默默走進藥鋪,在張文龍身上掃了一眼,
“還真是腫蠱,而且已經進入第二個蠱毒發作階段了。”
段叔笑了笑,說惡人自有天收,姓張的落到這個下場活該,沒必要在乎。
林遠沒理會,淡淡掃過林婉,“他是怎麼中蠱的?”
“要你管,你用什麼身份質問我?”林婉一臉的傲嬌和輕蔑,感覺倒更像是林遠在求自己似的,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專門來看我笑話?”
我和狽精都忍不住了,剛要發作,卻被林遠用眼神制止。
隨後他說,“我只是碰巧回段叔這裡拿點東西,沒想過能在這裡見到你。”
林婉陰陽怪氣道,“那可難說,沒準你早就知道這裡發生的事了。”
她的話很可笑,林遠再厲害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未卜先知,提前跑來這裡看笑話。
感覺林婉不僅有公主病,而且腦子還缺根弦。
林遠依舊沒跟她計較,懶得說話,徑直朝張文龍走來,伸手去搭他脈搏。
“你幹什麼,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師父!”林婉卻像一隻被踩痛尾巴的母貓,聲音揚高了八度。
換了是我早就走了。
但林遠出乎意料的有耐心,偏頭說,“我可以不管,代價是他很快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