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看出他不想睡了，給他穿好衣服，把他帶了出去。
石頭被他抱著，頭上戴著小小的護耳帽子，不老實地轉來轉去，到處看。
高湛好笑：“你看什麼？”
石頭還不擅長表達，指著另一個屋子，“哥……，玩。”
葉棟樑聽到動靜立馬披著一件軍大衣跑了出來，看到兩人清醒了，“你們昨晚上來的吧？”
“我半夜聽到聲音還以為進賊了，然後聽到你和你媳婦說話，我就沒過去。”
“快進來，快進來，多冷啊外面。”
高湛抱著石頭走過去，這個屋子也有鐵爐子，是梁可卿之前裝的，裡面還說暖和。
“可卿說想在這過年，所以我們就來了。”
葉棟樑臉上帶著喜色，“來這裡過年？那敢情好啊！”
說著，他就感動了，“高團，你們的恩情，我記一輩子。”
他哪能不知道啊，這兩口子是看他帶著兒子在這裡過年太孤單，所以過來陪他們了。
他何德何能？
高湛淡然說：“什麼恩情，你亂記什麼？”
“是我媽帶著妹妹來了，家裡有點事，所以我們商量過來過年，讓我媽在家屬院過年。”
葉棟樑：“……”
說來說去，他白感動了。
他眼睛往下，看到高湛懷裡的小孩，“石頭這是怎麼了？這包昨天都沒有的。”
“不小心磕了。”
“正好你起了，跟我去買點吃的東西。”
葉棟樑回到床邊找衣服，急忙去穿褲子和襪子，“等會，我馬上好。”
被窩裡，葉功揉了揉眼睛，“爸，高叔，你們在說什麼？”
“快起來，我們去買吃的。”
“買什麼吃的？”
葉功眼睛放光，噌地爬起來到處找衣服穿。
“你高叔和嬸子他們一家，要來這裡和我們一起過年，我們去買年貨！”
葉功聽到吃的激情四射，很快穿好衣服，跑到高湛面前，笑著看石頭，看到了石頭腦門上的包。
高湛把石頭放到地上。
葉功去摸石頭小臉，“痛不痛？”
石頭點頭，“痛！”
葉功看向高湛，很認真說：“高叔，我們帶石頭去醫院吧，他痛。”
高湛：“我給他抹過東西了，等回來滾下雞蛋，過幾天就會好的，不用去醫院。”
“可是他痛。”葉功又說。
葉棟樑摸他頭，“受傷了哪有不痛的，你高叔說沒事兒就是沒事兒，你一個小屁孩有他懂啊？”
“好了，走吧。”
高湛把三輪車推出來，說實話，他也認為三輪車實用一點，但騎的速度沒有腳踏車快。
四個人騎了一輛三輪車走。
馬路上，一隻麻雀飛過，停留在枯枝上，壓下薄薄一線積雪，打在三輪車的棚頂上，又摔了個稀碎。
像鹽罐子被打翻。
這頭喜迎新年，那頭叫苦不迭。
劉彩翠打算低低頭，先打好婆媳關係，再找機會掌握家裡的大權。
她站在客廳，看到牆上的掛鐘，已經7點了。
真是好吃懶做，這個點還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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