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連碰頭之後,王根生一愣,粗略的掃了一眼偵察連的人數,內心不禁一陣暗歎,沒想到會損失這麼多人。
“根生,開始發動主攻吧!早些拿下炮樓,咱們也好給團長一個交代!”喜子說道。
“成,你們掩護我到炮樓旁邊三十米,剩下的事就教給我吧!”王根生說道。
三人說好,炮兵開始了炮擊,喜子率領警衛連不停的對著炮樓開槍,王根生跑起來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碉堡附近三十米處。
日本香瓜手雷拔掉保險,朝牆壁上輕輕一磕,便順著敵人的機槍眼將手雷扔了進去。
“轟!”
喜子率領警衛連直接衝了進去,見一個殺一個,反應迅速,不到三分鐘,日軍小分隊就被全殲,除了四挺輕機槍和十把三八大蓋以及一挺擲彈筒,還收繳了一部無線電臺。
接下來三個連在一起,不急不慢的將其餘七個炮樓和碉堡工事給拔除了。
除了繳獲的槍支彈藥,另繳獲八部無線電臺,這下可將幾人給樂瘋了,真想再多拔除一部分鬼子炮樓和碉堡工事。
時間緩緩的來到了深夜,李雲龍和杜三率領獨立團的主力及時趕到,聽了喜子的彙報,杜三和李雲龍一陣沉默下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們就不要過於傷心了,趕緊開始佈置作戰任務吧!”政委趙剛站了出來說道。
“張大彪,讓你的一營在鐵路兩邊挖掘能容納地雷或炸藥包,然後偽裝好正常模樣,沈泉配合,三營和四營以及其他同志們全部埋伏在鐵道兩側二百米外。
戰鬥打響之後,炮連和輕重機槍手給我玩命的開槍,狠狠的給我揍他狗niang養的,三分鐘過後,吹衝鋒號,集體衝鋒,和關東軍貼身肉搏。
全團全部都上,沒有刺刀的同志,就是操起扁擔也要給我衝上去,記住了,小林慶泉中佐要給我留著,誰也不準碰他,老子要和他過過招,都去準備吧!”李雲龍說道。
“是,團長!”各營連軍事主官答應道。
同蒲鐵路兩旁,方圓五里內全部被獨立團包圍,安裝炸藥包的、挖掘掩體工事的,大家各司其職,乾的熱火朝天。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獨立團全部趴在掩體內等待關東軍的列車到來,趙剛時不時的就抬頭看看他那西洋表,一臉疲憊之態。
“嗚嗚嗚!”
“準備戰鬥!”聽到火車的聲音,李雲龍低聲喝道。
全體人員全部將保險開啟,槍頭對準了鐵軌,等待著爆破組的起爆。
黑皮火車很快就開入了獨立團的伏擊圈內,李雲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砰!”
“轟轟轟……”
槍聲就是動手的訊號,早有準備的起爆人員直接按下了爆炸的開關,整整二里地的炸藥包和地雷爆炸,火車直接從鐵軌上被掀翻倒地,各節車廂更是被炸的面目全非。
“筒筒筒……”
幾十架迫擊炮和幾十架擲彈筒同時對著火車開炮,無數的炮彈從天而降,關東軍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就被炸成了肉沫。
“噠噠噠……”
上百挺輕重機槍一起開火,關東軍剛剛跳出車廂就被射成了篩子。
“吹衝鋒號,衝上去剁了關東軍,給我們死難的老百姓們報仇!”李雲龍大聲叫道。
“報仇!”
“報仇!”
“報仇!”
“嘟嘟嘟嘟嘟嘟……”
“衝啊!”
“殺啊!”
衝鋒號一響起,獨立團的人全都瘋了似得衝了上去,見著活的關東軍便會衝上去廝殺,獨立團計程車兵們根本不防守,他們是什麼團?
用李雲龍的話說,他們就是野狼團,碰到鬼子,不僅要生吞活剝,還要嚼碎了他們的骨頭,所以獨立團的人只會進攻,不會防守,你捅我一刀,我咬牙也會還你一刀,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國軍營長呂東和黃建二人都是老兵了,一身內家功夫練得不說登峰造極,也是初入門徑。
二人兩把刀衝入關東軍人群,那是殘肢斷臂滿天飛,哪裡關東軍人多,兩人便朝哪裡衝,反正是殺紅了眼睛,越殺越亢奮,就像打了雞血似得,殺氣沖天啊!
