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嫡女心聲太野,矜貴王爺迷昏頭

第38章 這是她男人!

“吃什麼醋?誰吃醋?哪裡有醋?”

俞定京喉頭一緊,不自覺三連問出來。

姚沛宜目不轉睛看了他一會兒,隨即坐正。

【嘴比命硬。】

【明明就是吃醋了嘛,還不承認。】

“我沒有!”他強調。

她慢慢轉過去,“王爺,我又沒有說你有啊,你說沒有就沒有嘛,這麼激動做什麼……”

“……”

俞定京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姚沛宜是為了謀反,才蓄意嫁給他。

他是一清二楚的。

他才不會因為她吃什麼醋。

都多大年紀了,他才不愛吃酸的呢。

——

因昨日姚沛宜和雷妙妙成了第一個發現命案的人,自也得受大理寺傳喚問話。

兩人配合著官吏回話,小吏們都知這是王妃及其好友,都是禮遇有加。

待俞定京和姚放去過一趟廣仁寺回來,小姑娘們正嗑瓜子邊和官吏聊案子。

“你說這紙人殺人,也太荒唐了吧。”

雷妙妙一臉不相信,“我看這一定是有人搗鬼。”

姚沛宜嗑瓜子,“不過說起來,那紙人是哪家鋪子買的?都是同一家?”

小吏揚眉,“可不是嘛,都是同一家紙紮鋪,叫往生紙紮鋪,在十字街生意可好了,

不過開封府的人提過紙紮鋪老闆好幾次了,都無甚嫌疑,案子還真是撲朔迷離。”

“案子撲朔迷離,你們再這樣聊下去也查不出什麼。”

俞定京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王爺。”

雷妙妙連忙起身,朝人行禮。

“你們來啦。”

姚沛宜笑嘻嘻問:“吃瓜子嗎?”

“不吃。”

俞定京移開眼。

“真不吃啊?”

姚沛宜將手心裡滿滿一捧瓜子仁遞上去,“專門給你剝的。”

俞定京聞言頓了下。

“你都沒給我剝過瓜子。”

姚放沒好氣,伸手去搶,“他不吃我吃。”

只是他還沒拿到,身側另一隻手就直接將姚沛宜手裡的瓜子仁搶了過去。

“正好有點餓了,準備準備,去元家了。”

俞定京面不改色將瓜子仁放進嘴裡。

姚沛宜忍俊不禁,又問:“我和妙妙能一起去嗎?”

姚放記恨地瞪了眼俞定京,轉過來道:“我們辦案,你們怎麼能去。”

“不能去。”

俞定京吃瓜子的動作也很是矜貴,細嚼慢嚥,看得姚放直翻白眼。

“你夫君都說了,不能去。”姚放擺手,“趁早回家。”

“去拿兩身小吏衣裳給她們。”俞定京吩咐時來。

姚放一愣,“不是,你……”

餘光瞥見小姑娘喜笑顏開,俞定京清清嗓,“上回她破案你也見到了,她有天賦,能助我們更快破案。”

姚放見自家妹妹得意的嘴臉,後槽牙都在響,“還不快點去換衣裳,別腆著一張驢臉在這兒跟我耀武揚威,當心我抽死你。”

“兇什麼兇,本來就長得醜,現在更是醜得出奇。”雷妙妙拉著閨蜜開溜。

“我醜?”

姚放指著自己的臉,“我這張臉送去南風館都得是頭牌,頭牌你懂不懂?”

