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卿瞭然，“有沒有謝謝伯伯？”
“有的。”
“快睡覺了，睡醒了就長大一歲了。”
小知挨著媽媽睡，被窩裡暖和。
石頭也挨著梁可卿，打了一個哈欠，睡著了，小手還捏著兩塊錢。
梁可卿把兩人的錢放到他們的枕頭底下，蓋好被子關燈。
等高湛回來已經是凌晨5點了，他拿著手電筒，腳步很輕的脫掉外套衣服。
高湛把睡著的石頭抱到小知旁邊睡，然後躺在了他的位置，手環在梁可卿腰上閉上眼。
*
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噼裡啪啦敲打窗臺，屋外一片雨聲。
催眠又舒適。
昨天睡得都有點晚，兩個孩子也老晚醒，睡醒也餓了。
高湛醒了，臉上的鬍子茬兒青青的，快速穿好衣服，高高大大一個人站在那，平添了幾分野性的美感。
小知和石頭穿好衣服，跑出去玩了。
梁可卿困，捲起被子又睡了過去。
新年第一天，下了一天的暴雨。
又冷又溼。
本想在養殖場多待幾天，傍晚六點多的時候忽然有人來了養殖場。
狗叫聲沸反盈天。
是丁源。
高湛洗掉手上的髒東西，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是出什麼事了？”
丁源臉色著急，“不好了，高團你趕緊回去吧，你的名聲都要被你媽敗完了！”
高湛就料到會這樣，他媽要是不整什麼么蛾子，有可能么蛾子更大還沒到。
梁可卿也看到了丁源，上次見他還是在槐下村的時候，不知不覺都這麼久了。
“新年好啊，你怎麼老找高湛了，有什麼事嗎？”
丁源本就是個藏不住事的，一下子抖得出來：“就是高團他那個媽，剛來沒幾天就在家屬院傳他的謠言。”
“說他不孝順，品行不端，還說養了個白眼狼，媳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說嫂子你……”
梁可卿：“說我什麼？”
高湛用威脅的眼神立馬制止他，安慰梁可卿：“沒事，你別擔心，我先回去一趟處理這事。”
反正說來說去，劉彩翠也是翻來覆去的罵那幾件事，梁可卿就算不問了，心裡也知道個大概。
“我跟你一起去吧。”
高湛不想讓她在新的一年第一天就受委屈，再說他罵的是他能處理。
早在來之前，他就防了一手。
“不用跟著我，我一個人快去快回，處理起來也快。”
“你不是想種菜嗎？你把一塊地畫出來，就像上次咱們菜園裡的菜一樣。”
“等你劃分好，我就回來幫你一起種菜。”
梁可卿表面答應：“好啊，那你先去忙。”
高湛笑著去推腳踏車，“我很快回來。”
丁源：“嚯！什麼時候買的腳踏車啊，我怎麼不知道？”
“快上車。”高湛臉色淡淡，“你嫂子給我買的。”
“嫂子跟你媽說的不一樣，她人挺好的。”
丁源真心實意地跟高湛講，“不能因為別人的偏見而誤解嫂子，我看她來家屬院後，你都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