五六名關東軍將一人包圍在了中間,同來的八路軍士兵急忙上前衝了過來,便要幫忙。
“你們都給老子退下,衝上來是要搶老子的功不成?”被圍在中間的人正是魏大勇、魏和尚。
前文說到他被趙剛搭救,便來到了獨立團,又提供飛雲嶺資訊,幫忙帶路,夜襲飛雲嶺。
後來才知道這是大名鼎鼎的八路軍獨立團,團長就是他最佩服的李雲龍,這傢伙知道後,激動的厲害,說什麼也不願意走了,就是要跟著李雲龍幹八路。
李雲龍看他一身是膽,便設酒宴給趙剛,用陰險的手段將魏和尚給要了過去,成為了李雲龍的貼身警衛員,這可讓李雲龍高興了好幾天時間。
幾名八路軍士兵聞言一愣,就在幾人愣神時,魏和尚動了,他的一個掃堂腿,先是將五人掃倒,然後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
匕首帶著毒蛇吐信般,輕鬆的從五人的脖頸劃過,五位關東軍士兵頃刻間斃命,完全是一擊秒殺。
站在原地發愣的獨立團士兵除了在杜三身上看到過這樣的本事外,還從來沒有從其他人身上看到過,此時眼見魏和尚一擊秒殺五位關東軍,幾人這才知到團長身邊的警衛員不可小覷啊!
這邊的情況暫且不說,在整個戰場上,一人殺的比起魏和尚絲毫不落下風,這個人就是一營長張大彪。
一手刀法耍的密不透風,所過之處關東軍無一合之敵,全部被他砍翻在地。
這傢伙原來是29軍宋哲元部大刀隊的,一身刀法堪稱熟練之極,喜峰口之戰,張大彪一口氣斬殺了十幾個日軍,被直接提拔到了排長,可見他的刀法火候之純熟了。
參加八路軍後,被李雲龍看上,自此張大彪身上便被打上了李姓印章,只要李雲龍去哪,張大彪便會跟著去哪,兩人也成了除上下級關係外,最好的兄弟。
他也是個殺紅眼就亢奮的主,和魏和尚比起來,絲毫不遜色於他。
另一個手持馬刀的悍將殺起關東軍來簡直是虎入羊群,殺得關東軍哭爹喊娘,四處亂竄啊!
他是誰?此人正是李雲龍用了五挺輕機槍從丁偉那裡換來的騎兵連長孫德勝。
此人是名如狼似虎的悍將啊!雖然沒有馬匹代步,跑起來依然健步如飛,手上的馬刀宰起人來更是爽利,就這一會的功夫,死在他手上的關東軍就不下二十人,可見其勇猛到了什麼程度。
李雲龍也不愧是行伍出身,從小跟著師傅練武的他,上了戰場簡直是如魚得水,殺的正歡。
一把大刀大開大合,耍的簡直快和張大彪持平了,雖然沒有張大彪耍的純熟,但也是初窺門徑,又豈能是關東軍能匹敵的。
趙剛眼見所有人都衝了出去,自己身為政委,要是做了縮頭烏龜,將來如何率領部隊呢!
想到這裡的他,也不管自身會不會武藝,操起德國二十響便殺入了人群,碰到關東軍就是一梭子,管他什麼武士道精神,去他ma的吧!
命都快沒有了,還管你什麼武士道精神,趙剛手裡的二十響打完了,他就端起地上的輕機槍便開始了掃射。
魏和尚正和關東軍廝殺的過癮呢!趙剛來到一梭子解決了戰鬥,魏和尚那個氣呀!
