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真同旁的男人調笑,還是逢場作戲。
都和他沒關係。
他不該這般…鬱悶。
小倌一舞作罷,俞定京見小姑娘都險些跳起來歡呼了,眸底沉了又沉。
“小的給公子倒酒。”
小倌靠近姚沛宜。
“等等,我妹妹酒量好,今日你先陪他喝一喝。”
姚沛宜大方地指向姚放。
後者兩眼都直了,“我?你妹?”
“怎麼罵人呢。”
姚沛宜睜著眼,將小倌推到姚放的身邊,暗示道:“將我妹妹陪好了,今日這賞錢我再翻倍。”
【姚放酒量好。】
【等將這人灌醉了,還怕套不出線索。】
俞定京聽了這話,袖底的拳頭才緩緩鬆開。
半個時辰後,兩個小倌已是面紅耳赤,靠在姚放的肩膀上,暈頭轉向道:“姑娘好酒量啊。”
姚放反胃,醉醺醺的狀態下還不忘掐著嗓子:“嘔…你們不行就別…嘔…喝。”
姚沛宜找準時機問:“我要像元家二老爺那般成為頂尖客人,下回來是不是更快活?”
小倌醉倒在姚放的身上,含糊道:“是…但元老爺挺奇怪…他每次來,從來…從來都不讓人伺候。”
俞定京:“那他每次來做什麼?”
小倌皺眉,“好像…好像是很喜歡南風館的醉生歡,每次來都讓老闆送給他一些,他每次都要享用許久。”
“醉生歡?那是什麼?”姚沛宜追問。
“燻、薰香…吸入能讓人舒爽。”
俞定京眸底微動,“五石散。”
“不是五石散……”
小倌醉醺醺笑:“但也差不多…這玩意兒吃多了,對心、心不好,
有些人吸食太多…也就沒了命,不過元老爺看著…身體倒還行。”
從南風館出來,雷家馬車亦到,雷妙妙回姚家順路,便答應將姚放送回去。
姚沛宜上車,邊同俞定京說話:“元措研究醉生歡做什麼?難不成真吸食了?可小倌說吸這個影響壽數。”
後者沒吱聲,她自顧自分析:“我覺得不對勁,還是得查查元措同這幾個死者有沒有關係。”
“……”
她說得口都幹了,這才注意到俞定京半晌沒回應,“王爺,你怎麼不說話?是我哪裡說錯了嗎?”
“你怎會說錯。”
俞定京偏頭看著窗外,冷冰冰道:“方才看人跳舞時,姚姑娘也是妙語連珠,誇讚不斷,
如此好的口才,哪裡會說錯。”
姚沛宜愣了下,“你咋了?”
“……”
【該不會是又吃醋了吧?】
俞定京深吸一口氣,往旁邊挪了挪。
“我方才誇那小倌,純屬是因辦案。”
姚沛宜一本正經,“但王爺你今日這身打扮,才是真的好看。”
“不必牽強。”
“哪裡牽強了。”
她絲毫沒意識到此刻男人已是怒火中燒,“真的,若是你跳一支舞,絕對比那小倌好看數倍。”
“跳舞?你讓我跳舞?”
身側人一頓。
“我就是打個比喻……”
她隱隱覺察出男人的語氣不對勁,“倘若你和他比的話肯定是……”
高大沉重的身軀一瞬間猛地壓了過來。
她的手腕被人攥住,對上俞定京漆黑生冷的瞳仁,一字一頓:“姚沛宜,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
驟然拉近的距離,她的身軀被完全包裹在他胸膛裡。
就像是形成了一層無形的牢籠,禁錮住她。
男人冷冽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嚴戾大將的威壓叫她不禁膽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