“你要是去當頭牌提前跟本姑娘說一聲。”

雷妙妙走遠了,“我趁早去送點紙錢,人家南風館多可憐,攤上你這頭牌,倒閉指日可待。”

“原先沒聽說你有這志向。”

俞定京看了眼氣急敗壞的姚放,表示理解:“也是,在戰場上廝殺多了,心裡總是想要有個出口的。”

“你他娘是想死了。”姚放瞪大了眼。

俞定京面不改色往外走,“別拖延時間了,頭牌。”

元家老爺子年盛時曾任太尉,如今年逾花甲,仍精神矍鑠,同老夫人坐在前廳說話。

“元啟十歲時生了惡疾,算命的讓我們多做善事,為元啟破煞,姎兒便是在那年撿的,

原是為做善事撫養棄嬰,但姎兒自幼懂事,體恤我和她母親,眼下離世,我們都沒法接受。”

老夫人亦淚流滿面,“她才二十一,我還沒看著她成婚生子,怎麼就這樣撒手去了。”

“姎兒不會自縊。”

元啟坐在俞定京對面,雖悲慟,神色卻比廳中其餘人篤定得多,“煩請王爺查清真相,還我們一個真相。”

姚沛宜和雷妙妙扮作小吏,候在俞定京和姚放身後,這個位置也適合打量全域性。

除了元啟和老兩口。

廳中還有元啟夫人陰氏,與二房夫人餘氏。

陰氏面上見悲色,而餘氏悲情中,卻又隱隱散發出一股不耐煩來。

“不如先去看看三姑娘的閨房吧。”姚沛宜壓低聲。

元啟看了眼姚沛宜,猜她喬裝打扮是不希望被人識破,故而也未戳穿,看向餘氏,“煩請弟妹帶王爺過去看看。”

“是。”

餘氏領著一行人到了元姎閨房。

屋子不大,但佈局溫馨,樑上掛著麻繩,姚沛宜猜這便是元姎用來自縊的繩子。

床榻紗簾落下,只隱約透出個人形,徐風吹過,露出一個高大紙人,同廣仁寺裡的紙人很像,長髮烏黑,臉色煞白且兩頰發紅,穿著花衣裳,詭異地穩穩坐在榻上,盯著房梁的位置。

只是紙人沒有眼睛。

看上去更加可怖。

“這就是姎兒被發現的時候,榻邊坐著的紙人。”餘氏只看了眼,便忌諱地站在屋外等候。

姚沛宜簡單轉了圈便徑直走到餘氏身邊,“二夫人看著心情不太好。”

餘氏嘆氣:“家裡頭死了人,外頭又傳得嚇人,說是紙人殺人,我這好幾夜都睡不著覺了。”

“二夫人相信是紙人殺的三姑娘?”她問。

“這……”

餘氏欲言又止,“若問我的話,我自是不信的,紙人是死物,哪有這本事。”

她問:“二夫人平日裡同三姑娘接觸多嗎?她性情如何?”

“姎兒性子活潑,我到如今都不相信,她會自縊。”

姚沛宜略加思忖,“她同家裡人關係好嗎?”

餘氏皺眉,“關係好,也就和大嫂拌拌嘴,但也都是小打小鬧。”

餘氏口中的大嫂,便是姚沛宜方才見過的元啟夫人陰氏。

“大夫人和三姑娘有矛盾?”

餘氏猶豫再三,“這…也說不上什麼矛盾,就是小姑娘耍性子,大哥忽然娶了夫人,姎兒有些不高興。”

姚沛宜挑眉,“紙人的事,你們知道嗎?”

餘氏點頭,“姎兒從前就喜歡志怪傳聞,愛鑽研稀奇古怪的,這紙人是大嫂胞弟鋪裡的,她買過幾次,

後來被家裡人發現,便說了她幾嘴,我們也沒想到她後來又去買了。”

“這紙人是大夫人弟弟鋪裡的?”

姚沛宜記得清楚,官吏說過,幾個死者的紙人都是來自同一家鋪子。

“往生紙紮鋪?”

“沒錯,就是那家。”

餘氏談及此事面露嫌棄,“說來這也是老夫人的侄兒,是大嫂庶弟,只是他性情古怪,喜歡做這些陰森玩意兒,

大嫂家中因為這事,還將他逐出家門了,元家也不許大嫂同庶弟交際。”

姚沛宜打量著餘氏,“原是如此,不過…今日怎麼未見二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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