“你這是在給我們中國人丟臉,你沒有看到日軍都退掉了槍裡的子彈了嗎?果然是神槍手!”魏和尚沒好氣的說道。
“咳咳!那啥……能用槍解決的就不要用刀,快速解決戰鬥,管他什麼武士不武士,殺了再說!”趙剛尷尬的說道。
誰讓他不會武藝呢!你以為他不想殺個痛快,可惜人家是文人,只能讓魏和尚先鄙視一回了。
戰場上最惹人注目的地方,那便是杜三的所在地了。
他的一把砍刀,猶如長了眼睛般,所過之處關東軍的屍體就沒有一具是完整的,他出手狠辣殘忍,絲毫沒有給人留個全屍的打算,完全是將關東軍當成了靶子,一邊的殺,一邊的教導喜子和警衛連計程車兵們。
“用刀砍人,完全沒有那麼多花樣,只要做到快準穩便可,當你們和敵人觸碰的時候,不要想著我該從何處入手,敵人渾身都是破綻。
刀片絲毫不要客氣,碰到了就斬,管他是四肢還是頭顱,唯一的目標是先保護自己,你才能繼續殺伐下去,戰場上不能有絲毫雜念,不然很可能會老司機翻船。
殺,殺,殺!越殺越亢奮,越殺越過癮,渴了就喝敵人的血,餓了就吃敵人的肉,只有自己不斷的保持體力和戰鬥狀態,你才能繼續堅持下去!”
杜三嘴裡說著,手上不停,地面上的殘肢斷臂和敵人的屍體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就這麼一會功夫,杜三就殺了不下三四十人,右手都在輕微的顫抖還不自知。
他的心裡只有殺,殺,殺!直到殺光所有敵人為止。
“爽!”杜三‘哈哈’大笑,好似滿血復活,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殺戮。
“八嘎!魔鬼!”關東軍被杜三現在的模樣給鎮住了,嚇得動都不敢動,嘴裡罵著日本話,腿腳一步步的向著身後退去。
“噗!”
很快的關東軍被殺光了,獨立團計程車兵們回過神,一起朝警衛連的方向望去時,他們愣住了。
只見杜三比挺的站在那裡,大腿以下全部是日軍的屍體。
此戰,獨立團以傷亡五百人的情況下,拼掉了關東軍一個大隊的兵力,李雲龍更是親手砍掉了小林慶泉的腦袋,全團士氣大振。
電報傳到旅部,旅長陳大喜,親自上報師部為李雲龍請功,結果是劉師長口頭讚許幾句,並剝奪了大部分武器彈藥和電臺,只允許獨立團留下一個團的槍支彈藥,這讓李雲龍鬱悶死了!
好不容易打了個大勝仗,傷亡六七百人,不說晉升旅長職位,那你好歹犒勞我一下。
得,現在只得到了一個空頭支票,這還不算,還將獨立團打劫一遍,不知道的還以為李雲龍是他niang的土豪呢!
接下來獨立團回到團部休整,招兵買馬備戰,而同蒲鐵路則交給縣大隊和區小隊負責,將獨立團轄區內的公路、橋樑、鐵軌等,統統破壞了個遍,將鐵軌全部運送到了太行山根據地,準備製造槍支彈藥以及手榴彈等。
時間緩緩的來到了1940年的12月份,天氣變得寒冷,八路軍缺少被服和棉襖過冬,李雲龍找到了杜三。
為什麼找他呢?因為杜三這小子不僅鬼點子多,而且單兵作戰素質強,手底下訓練計程車兵個等個的精銳,李雲龍早就饞的流油了。
不過杜三就是不願意將特種作戰本領傳授給外人,他只傳給手下嫡系,而且並不聲張,李雲龍看著這麼強的兵王,他嘴饞呀!可嘴饞也沒用,杜三不甩他。
無奈之下,李雲龍只有在自己辦不到的事情上,他才會厚著臉皮前來尋找杜三幫助,誰讓杜三有本事呢!
