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要守歲，沒有娛樂的東西，六個人就圍在一起烤火吃東西。
這才剛過十點，三個小孩就困了，小知眼都睜不開了。
石頭直接趴在梁可卿腿上呼呼大睡。
高湛看到梁可卿手上細小的口子，前段時間剛養好，今天又傷著了。
他心裡心疼，“可卿你帶小孩去睡覺，我和葉哥一起守就好了。”
梁可卿也很困，白天還做了一下午的床，已經很疲憊了。
“那你把屋裡的火燒起來，不然睡著冷。”
“好，我現在就去，你等一會。”
高湛用火鉗夾了一塊火引子，抱著一些柴去了隔壁屋，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梁可卿把石頭搖醒，“石頭，起來了，我帶你去洗洗臉睡覺。”
石頭揉揉眼睛，站起來往梁可卿身上倒，“媽媽~”
還沒倒下，被高湛抱了起來。
“走，爸帶你去洗臉去，小知你也過來。”
小知牽住他的手，“爸爸，你的手好熱熱的。”
梁可卿跟上去，“我也要洗的，一起去吧。”
木頭灶在室外，需要去外面打熱水，今天陰天不見月亮，黑漆漆的。
養殖場燈火明亮，周邊幾處掛著紅燈籠。
葉棟樑也帶著困了的葉功出來打熱水洗臉睡覺，葉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當爸的在很多地方都不懂。
剛好有高湛和梁可卿在，他能學習一下。
小知跟石頭先洗好，小知牽著他回屋裡等媽媽，葉棟樑喊住了兩人。
“小知，石頭你們過來。”
他朝兩個小孩招手。
小知把石頭帶過去，“伯伯，幹嘛？”
葉棟樑從軍大衣口袋裡拿出兩個用紅紙包著的一塊錢。
“這是叔叔給你們的壓歲錢，祝你們新的一年開開心心，長高高。”
小知接過來，乖乖說：“謝謝伯伯。”
石頭愣愣的，還不知道“零食通用幣”的重要性，抓著手裡的紅紙和一塊錢不說話。
他兜裡明明有一個呀。
葉棟樑揮手，“好了，你們快回去吧，快回去睡覺了。”
遠處的高湛一目瞭然，看了梁可卿一眼，手不自覺地覆上她的小臉，“快去睡吧，有什麼時候就喊我，我就在隔壁。”
“好，我知道了。”
梁可卿臉上被他手揉的有點疼，太粗糙了，“你是不是又忘記抹香了？”
自從上次高湛出喜歡的話題後，就開始時不時的對她動手動腳。
面板乾燥不說，下手也沒個輕重，可疼了。
高湛點頭，“我明天去買一個，家裡的忘記帶了。”
他不敢說是太香不想抹，不抹還不行。
真操蛋。
“快去睡，很晚了。”
一陣冷風吹來，梁可卿縮了縮脖子，“好，我現在去了。”
她趕緊轉身往回跑，進了屋裡，小知和石頭不讓操心地自己脫掉小棉襖和褲子，站在床邊等她。
床太高，兩人都爬不上去。
梁可卿把兩人抱上床，看到了石頭手裡的兩塊錢，對小知說：“你倒大方，把你的壓歲錢給了你弟，你不怕你弟把你的壓歲錢弄掉啊？”
小知搖頭，“那不是我的呀，我的在這裡。”
她掏出自己口袋裡的兩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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