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陪著她收拾東西，眼見到了晚上十一點，葉功的屋子裡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
高湛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石頭，你不要說話了，我們要睡覺了。”
“可是，可是我睡不著。”
黑暗中，葉功嘆了口氣，“我想睡覺的，明天還要趕路，你不聽你媽媽的話了嗎？”
“你睡嘛。”
石頭主打一個你睡你的，我說我的。
高湛一想到未來會有小半年都見不到這個調皮可愛的兒子，心裡已經開始想念了。
他敲了一下門，把門開啟了，客廳的一束光落進屋裡的地板上。
“小功，我帶石頭出去，你睡覺吧。”
葉功誤以為自己剛剛說的話被叔叔聽成是嫌棄石頭，坐了起來，“叔叔，沒關係的，我能睡著，你讓他在這裡吧。”
“我有話和石頭說，你睡吧，我晚點把他送過來。”
葉功才重新躺下。
高湛把石頭抱起來走出去，然後掩住房門。
石頭摟著爸爸的脖子，“爸爸，你要和我說什麼？”
“你這次和媽媽回去後就不回來了，我不在家你要聽話，也要聽姐姐的話。”
高湛拍拍他的胸脯。
石頭看著他，“爸爸要回來。”
“過年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高湛對他笑了笑，他還記得第一次抱起石頭的時候，石頭整個人瘦的不可思議，像個小猴子一樣，眼神中好奇又膽怯。
如今他抱著都有些重了，長高了，臉上白白嫩嫩的，還很活潑。
就像一朵枯萎的花再次綻放，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
石頭黑黑的大眼睛望著他，“那媽媽呢？”
“媽媽陪著你們。”
石頭點頭，臉色沒什麼變化，“哦，好。”
高湛看他沒有因為要和他分開而難過，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屋裡，梁可卿把要帶回去的東西收拾好，走出來洗手，看到高湛摟著石頭在客廳聊天。
“怎麼還不睡。”
她低頭看了眼手錶，“快十二點了，高湛你是想讓我明天抱著石頭上火車嗎？”
高湛顛了一下懷裡的石頭，說：“聽到沒有，你媽喊你去睡覺。”
石頭恰到好處的打了個哈欠，對他爸撒嬌說：“我有點困了，我要睡覺了哦。”
高湛和梁可卿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笑意。
他抱著石頭進屋，讓他躺在睡著了的葉功身邊，給他壓好蚊帳。
然後才轉身出去，關上門隔絕了房間裡的唯一一束光線。
梁可卿洗完手回來和高湛一起躺下，夜深人靜，屋裡響起輕微的風扇聲。
高湛沒有抱著她，天氣熱梁可卿是個怕熱的主，把人惹急了是會踹人的。
彷彿一眨眼的功夫，天亮了。
梁可卿都覺得自己沒睡多久，被高湛拉起來洗臉。
“今天就別睡懶覺了，小心錯過火車時間。”
高湛打了一盆涼水，給她洗臉讓她清醒一下。
梁可卿一看時間才六點出頭，火車出發的時間是九點。
她揉了揉眼睛穿鞋起來，拉出要出去做早飯的高湛。
“早上你別做了，你去食堂吃飯還能省點時間。我帶他們去常盛市吃，然後直接去坐火車。”
“不吃一頓我做的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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