“小三,咱們獨立團的過冬衣服太少,我身為團長又在旅長眼皮子底下,不能擅自離開部隊,你就幫幫忙,率領你的貼身警衛排到平安縣城走一趟唄!”李雲龍苦口婆心的說道。
“不去,不去!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杜三這廝不是人,是畜生,連人血和人肉都吃,以後不要和老子一起喝酒,省的老子這邊剛吃下,一看到你,又吐了出來。
既然都這樣說了,你就不要來找我幫忙啊!你倒是說話算話呀!現在舔著臉過來求我,晚了,三爺我不高興了!”杜三面無表情的抬頭望天說道。
“嘿嘿!小三,你不能這樣,我一個受凍不要緊,可你不能讓全團的同志一起受凍不是?我這是偷偷的過來找的你,就連老趙都不知道,你就答應了吧!大不了等你回來,我請你喝酒!”李雲龍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
“你?得了吧!算了,攤上你這麼個搭檔,算我倒黴,說吧!要多少棉被和彈藥?”杜三鄙視的說道。
“呵呵!我就知道知我者,唯你杜三是也!棉被三百套,彈藥你看著辦吧!多了我不嫌棄,少了下次再來一次就是!”李雲龍高興的說道。
“你可拉倒吧!還下次?你當日軍是你孃家呢?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杜三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只要有你在,他不就是咱孃家嗎?”李雲龍大笑道。
“行行行!我平生沒有服過人,對於你李雲龍我是不佩服不行啊!少拍馬屁,我今晚出發,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你就耐心的等著吧!”杜三說道。
“好,我等你好訊息!”李雲龍說道。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李雲龍才離開了杜三的住處。
“喜子,集合警衛排,老子要去平安縣城玩玩,夠膽的一起去!”杜三大聲對外面的喜子叫道。
“是,副團長!”喜子答應道。
不過一會時間,警衛排全體人員到齊,杜三淡淡的說道:“全部換成鬼子便衣隊的打扮,從現在起不準說一句中國話,全部給我講日語,聽明白了嗎?”
“嗨!隊長!”喜子等人答應道。
這個前文說過,杜三夜襲萬家鎮,不是俘虜了一個鬼子醫生嗎?杜三有空就跟著鬼子醫生學習日語,一來二去,他說的日語比土生土長的日本人說的還要正規。
後來杜三學會日語,又親自教給喜子等三十一人,不願意學的,學的笨的,杜三都不讓吃飯,或讓他們加練,這時間一長,警衛排的人是個個將日語說的順溜,簡直就是現實版的日本便衣隊。
一行三十二人假扮成兩個日軍小分隊,三十二人、人人腰間插著德國二十響,小腿上綁著匕首,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從楊村後村便悄悄地離開了獨立團。
他們行走的路線,全部都是沒有明暗哨探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一行三十二人偷偷的溜了出去。
獨立團離平安縣城有四百多里路,遠著呢!
為什麼要跑這麼遠?這事還要從‘百團大戰’說起,整個晉西北遭到八路軍偷襲,山西第一軍駐太原司令官筱冢義男中將怒了,但他拿八路軍游擊隊沒有絲毫辦法呀!
無奈之下,筱冢義男下令放棄晉西北,退守重要的縣城和兵家必爭之地,其餘的日軍防線統統的不要了。
要也沒用,物資和武器彈藥運送不過去,他佔領這些地方,只會讓他更加的頭疼。
還不如全部放棄,暗中調兵遣將,準備以雷霆之勢還給八路軍更加殘忍的報復,為了這個計劃,筱冢義男忍氣吞聲,做了受氣的小媳婦,閉門不出了。
山西在北方,現在是十二月份,夜裡的氣溫零下十幾度,人要站著不動,一會會就能將你凍得渾身顫抖。
杜三率領喜子等三十一人,他們雖然個個都是兵王,但也不是鐵打的,也知道冷,尤其是他們身穿便衣隊的打扮,衣服比較單薄,一個個的凍得渾身直哆嗦。
“弟兄們,冷吧!我也冷,但是想要成為兵王,想要活的長久,你們就要克服這種天氣,克服一切困難,什麼是特種兵?
