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交纏,彼此的氣息融合一起,俞定京受不住這樣的引誘,向後倒去,喉結幾番滾動。
姚沛宜瞧著他,將他唇瓣上沾的晶瑩給蹭掉,惹得對方眼尾生出薄紅,叫人憐愛。
【有時候真是想強上了他。】
俞定京懵了,“沛沛,你說什麼呢。”
“你塗這口脂也挺好看的。”
姚沛宜上下打量著他,似笑非笑地轉移話題:“美淑人之妖豔,因盼睞而傾城。”
男子本就生得好,從太原府回來後,面板養得白淨剔透,唇形明顯,染上薄紅的口脂,鮮眉亮眼,俊美無儔。
俞定京頓了下,“哪兒學的?”
看出對方不自在,姚沛宜忍著笑,“話本子裡看的,我當時還在想,什麼樣的美人能讓一國為之傾倒,
今日才恍然大悟,還好我不是帝王,不然若遇上你這種妖妃,可不得傾國傾城,讓一國百姓跟著遭殃。”
“胡說什麼呢。”
俞定京垂下眼,耳根子跟著紅了起來,偏開臉說:“你今日早點休息,我這幾日政務很忙,可能會晚些回來。”
“忙什麼啊?”
姚沛宜不理解,“鄭青的事結束了,女子拐賣案都搞清楚了,還有什麼要忙的?”
“鄭青的案子雖然結束了。”
他道:“但和鄭青聯絡做生意的幾個鄰國還未清楚,先前鄭青將人轉移出去,現如今我還在讓人追蹤,
若是能將倖存女子找到,哪怕是隻救到一個,也是一條性命。”
姚沛宜聞言正襟危坐,“還是你想得更全面,我都快忘了鄰國和先前未尋到的倖存者了,
那你快去辦吧,到底是活生生的人命,能挽救下來,便是莫大的造化了。”
“嗯。”
俞定京換上外袍就出了門。
“主子,真去官署辦事啊?”
時來守屋外的時候,正好聽見俞定京起身說要去查案子。
“已經交給俞樸和堂兄了。”
俞定京面不改色往偏院走,“俞樸需要鍛鍊,我讓他去追蹤倖存姑娘,堂兄在查周邊幾個國。”
“那您還騙王妃。”時來跟上來。
“我讓你準備好的東西準備好了?”俞定京看了眼人。
時來恍然大悟,“噢!準備好了,準備好了,但主子,距離王妃生辰可沒有多少時日了,您來得及嗎?”
“所以我現在是去做什麼呢?”俞定京無奈地看著自己這屬下。
“嘿嘿。”
時來不好意思地撓了下後腦勺,跟著俞定京去了偏院書房,將燭火點了。
俞定京落座先是思忖了一刻鐘光景,隨即提筆落墨,在紙上勾勒出模樣。
……
二月二十,雪落了一整夜,不過早間出了太陽,姚沛宜醒來時已過辰時,迷迷糊糊醒來,看了眼身側,還是空無一人。
俞定京這幾日都很忙,整日見不到人,偶爾一起吃飯,也是吃完飯就走。
不過先前也是姚沛宜答應他了,讓他去調查案子,自然也不好反悔。
只是今日……
“咚、咚。”
屋門被人叩響時,姚沛宜正好洗漱更衣完,雷妙妙和海薏走進來,一人提了個匣子,滿面笑容。
“生辰快樂呀。”
“生辰快樂,嫂嫂。”
兩人身後,還跟了個姚放,吊兒郎當,笑眼看了看她,“聽說今日有隻懶豬生辰,我過來湊湊熱鬧。”
姚沛宜瞪了眼他,歡喜地接過兩個小姐妹的生辰禮。
“有句祝福就行了,還送什麼東西。”
“是啊。”
姚放認可地點了點頭,“哥哥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今日特意沒有帶東西過來。”
姚沛宜幽幽瞪了眼人,“你不一樣,沒帶東西就給我滾遠點。”
“能不給你這小祖宗帶嗎?”
姚放沒好氣地嘖了兩聲,“你數數看,從小到大,不管是我投了軍,還是在外頭,哪一回生辰沒給你送禮。”
“不過你家王爺呢?”
雷妙妙環顧四周,“今日是你生辰,他怎麼不在?”
“他最近挺忙的。”
姚沛宜笑了笑,“應該是還在查案吧。”
“還在查案?”
雷妙妙看向姚放,“不是說案子都結束了嗎?”
姚放眸底微動,“那不是還沒查到倖存女子在哪兒嘛,還有和鄭青做生意的有哪些國,這都得調查清楚的。”
“那我怎麼看你每日都很清閒?”雷妙妙問。
姚放抱著手,“我是俞定京的大舅子,又不是給他當牛做馬,事事都要我幫忙,那不是累死我了。”
“看來表兄真的很忙。”
海薏看著姚沛宜,“嫂子,你今日有什麼打算嗎?”
“倒也沒什麼打算。”
姚沛宜想了想,“今日天兒好,我聽說附近弄了個梅園,裡頭的花可好看了,要不咱們去看看。”
“看完花,咱們再吃個午飯,就在官署旁邊有一家飯鋪,叫臨江樓,風景也好,裡頭的東坡肉據說是整個太原府最好吃的。”
海薏一提起吃,話便多了起來。
“官署附近啊。”
雷妙妙戳了下姚沛宜,“要不要將你家王爺喊上,到夜裡太原府的燈會就開始了,咱們還能一起逛逛,陪你過生辰嘛。”
“那…等會兒我讓景舒去問問吧。”
姚沛宜有些猶豫,“主要也不知道,他忙不忙。”
“再忙難道連抽出一日的時間都沒有?”
雷妙妙道:“走吧,我還等著今夜去看燈呢。”
梅園風光好,姚沛宜和幾個姑娘在裡頭轉了兩圈,姚放不喜歡花花草草,就陪在邊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