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驟雨襲來的時候,沈若瑜發現自己真是錯判了。
大錯特錯。
黎錚一向對她的縱容和好脾氣,讓她覺得就簡單招惹他一下沒關係,反正他很聽自己的話,但撩起火來就發現收不住了。
“黎、黎錚……”
沈若瑜唇齒間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喊他的名字,想讓他輕點。
殊不知,這樣的聲音在此刻更像是催化劑。
黎錚單手就將她的纖細手腕扣住,吻了上來,雖然不得章法,生疏磕絆,卻強烈。
沈若瑜之前也沒太多經驗,雙手又被制住,動都動不了,貝齒間洩出些許喘息聲,聲音軟到自己都聽了都覺得不好意思。
“若瑜,現在可以嗎?”
頭頂傳來男人壓抑的聲音。
沈若瑜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神。男人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晦澀的情感,像是暗海下藏著的冷焰,讓她看了臉頰發燙。
沈若瑜咬著唇,輕輕點了下頭。
她也在期待,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快。
都怪她,她應該把這個吻留到回家後再給他的。
可現在火都點上了,不收拾不行。
沈若瑜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小聲說,“我本來就是你的妻子,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黎錚眼眸更暗了。
“這可是你說的。”
男人翻身下來,將她整個壓制住,迎來的是更加洶湧的親吻。
空氣似乎也被點燃,在這清淨的夜裡,慢慢燒起細碎的火焰。
驀然。
“轟”地一聲,打破了這靜夜裡的繾綣。
沈若瑜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腦後被覆蓋上一隻溫熱的大掌,下一刻,傳來冰冷堅硬的觸感。
回頭一看,居然是床塌了!
她坐在了地上。
黎錚反應很快,抱著她翻了個身,用自己給她當了肉墊子。
問,“沒事吧?”
“沒事。”
沈若瑜都愣住了。
他倆也沒搞太大動靜吧,怎麼這床就……
門外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前臺小姐姐的聲音關切,詢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請問是出了什麼狀況嗎?我們聽到這兒的聲音很響。”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招待所。
沈若瑜把頭快埋進地縫裡去了,輕輕錘了男人胸口一記,羞憤到直接甩鍋,“都怪你。”
黎錚沒有反駁。
他看著臉頰和耳垂都紅透了的媳婦兒,眼底浮上一抹笑,揉了揉她發燙的耳垂,試圖降降溫。
“好,都怪我。我去開門,你不用管。”
沈若瑜把頭埋進去,“我才不管呢!”
門外傳來黎錚和前臺交談的聲音。
很快,他就回來了。
“怎麼又回來了?”沈若瑜問。
“我剛看了一下是床板鬆動了,不用換房間,拿來工具修一下就好了。”
“啊?”
然後,沈若瑜就看到前臺小姐姐拿著工具盒過來了。
“首長,您確定要自己修嗎?要不我喊人過來吧。”
“不用。”
“不用!”
倆夫妻很異口同聲。
前臺看到這情況抿嘴偷笑,視線落在塌了的雙人床和他倆身上時就更微妙了。
沈若瑜閱人無數,哪裡看不出她的微表情是什麼意思。
太丟人了,簡直是丟死人了!
她如果這時候開口說他倆其實還沒幹啥床就塌了,會有人信嗎?怎麼感覺會顯得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
正羞恥的工夫,黎錚已經拿著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床修好了。
“好了,若瑜你來試試看。應該不會再塌了。”
沈若瑜都不敢抬頭,
“我才不要試!要試你試吧。”
這一句話又讓前臺“噗呲”笑出了聲。
前臺很快反應過來,咳了一聲當掩飾,誇道,“首長您可真能幹,動手能力太強了,比我們所裡專門的師傅還厲害呢!”
在某方面看起來也挺能幹的。
想到這,她就更羨慕首長的老婆了,可首長老婆看起來挺不好意思,都不願意扭頭看過來。
也是,這種事兒誰願意讓人知道呢?
前臺越腦補越多,表情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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