那就是不管在什麼惡劣的環境下都可以生存下去,這就是特種兵的基本要求,你們要繼續加油,繼續努力,要做到最強,我帶出來的兵王,絕對是全世界最好的兵,我堅信!”杜三神情嚴肅的說道。
“副團長放心,我們一定會克服這種寒冷的天氣,堅持下去的!”喜子認真的說道。
“很好,我這次帶你們出來,就一個目的,裝備,日軍最好的裝備,只有縣城的彈藥庫裡才有可能會有我想要的武器,所以我們要進入縣城,進入軍火庫,拿最好的武器裝備上自己。
另外趁機搞點棉被等物資,讓我們的戰士順順利利的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所以我們要去縣城,縣城要沒有我想要的,那我們就去太原,順便將日本駐山西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的項上人頭給摘了!”杜三淡淡的說道。
聽著副團長的話,喜子等三十一人全部都給鎮住了,你說杜三的膽子得有多大,縣城的彈藥庫不放在眼裡,還可以原諒。
現在竟然蹦出一句要進入太原的彈藥庫,我滴個乖乖,這膽子大的,杜三真他niang的膽子大,你咋不說將狗ri的天皇陛下給突突了呢!
四百里的路程,一行人跑了兩天一夜才到達,這速度是真快,日行一百八十里,大冷的天氣,還加上吃飯睡覺,以及大小便,這總需要時間吧!
什麼叫兵王?那就是普通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而他們卻能輕鬆做到,並提前完成,順便有時間吃飯睡覺,這就是兵王。
杜三領著喜子等人光明正大的向著平安縣城城門走去,望著城門口那兩座重機槍工事,一行人是鳥都不鳥,大搖大擺的向城門靠攏。
守衛在城門口的日軍小分隊,紛紛將目光望向了杜三一行人,見他們腰間都插著德國二十響,明目張膽的向平安縣城走來,分隊長眉頭微皺,心道沒有聽說便衣隊有任務啊!
“請閣下亮明身份!”分隊長用日語說道。
“好,拿去看吧!”杜三遞過去的是偽造的便衣隊隊長身份,但是卻蓋上了司令部的印章,這就是八路軍間諜部門的可怕之處了。
連日軍司令部內都有八路軍打入的間諜在活動,而敵人卻一無所知。
“我們是筱冢義男將軍派出來執行任務的便衣隊,你不可聲張,要是壞了將軍的好事,你們統統切腹滴乾活,明白了嗎?”杜三一臉威嚴的說道。
“嗨!”分隊長連忙點頭答應道。
杜三收回身份證件,然後和喜子等人一起進入了平安縣城。
“請問閣下要不要幫忙?”分隊長心眼一轉,便對著警衛排的一位普通士兵問道。
孫飛一愣,不過還是用日語回答道:“不用了,我們自己能行。”
分隊長這才心中稍安,老實的看守城門去了。
孫飛則是心中一驚,暗道副團長有先見之明。
一行人進入偌大的平安縣城,便猶如一葉扁舟進入了大海,成了滄海一粟,沒人注意他們,因為街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不愧是大縣城,就是熱鬧啊!”喜子用日語感慨的說道。
杜三什麼城市沒見過,他才不會感覺到驚訝,反而平靜的說道:“去找間客棧住下。”
“嗨!”喜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平安縣城最大的一家酒樓,名叫平安酒樓。
掌櫃的一聽來人全部說的都是日語,頓時懵逼了,他聽不懂啊!
