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卿目光坦蕩，把飯端爐子上蒸。
高湛看著她手背的傷痕，把她拉出去，“你出去休息，我來做飯。”
梁可卿走去客廳，坐在火盆邊上，門外天暗了下來，她想到什麼又返回去了廚房。
“爬窗進屋的那個人，有抓到嗎？”
高湛在切土豆片，垂著眼，看不清臉色情緒，“沒有，他藏了起來，沒有再露過頭。民警那邊說，不排除有其他同夥作案。”
梁可卿忽然問：“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高湛停頓了幾秒，說：“早上。”
“好。”梁可卿站在一旁看了他一會，就出去了。
晚上，梁可卿像是有什麼心事，早早就躺下了，望著天花板。
進屋休息的高湛手裡拿著一瓶藥膏，走到床邊彎下腰，把梁可卿的兩隻手拿出被窩。
梁可卿一臉疑惑看著他。
“塗藥。”高湛簡潔意駭，單手擰開瓶蓋，給她手背抹藥。
“以後別這麼衝動，不是誰你都打的過的。”
梁可卿：“瞧不起誰呢？”
高湛冤枉，他瞧不起誰，也不敢瞧不起她啊——聽那些嬸子說，梁可卿揍人虎虎生風，打的人嗷嗷叫。
“不是，我是怕你受傷，每次孩子出事我都不在，我也有責任，下次你直接來告訴我。”
梁可卿不語，等跑去告訴他，小孩委屈受盡，她也憋了一肚子火。
還不如揍了再說。
再說了，高湛明天就要走了，上哪找他去？
“再說吧，我也不會讓他們總出事，你安心上你的班。”
她把手伸進被窩，故意打了個哈欠，“睡吧，我們明天還要早起呢。”
高贊看著她拙劣的演技，看破不說破，蓋上藥盒蓋，把一整瓶藥膏放在梁可卿枕邊。
“每天睡前記得塗，三四天就會好，不會留疤。”
他說著就去關燈。
石頭沒想到和姐姐在被窩裡悄咪咪說話的功夫外頭就黑了，“昂？”
他探出上身，又因為冷縮了起來，“媽媽，爸爸……”
高湛聽到動靜走過去，給他蓋好被子，“睡覺了。”
石頭：“哦。”
從關了燈後梁可卿的眼就是閉著的，耳邊被子掀開的窸窣聲像是放大一般，讓她聽了個一清二楚。
冷風也灌了進來，激得她打了個冷顫。
高湛感覺到了她的動作，“你要覺得冷就靠過來一點，我給你暖著。”
梁可卿像是會入虎口的人嗎？
她口是心非：“我不冷。”
反正等他明天走了，兩個小崽子就會回到她身邊，再說她昨晚也沒感覺到冷啊。
“昨天你明明很冷，還往我懷裡鑽。”
高湛躺下來，直言不諱道。
梁可卿：“！”
“我沒有！你不要當著孩子的面亂說話。”
這不可能是她能幹出來的事，再說了同床共枕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高湛沒有和她爭辯，語氣雲淡風輕：“哦。”
“你哦什麼？”
梁可卿突然毫無徵兆的起身往他身上撲，雙手本想抓住他的領口質問，居然膽敢毀她清譽。
沒想到高湛睡覺穿的是工字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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