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拿這個當藉口嗎?
實在是因為真的沒再去過,根本經不住查。
蓮蓮還是太年輕,想替他遮掩的心是好的,卻太蠢笨。
霍殤神色冷淡:“朕說了,問的是安寧縣主。”
韓紀雲不明白霍殤到底在堅持什麼,蓮蓮被帶進宮裡伺候,怎麼可能會知道宮外面的事?
他輕扯重蓮袖子,想跟他搖搖頭示意她別亂說話,忽覺頭頂一陣溫熱。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的頭頂。
空氣再一次凝固,然後有人忍不住吭哧笑出了聲。
秦太妃捧腹大笑:“你亂搞遭報應了吧?鳥都往你頭上拉屎!”
韓紀雲:“……!!!”竟然是鳥屎?!!!
韓紀雲他不可置信,溫潤如玉的俊美可人兒,抬起手又放下,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霍殤都被他這一出出的搞得無奈:“朕讓人帶你去收拾。姨母,您就別笑話他了,事情查清之前,不可下定論。”
秦太妃冷笑了一聲,扭身回去看清心咒。
韓紀雲哪裡敢走,唯恐重蓮說出什麼不知輕重的話,可一張嘴就咬到了舌頭。
他錯失了先機,等回過神來再想說話,已經被帶走了。
他三步兩回頭地往回看,就見霍殤和重蓮在一起,男的高大俊美,女的嬌嫩清貴,彷彿一對兒璧人。
兩人離得很近,重蓮對霍殤說了什麼,霍殤猛地朝著他看了過來,神色震驚中帶著……幾分憐憫。
韓紀雲抓心撓肺。什麼?!你們在說什麼?到底說什麼?!
可再回頭,視線被牆壁阻攔,什麼也看不到了。
正殿裡,霍殤震得回不過神來:“你確定沒有看錯?”
重蓮白皙的臉上壓抑著怒氣:“他剛一露面,我就看見他面相不對。
他的夫妻宮赤紅帶暗,印堂還發黑犯小人,明顯被不正當的關係纏身,且三天內才剛苟合過。”
玄門規矩大,只要算了,要麼不說,說了就得說真話,但沒規定必須得全部說出來。
韓紀雲的確三天內才跟人睡過,但睡的明顯是個女人,且有珠胎暗結之相。
他也的確犯小人,這小人跟他關係極近,一直覬覦他,且常常偷腥得手。
她詳細看過原主的記憶,喜好南風、忽然有一天暴斃的、經常跟在韓紀雲身邊的人,就只有張喆一個。
張喆是韓紀雲摯友,也是他心腹下屬。
韓紀雲連CPU原主的事兒,都交給張喆一起辦。
張喆每次見原主,都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直恨不得將女支女兩個字直接烙印在原主臉上。
重蓮不止是想教訓韓紀雲。
張喆,也在原主想殺的復仇名單裡。
她眼含怒火地給張喆補上最後一刀:“張喆喜歡養年紀不大的少年孌寵,我見過其中跟一個,跟紀雲長得極像。
可我想跟紀雲說的時候,卻發現那孩子已經死了。
我曾經委婉地提醒過紀雲,張喆殺孽太重,心思不純,可那是他的袍澤兄弟,他只覺得我連他兄弟的醋都吃。
現在好了,之前吃小虧,現在吃大虧,真被人家給上了。他以後可怎麼辦呢?!”
她憂心忡忡看向韓紀雲消失的方向,求救似地詢問霍殤:
“這是他跟張喆的第一次,對吧?”
這詢問,令人發聵,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