只好叫來夥計,將他們安排在房間內住下,然後又沒人給安排了兩位小姐,可謂是財大氣粗。
杜三是來者不懼,統統接收,在房間內便喝起了花酒,左擁右抱,就差上床辦事了。
到了晚上,警衛排計程車兵們各個是精神抖擻,白天一人雙飛的瀟灑日子,讓他們都不想離開了。
沒辦法,特種兵就要扮演什麼像什麼,不能讓人有所察覺,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全部出去探查軍火庫和物資的位置,另外將日軍換防的時間都給我記下,哪裡是軍營,縣城的部隊番號,長官是誰?偽軍是什麼編制,領頭的是誰?便衣隊的駐地等等,這些我統統都要知道!”杜三淡淡的說道。
“嗨!”眾人答應道。
一夜很快便過去了,第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時,出去的特戰隊員們紛紛歸來,然後各回房間,回去繼續做春秋大夢了。
當天中午,喜子將收集的情報匯總,並拿到了杜三的面前。
“副團長!日軍恐怕有大規模行動,現在城內駐紮的是36師團,三萬日軍,全部駐紮在內城,師團長是舞伝男少將,這位少將現在就住在縣政府。
外城駐紮了一個旅的皇協軍,便衣隊住在城中心,有一個大隊的兵力。
彈藥庫在縣政府被重兵把手,有將近一個大隊的兵力,巡邏隊的換班時間是十五分鐘,口令一天一換,具體情況就是這些!”喜子說道。
杜三看著手裡的資料,腦子裡快速的思考對策,約摸十分鐘左右,杜三說道:“今晚我去暗殺舞伝男,你們在酒樓等我訊息,事成之後,你們和我一起拿著舞伝男的證件去軍火庫取裝備,然後一起離開。”
“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喜子擔憂的問道。
“幹什麼不危險?你就放心吧!憑我的本事,誰能留下我?”杜三自信的說道。
“說的也是,那我們等你回來!”喜子說道。
杜三點了點頭,便讓喜子回房間了,他則是看著情報陷入了沉思。
日軍重兵集結在平安縣城,無非就是在打八路軍的注意,杜三熟知歷史,怎麼可能讓筱冢義男如願,他要先幹掉36師師團長,讓其先肉疼一下。
打定主意的杜三,飛快的運轉了思維,將晚上的暗殺行動在腦子裡默默地梳理一遍,察覺到有問題、有瑕疵,他就會重新梳理一遍,直至萬無一失,緊皺的眉頭才略微放鬆下來。
夜色漸漸的黑暗了下來,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冷的刺骨,天上的雪花如鵝毛般飄落,大地白茫茫一片,這該死的天氣,真他niang的冷。
杜三打了個寒顫,一個人在平安縣城街道上行走,縣政府門口站著幾位值班的崗哨,一個個凍得渾身顫抖,沒辦法,誰讓他們是軍人呢!
繞道縣政府後面,這裡三分鐘便會有一個小分隊經過,要說他怎麼發現的,夜色這麼黑暗,因為他可以夜裡透視,黑暗的夜se對他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會成為他的助力。
杜三掐準時間,等一個小分隊過去後,快速的跑到了牆壁邊上,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與鐵爪,三兩下便將鐵爪固定在了城頭,杜三猶如狸貓般蹭蹭的竄了上去,同時還不忘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職業兵王幹事,就是比普通人多了些細膩的心思,粗心大意下只會加快死亡,所以杜三心細如髮,一點瑕疵都不可以留下,不然便會後悔終生啊!
說時遲那時快,杜三的速度多快呀!前後加一起不到三十秒,便乾淨利落的完成了翻牆、收繩索與鐵爪,這是他的生路門戶,當然得走哪帶到哪。
從小腿上拿出明晃晃的匕首,看著手錶的時針,耐心的等候起來。
“踏踏踏!”
一行十五人的小分隊走了過去,杜三沒有行動,而是繼續觀察。
過了三分鐘,又是一隊小分隊從這裡巡邏一遍,杜三心裡有把握了。
等這隊巡邏士兵過去,杜三立刻竄了出去,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而且杜三是腳尖點地,聲音都沒有,動作猶如鬼魅。
從偏僻的小院,潛伏進入了房間之中,這是一間房子,裡面放著十幾件軍服,和震天動地呼嚕聲,想來這裡是巡邏隊一部的休息地,杜三在房間裡靜靜的等待著,等待機會。
十分鐘過去了,房間裡沒有動靜,一個小時過去了,除了震天的呼嚕聲便沒有其他聲音了。
兩個小時後,這時天氣已經是深夜兩點整了,如果沒有機會,杜三真要前功盡棄不成。
時間一分一秒的朝前走著,杜三依舊是耐心的等待,突然一聲腳踩地面的聲音響起,杜三隻見一位日軍士兵下了床,睡眼惺忪的穿上厚厚的棉衣,向著外面走去。
