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撲了個結實寬敞的胸膛，什麼也沒抓住。
高湛下意識出手摟住了她的腰，護住她別磕了碰了，等反應過來，梁可卿早已經像河裡的泥鰍，縮沒了影。
之前的一次擁抱是隔著厚厚的棉衣，沒想到她的腰這般細，這般軟。
以前怎麼沒發現？
他發現他對以前的梁可卿毫無印象，只有一個模糊的記憶。
梁可卿剛想說不能入虎口，沒想到還真成了一次羊，威脅不成差點吃了虧。
她悄悄往裡面挪了一點，離高湛遠了一些。
高湛沒動，低聲說：“別退了，我不碰你。”
梁可卿臉有點紅，整得好像自己有多嫌棄他似的，“我就是……我就是有點不習慣。”
許久，也沒聽到高湛的聲音，梁可卿以為他睡了，也睡了過去。
半夜，床裡側的鼓包動了，毫無所覺的滾了一圈，貼到了另一個較為平坦的包上。
高湛輕聲嘆了一口氣，把貼在他身上取暖的人抱進懷裡，“你的身體倒是比你嘴巴誠實。”
*
清晨，知道爸爸要走的兩個人哭了，石頭本來是沒哭的，他還沒有分別的概念。
完全是被他姐姐的氛圍給感染了。
高湛身穿作戰服，全副武裝站在院子中間，金陽落在他身上，像是披了一層帶有溫度的戰袍。
他回望屋簷下大人小孩。
梁可卿只說：“安全回來，我們等你回家過年。”
高湛心中蕩起凱旋的期待，“好。”
小知擦擦紅了的眼睛，高揚起小手，“爸爸！不要和人亂打架！”
高湛：“……”
梁可卿深覺她是被自己動手打人給影響到了，拍拍她小臉，“說什麼呢？你爸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他會趕跑壞人，保護我們。”
小知懵懂點頭。
石頭總覺得自己要說些什麼，但小小的腦袋想不出什麼好詞好句，嘴裡蹦出的只有：“爸爸呀！”
高湛耐心的看著他，看了足足有三分鐘，眼看時間馬上要到了，石頭的嘴卻再也沒張開過。
“我走了。”
梁可卿對他揮揮手，看著他沉穩高挑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拐角處。
她跺了跺有點冷的腳，“走，回屋吃飯，等會送你們去幼兒園上學。”
小知也學她跺腳，“媽媽，我不想去……”
幼兒園沒有媽媽，她怕又有壞人欺負她和石頭。
梁可卿只說：“你不可能永遠不去上學，我知道你在擔心有人欺負你和石頭，你不用擔心，你有媽媽。”
她低頭看著身邊的小知，“有我在，就沒人能欺負你們，有也是暫時的，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們。”
小知肯定道：“媽媽在，小知不怕。”
梁可卿笑了起來，“走，去吃早飯。”
*
幼兒園門口，不時走來送小孩的家長，苗鳳站在一旁到處觀望。
看到三輪車開過來，她立馬提著手裡的雞蛋跑過去。
梁可卿還以為一大早遇到碰瓷的，本想轉個彎繼續走，等靠近了才看清是苗鳳。
昨天欺負了她孩子，被她揍了一頓的女人。
苗鳳絲毫不給她避開的機會，張開雙腿雙腳擋住了去路，賠著笑臉跑過來，“小知她媽，我來給你賠不是了，是我不好……”
她還沒說完，三輪車直接貼著她身側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