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吧王爺,你看你吃飯也不當心,怎麼嗆住了。”姚沛宜連忙過來幫人拍背。
“走、走開。”
俞定京堅決護衛著自己的嘴,正好屋門敲響。
“主子,項正使來了。”運轉在外稟報。
【項正使?】
姚沛宜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人。
【難道是項越?】
【那不是夢中俞定京的左膀右臂嗎?】
夢中?
俞定京捕捉到關鍵詞。
姚沛宜說的是她做的夢?
項越和他的關係,素來隱晦。
她如何會夢到?
“王爺,您是不是有事?那妾身……”
姚沛宜話還沒說完,俞定京先點頭,“你去吧。”
“那我就去屏風後休息會兒,你說好了再叫我。”姚沛宜接著道。
“你還要待在這兒?”俞定京一愣。
“你今日不是休沐嘛?”
姚沛宜一本正經道:“你不陪我嘛?”
俞定京動了動唇,“我……”
丈夫休沐陪伴妻子是義務。
可他們……
姚沛宜是懷著目的接近他的。
他們如何能算作尋常夫婦。
“那我先去睡會兒了。”姚沛宜喝了口水便溜進屏風後。
屏風後置了張窄榻,是方便俞定京處理公務疲累後休息的,姚沛宜剛躺下去,就聽到書房內多了道說話聲。
“近來邱才人病得厲害,官家也很關心,還讓欽天監的人來看了。”
“王爺也該上點心,官家在朝堂上斥責您,您也該做些什麼讓官家高興才對。”
俞定京聽著項越碎碎念,心卻記掛在屏風後的人身上。
原先他查姚家,以為只是表面上乾淨。
可這幾個月連番深入調查,都沒查出個所以然。
究竟是姚順立手腳利索,還是旁的。
有沒有可能,姚家根本不會造反呢?
光是生出這念頭,俞定京便急忙停止。
若姚順立不反,昇平樓中姚沛宜為何會念叨著謀反之事,還蓄意嫁給他。
他不能這樣想下去了。
這實在是太為姚家開脫。
“王爺,您究竟在想什麼?”
項越瞧著出神已久的年輕人,有些無奈。
他看著俞定京長大的。
還從沒見過他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樣。
“罷了,今日臣先走一步,您好好想想吧。”
俞定京目送著人離開,轉身便進了屏風後。
美人側臥於窄榻一動不動,身形婀娜,日光下,白嫩小臉上細絨毛都被照得清楚,青絲垂落,碎髮略掩面頰,蓋不住微微酡紅,盡態極妍。
她睡得很熟。
他情不自禁蹲下靠近。
殊不知下一刻,小美人就從睡夢中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瞧著他。
“你該不是要強吻我吧?”
俞定京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卻被她攥住了衣襟,拽了下來。
他本就心虛,沒站穩,一個趔趄順著力道壓了下去。
軟綿綿的身子,清甜的梔子花香。
他被迫埋在少女細嫩光滑的脖頸間,身上像是著了火,又似墜入冰窟,被凍得僵硬,一動不能動。
唯有胸膛內的跳動。
一下比一下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