杜三心道機會來了,便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小院偏方的一個角落裡,原來這裡是一座五平方米的茅房。
當日軍要解開褲襠準備小便時,杜三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將他給的嘴巴捂住,腦袋一下就給控制在了手中。
“今晚的口令是什麼?師團機要室在哪裡?我鬆開你,你不要叫,不然我送你去見你們的天皇陛下,嘿嘿!”杜三這嗜血的笑聲,讓日軍士兵嚇得肝膽俱裂,連忙在嘴裡‘嗚嗚’兩下。
杜三鬆開士兵的嘴巴,便見他要大叫求援,急忙又將他的嘴巴捂了上去,用匕首貼在了他的脖頸,那冰涼刺骨的感覺,一下子讓日軍士兵老實起來,不敢在耍花招。
“口令是山口和石川,機要室在旁邊的院子裡!”士兵小聲說道。
“吆西!”杜三手中用力,將士兵的腦袋來了個九十度的旋轉,將他的屍體扔進了茅房後面的排水渠內。
然後便披上了士兵的大衣,趁著巡邏隊剛剛過去,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向著旁邊的院子走去。
“口令,山口!回令?”看守在兩院之間的日軍崗哨士兵問道。
“石川!”杜三淡淡的說道。
“這麼晚了,你不在宿舍裡睡覺,跑出來做什麼?”崗哨士兵疑惑的問道。
“殺人!”杜三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便雙手閃電般探出,將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崗哨給秒殺。
將他的屍體拉入了牆角,杜三用雪遮蓋,然後大搖大擺的向機要室走去。
守衛在機要室門口的兩名士兵見到杜三靠近,急忙開口問口令,杜三回答之後,便已經來到二人身邊,不等他們有什麼問話,便閃電般出手,一擊秒殺了兩人。
將兩具屍體輕輕的靠在牆壁上,杜三動作賊快的進入機要室,便見房間裡面有六名值班士兵,雙手齊齊甩了出去。
“噗噗噗……”
六把飛刀瞬間插進了六人的喉管內,當場斃命。
杜三快速的換上軍服,將一份檔案拿在手中,迅速的出了機要室,向著主院落走去。
一路上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士兵們見到是機要員拿著檔案進入師團長的院落,全部視而不見。
誰敢攔截機要室的人員,最多詢問一下口令,便是放行了,不然耽誤了時間,耽誤了軍機,他們是要掉腦袋的。
杜三一路綠燈,這就是他白日左思右想的最好方案,要想接近師團長,除非是他的貼身近衛和機要室成員,對於一個指揮官而言,及時得到訊息,是他們最看中的地方。
尤其是機要室,杜三就從來不對機要室的人懷疑,因為能擔任機要室的人員,全部都是國家的死忠,哪個將軍會懷疑通訊兵呢?
“將軍睡下了嗎?請通報一下,司令部發來加急電文,必須由師團長觀看!”杜三對著貼身近衛說道。
“睡下了,你進去稟報吧!”近衛士兵答道。
杜三內心一喜,看來這位日軍的師團長脾氣非常暴躁,竟然另近衛這麼害怕,他倒是聰明,讓機要員去背黑鍋,不過這正隨了杜三的心願。
“嗨!”杜三答應一聲,便開門進入了房間。
房間內燈光透亮,床鋪上睡著一人,杜三走近床邊,眼見床上之人身穿中將軍服,肥頭大耳,年齡在五十歲上下,杜三雙手從腰間一摸,十二把飛刀齊齊射進了他的眉心、太陽穴、喉管、心臟等要害位置。
舞伝男就這樣被杜三暗殺,簡直是輕鬆至極,沒有絲毫困難,要說簡單,其實也不簡單,這要看殺手的自身技能和暗殺路線了。
杜三急忙上前檢視了一下舞伝男的屍體,然後在牆壁上寫道:“殺人者,八路軍129師386旅獨立團副團長杜三,小鬼子們,這就是你們侵華的下場。”
寫完這些字,杜三就找到了舞伝男的身份證件,順手將指揮部內的電話線給破壞,然後收拾了一下心情,便走了出來。
臉上還有一個五指印記,杜三一臉委屈的表情離開了。
近衛此時表面上沒有什麼,內心則是笑開了花,暗道自己聰明啊!
杜三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縣政府,向著和喜子等人約定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間昏暗的藥店內,喜子等人大包小包的拎著藥品,等待杜三的到來。
“咚咚咚、咚咚!”
“嘎吱!”
房門被喜子開啟,杜三微笑道:“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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